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能因此攀上知府公子,她们玉铛园也算是水涨船高了,如此想着,王翠凤便到屏风内唤一众姑娘出来。
妲己莲步轻移,想跟着一起出去,却被王翠凤抬手揉桑了回去,眼神示意她先别出来。
姑娘们一出去,极有规矩的一排垂头站好。
身穿湖蓝色锦缎直襟长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流云纹带通身富贵fēng_liú的知府公子范金廉手中玉骨流金扇一收,一双三角眼锐利的盯着眼前的十几个女子,如探照灯似的上下左右扫着,随后兴致缺缺地叹了声气。
“这几个还不比地上的那个呢!”
跪坐在地嘤嘤而泣的明秀儿哭声微顿,用希翼的眼神扫了扫坐上的范金廉,做不成那皎如天人的贵公子的侍妾,能跟知府公子也不错。
这两天逛了宁陵大大小小养瘦马的人家,才挑出一个明秀儿送到那人眼前,没想到那人看了一眼,就将人退了回来,范金廉用扇柄敲了敲脑袋,也是没脾气了。他才不信什么不近女色的传闻,在他眼里,哪有男人不爱美人的,不近女色只是没送到心坎里罢了。
爹让他好好招待贵客,他必得挑个合他心意的绝色出来,否则这小事都办不好,爹的心怕是更偏到二弟身上了。
范金廉如此想着,目露寒色:“你这玉铛园名头这么大,竟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美人吗?这明秀儿是金铛,那你们这儿的玉铛呢?”
他对玉铛园的分资排辈之事略有耳闻,却并不清楚玉铛的难得,只是听名头下意识以为有玉铛罢了。
可是王翠凤被他这么一唬,心下咯噔一声,以为他从哪里得到了妲己的风声,当下哪还敢把宝贝藏着掖着,“这不是好东西要最后出场吗?若是卿儿还不能让公子满意,那老婆子我是毫无办法了。”
她干笑着回道,伸长脖子朝后头喊:“卿儿,还等什么呢?出来吧!”
听见这声,妲己忐忑的心才平静下来,她理理衣袖,双手交握着从屏风后走了出去。
她垂着头,范金廉只看的见她那袅娜的身段,一双葱段似的玉手,和领间露出的雪腻肌肤,
光这露出来的零星半点儿就比明秀儿出挑的多。
“卿儿抬起头让范公子好好瞧瞧。”王翠凤见范金廉收起漫不经心敲打手心的扇子,背板挺直看着妲己,心道稳了,卿儿还没露脸便得了青眼,想来这个买卖是能做成了。只不过她心里又生起一丝怅然,这镇园的美人走了,再没有玉铛瘦马,以后她心里铁定没有这两年过的踏实。
不管她怎么想,这美人是留不住了。
妲己折下纤腰服了服身才抬起臻首,窥见全貌后,范金廉看直了眼,心道:原来玉铛园还藏着这般美人!
他走下主位,围着妲己绕了三圈,青丝,肩背,妖娆身段,令人陶醉的女儿香!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范金廉对妲己满意至极。
“卿儿?好名字!”展开折扇故作风雅摇了摇,范金廉沉吟道:“我醉欲眠卿可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原本洒脱真率的诗偏生被他吟出几分缠绵来。
王翠凤闻弦音而知雅意,立时谄媚的屏退众人,着人取了瑶琴来置于黄黎木琴几之上。
瘦马见客各展所长,是这个行业的规矩,尽管明眼人都看的出妲己不用表演也会被带走,却还是被要求以展技艺,这也是抬价的筹码。
王翠凤如意算盘拨的响,自然不可能放过这等机会,想买走自己还想捂几年的美人,银钱上不让她满意怎么能行!
素手拨弦,徐徐的雅乐绕着檐口横梁飘然而出,妲己红唇微张,清凌凌的小曲和着乐音传到范金廉耳里,只觉得比斗春阁千金一曲的乐娘唱的还动人,软脆的嗓音,让他不禁想若是这卿儿吟哦起来,该是哪般的勾人。
心下火热,他把玩着折扇,十分想把这姑娘接回自己后院好好疼爱,何苦送给那不解风情的京中贵胄。
可是想到二弟的步步紧逼,他身子立刻冷了下来,也就压下了心头的渴望。
一曲毕,王翠凤一张脸笑的如风中的菊花,朝范金廉福了个礼,扬声道:“范公子,我们这玉铛的琴艺可让你满意?”
范金廉自然笑赞。
“我们卿儿可不止琴艺了得,那舞棋书画也无一不精,养的堪比小户千金般精细,我们玉铛园花了大力气多少年才培养出这一个儿……”
不耐烦她的絮絮叨叨,这张口闭口的不就是要银子嘛!扬起手中的折扇止住话头,他直截了当到:“加多少银子?”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王翠凤脸上堆满了笑,伸出三个手指。
范金廉皱了皱眉,三千两,这老虔婆还真会开口!那明秀儿才不过五百两银子,这玉铛瘦马竟喊个三千五百两的天价!
咬咬牙,他沉着脸嘱咐身边的小厮回府取银票来,此番前来他通身只带了两千两银票,原以为足够了,未想比他所料贵了许多。
其实不论什么地界儿,瘦马少有超过两千两的,王翠凤敢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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