「那九舅是不是得罪什么人?或者出事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心中的设想越来越被证实。
她露出思索的神色,想了想道:「嗯,是有事发生。当时你九舅查到是张麻子找的人打我们,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人。因为公司的事,他跟你九舅成了冤家对头,没想到他竟无耻到找人来打我们!」
「那是因为抢他的生意?」
「他也开了运输公司,但车没有我们多,而且也不好,他的人也霸道,司机们大都不喜欢在他公司里,有些跑到我们这里来。于是他开始找我们的茬儿!」
她气愤的道。
我心下了然,其实这是我九舅的错,这种挖墙脚的做法确实不太光明正大。不过如果是那些司机自愿的也没办法。只能说是那个张麻子无能罢了。
「那他刚才来说了些什么?」
我问道。
白玲脸色一红,道:「还不是看我是个寡妇,疯言疯语,还说要我把公司让给他!简直是个流氓!」
说着,脸更红了,有羞涩也有气愤吧。
我接下她送过来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好茶,看来她的生活还是很讲究,并没有因为九舅的死有什么变化。
张麻子,张麻子,嘿嘿,你的胆子可真不小,真是活得腻了!我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杀气,最后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扯开话题,不再说这件事。问一些她平常的生活,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有什么事儿要做,怎么过年,年后要怎么过。总之,尽一个外甥应尽的责任。
她跟我也不生分。可能是我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她,最痛苦的时候安慰她吧。其实我帮助别人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只雪中送炭,不锦上添花。
她浑身透着一股灵气,一看就之非无能之人,而且她的思维反应都很敏捷,如果把九舅的公司交给她,说不定还真能做好呢。
当然关于公司这个敏感的话题我们都没有去碰,还不到时候,自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从她家出来,我去找范叔,但他已经不在干娘家,说到所里去了。我于是到所里去找他。
所里只有一个人,没想到竟是朱倩。她不是一个局长的女儿吗?怎么快过年还在这里值班?这应该是小伙子们的事儿。如果不是范叔告诉我,谁能想到她竟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局长女儿呢?
她正趴在办公桌上埋头写着什么,神情专注,帽子放在桌子右上角,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她帽子的国徽上,闪闪发光。半长的短发垂下盖住脸,只露出雪白小巧的尖下巴,随着黑亮短发的晃动时隐时现,美得竟有些逼人。
一身警服穿在她身上,非常合宜,恰好能将她动人的曲线勾勒出来,既英姿飒爽又娇媚诱人,让人想抱在怀里,又不敢肆无忌惮。
我轻轻咳了一声,她抬起头来,两道清澈的目光照过来。见是我,放下笔笑道:「是子兴呀,是来找所长的?」
我点点头,道:「对,我找他有点事儿,你这是──值班?」
她起身,走了过来,道:「所里就我一个单身,反正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就在这儿值班了。走,所长在里面呢!」
走在她身后,微微幽香从前面飘了过来,隐隐约约的香味更能吸引人。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子在警服下摆动,细细的腰肢轻轻扭动,圆挺的屁股随之滚动,让我的下身有崛起之势。
我吃了一惊,忙收敛心神将这股冲动压下,不敢再盯着她的身体看。
范叔正在练功,进来时他仍在蹲着马步。朱倩强忍着笑,紧紧抿住小嘴,忙出去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狠狠瞪着朱倩,直到她俏皮的吐着舌头走出去,才道:「小倩她不懂功夫的厉害,不怪她……我没见到真功夫之前也像她一样对功夫不屑一顾。对了,有什么事儿?」
我跟他说了白玲说过的话,他手指敲着桌子,然后又点上根烟,吸了两口,狠狠捻熄,道:「看来就是这个张麻子干的了,这个人我倒是有些了解,心狠手辣,打伤过很多人。只可惜这个家伙上面有人,还有钱,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那他上面有什么人?」
「嗯,好像他的姐姐是镇长的秘书,权力挺大的!」
我心下一沉,确实是来头挺大,怪不得这个家伙这么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在这里,再有能耐也不能跟当官的对着干,有句古语,好像是「民心似铁,官法如炉」,民不与官斗,自古皆是如此。
绝不能让他如此猖狂!既然是他害死我九舅,他就得偿命!
弄死他确实非常容易,不费吹灰之力,但后果我得想清楚才行。而且一旦杀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我们这里还没有杀人的案子,老百姓们都很老实,警察的威慑力强大无匹,即使犯罪也是些小偷小摸。
我猛地抬头,范叔吓了一跳。见到我眼中吓人的目光,脸色有些变化,我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心绪波动引起功力外泄,忙平息心中的激动,道:「范叔,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张麻子的详细情况,比如他有什么爱好,平时有什么习惯,身体有什么病没有,当然,要秘密一点儿才行。」
范叔的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道:「子兴,你这是──」我笑笑道:「没什么,看看有什么办法让他老实一点儿。再说,兵书上说的,知己之彼,百战不殆嘛!」
他这才放下心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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