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动作而紧紧压在景斯寒的胸膛之上,让他冷不丁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你松开些,喘不过气了。”景斯寒的脑袋不由往旁边偏了偏,试图保持一些距离。
骆今雨觉得这人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去确认了,她头微微一晃,直接歪到了身边人的脖颈处。
景斯寒?不可能吧……失去意识前,骆今雨脑子里升起这个想法。
“嘶——”柔软的唇贴在动脉处,冰的景斯寒倒吸了一口冷气。
安全绳带着他们俩开始上升,巨大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吹的他们在半空中飘来荡去,怀中人的身体在昏睡中还不受控制地颤抖,景斯寒感受到自己动脉处强烈的搏动,他不由自主地将女人又搂紧了些……
*
骆今雨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上干燥舒适,她看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一时茫然不知今夕何夕。被子里暖烘烘的甚至还有些热,比起她在海里时被冻的牙齿打颤不知好了多少。
海里!
骆今雨身子一颤,之前翻船遇险的生死惊魂记忆全部回笼,她眨眨眼,这一刹心里只有一个感受:活着,真好。
被窝里的手脚动了动,没有什么问题。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没注意牵扯到连接手背上针头的滴管,继而带动了吊瓶在金属环上撞的“叮咚”作响。
“你要做什么?”一个冷淡熟悉的男低音突然响起,骆今雨被惊了一下,她根本没发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骆今雨顺着声音的方向偏过头,看到景斯寒从沙发里站起身朝自己走过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骆今雨睁大的杏眼之中满是诧异。
景斯寒眼角一跳,抿着唇没说话,他确实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说在新闻里看到你们剧组遇险便立刻赶了过来?不仅各方找关系,还出动了三架直升机,救援费用加上罚款都七位数往上走了。
骆今雨见他没说话,以为是他不想回答,也没精力再追问,她现在还有更想知道的事情:“猛子呢?就是跟我在一起被救的那个男孩子,他在哪里?现在怎么样?”
景斯寒看到病床上的女人半撑起身子,又垂眸看了一眼她因为一时情急而紧紧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唇线绷的更直了,他抬眼看向骆今雨,声音又沉又冷:“在隔壁病房,伤口已经做了处理,没有大碍。”
骆今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抓着景斯寒的手也松开来,她撑着床沿吃力地坐了起来,随后站起身踮着脚尖去取金属吊环上的药瓶。
景斯寒看着刚从昏睡中醒来就开始耍幺蛾子的女人,眉心不由轻皱起来,他大掌钳住骆今雨的手臂,语气中还裹挟着一丝不悦,问:“你还要去哪里?”
好好躺着休息不行?
“我不放心,去看看王猛。”骆今雨回答的十分自然,自然到让景斯寒有些窝火,敢情他费心劳力地从俞城赶过来忙活一通,人家一个正眼都没有,刚醒过来就巴巴了要去看其他男人。
对了,救援机找到他们的时候,这女人在昏迷前说的也是要先救这个什么王猛吧?啧。
这念头一起,景斯寒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心里头又火气更甚,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气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还是气骆今雨的不在意。
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替骆今雨将吊瓶取了下来,挂到旁边可移动的吊瓶支架上。
骆今雨抓住手环的位置,控制架子的滑轮不要溜走,她微抬起头看向景斯寒,却在遇上男人讳莫如深的视线时产生了一丝诡异的别扭,她垂下眼眸迅速说了一句“谢谢”,提步往外走去。
推着吊瓶支架走到隔壁,骆今雨正好和从病房里面出来的医生打了个照面,她认真地询问了一遍王猛的情况,得知确实没有问题之后,才道了谢推门走进去。
王猛算起来比骆今雨还要早醒过来一会儿,经过医生的探视询问后,他本还想再睡一会儿,但伤口在麻醉效果过去以后就开始疼起来,疼得睡不着,他便想着干脆坐起来看会儿电视,正换台呢,就看到骆今雨沉着一张素脸走了进来。
王猛不由心虚地干吞了一口唾沫,靠着床头弱弱地喊了一声:“今雨姐,你、你醒了啊?”
骆今雨推着吊瓶支架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哼一声,寒声道:“怎么,现在这会儿知道虚弱了?那会儿在海里边儿大狗似的用牙齿咬开袖子,把我连带着救生圈推开的那股子劲儿呢?啊?哪儿去了啊?”
她每说一句,王猛的脑袋就更低一些,等她说完,王猛已经用黑乎乎的头顶对着她了。
“心虚什么呢?嗯?来,给姐说说,你当时那么有劲儿,不攒着等人来救,疯狗似的咬什么衣服啊?”骆今雨用膝盖撞了一下床沿。
“我、我那不是觉得自己撑不住了,怕你不愿意松开我嘛!”王猛挠了挠短发,小声道。
骆今雨回了他一声冷笑,王猛却抬起头认真地对她说道:“姐,你是个好人,我不能在明知道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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