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杰说话的时候,眼睛可一直用余光盯着景斯寒呢,果然看到后者脸色微变、略略不爽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
小样儿,就这还想瞒着我呢?你心盲,我眼可不瞎啊!
苏杰一走,剩下两人之间的氛围立刻安静了下来。
骆今雨觉得他俩不说话就这么面对面干坐着也尴尬,便裹了裹身上的披肩,闭上眼假寐起来,谁知因为身体的原因,竟真靠着候机室里的沙发睡了过去。
景斯寒等了半晌没听到一点声响,终于忍不住从杂志里抬起头。
呵,难怪没声没息,刚才还跟他朋友聊的火热的女人,这会儿窝在沙发里睡的正香呢!
闲来无事的景斯寒托着下巴细细打量起骆今雨来,只见她素着一张脸没有化妆,但却看不出丝毫瑕疵。可能是因为还生着病的原因,唇上看起来没什么血色,但脸却红扑扑的,呼吸有些重。纤细的手指将披肩抓在身前,似乎是有些冷。
因为n市气温高的原因,候机室里还开着空调,他们座位左上方处正好是一个出风口,估计是距离太近,风正好吹的到她。
景斯寒看着对面那张和景嘉译颇为相像的巴掌小脸几秒,捏着杂志手指略显焦躁的在书脊上敲了敲,突然站起身来。
只见他走到吧台边和工作人员说了两句,又指了指沙发里的女人和出风口,很快,骆今雨头顶上方的空调风口便停止了嗡鸣。
景斯寒重新走回来,经过骆今雨后方的时候还抬手在她上方感受了一下,确定没有冷风之后才坐回自己的座位。
他抱臂靠在沙发里,皱眉看向骆今雨的眼睛里有些疑惑。
前两个月开始,他就发现这女人跟他相处时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不仅不像以前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他眼前晃,反而开始躲避起来。难道是改变策略了?玩欲擒故纵?不然怎么偏偏冷着他,又有意与他的兄弟朋友交好呢?回想一下,无论是君驰、季非还是苏杰,虽然都只与她见过几面,但却似乎都对她印象不错?所以是觉得攻略不下他,所以便从他身边的朋友开始下手?
想到这里,景斯寒不知是不屑还是不悦地“啧”了一声。
在心中给骆今雨的行为打下了标签——舍本逐末、舍近求远、浪费时间。
景斯寒就这么一边盯着骆今雨,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事儿,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对对方的关注已经太过密切。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素来逻辑过人、条理清晰的景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简直是乱麻一团。他想:女人这种生物实在是太麻烦了,尤其是骆今雨这种会演戏的,你都不知道,到底哪副脸孔才是真正的她。
或许是头顶的空调口被关掉了的原因,裹着严严实实的骆今雨睡得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些热,本能地松开了抓着披肩的手。
因为她是斜靠着的,所以这一撒手,灰白格子的针织大披肩立刻从她的肩头滑落了下去。
骆今雨穿的是一条黑色吊带长裙,外面搭一件乳白色中袖薄针织衫,因为披肩掉落连带着针织衫也滑下去一截,露出圆润光滑的肩膀,黑色细带映衬下的肌肤给人一种白到透明的错觉。
景斯寒瞳孔倏地一缩,不由回想起自己跳入海中救起骆今雨的那一刻,女人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那时她穿的,也只是一件薄薄的吊带背心罢了。
半空中相拥的场景还犹在眼前,他的视线不受控地往下一滑,从对方饱满的胸前一扫而过,又迅速而微微慌乱地移开。
景斯寒的视线在候机室里飘忽了一会儿,余光突然扫到距离不远的一处卡座里两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正看着他们的方向,低头接耳的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在笑。
他偏过头重新看向骆今雨,发现她因为睡姿胸前鼓囊囊挤在一起,单薄的吊带根本无法遮掩,反而让人看了更觉“波涛汹涌”、身材可观。
景斯寒几乎是下意识站起来,探过两人中间的休闲小圆桌,朝骆今雨伸出手,打算将她的披肩拉起来盖住身体。
谁知这时广播里开始播报航班登机信息,听到声响的骆今雨眼睫一颤似乎马上就要醒转过来,景斯寒也不知自己在心虚什么,要去拉披肩的手在半空中一顿,直接按在了骆今雨光/裸的肩膀上……
骆今雨只觉得肩上一沉,一睁眼便醒了,正好和景斯寒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她刚刚醒过来脑子还有些昏沉,直到感受到肩膀传来微微粗糙的触感,眼珠一转,才发现景斯寒的手竟然抓在她的肩上!甚至指腹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摩挲了两下!
“别睡了,登机了。”景斯寒面无表情地轻推了她一下,很快又收回手,仿佛刚才摸到的部位与木头没有什么差别,甚至语气里还带了一丝被耽误了时间的不耐。
骆今雨火速坐起身子,飞快地把外套和披肩一起抓了起来重新裹住,狐疑地看了景斯寒一眼,发现他正侧身将杂志放回旁边的置物架,神情无异。
应该只是叫醒她罢了,虽然她不待见景变态,但也不至于认为他是一个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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