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公务再是繁忙,都任劳任怨的给她当出气筒的,但是今日工部那边出了一件大事,她也是忙了大晚上才回来,这时候肚子还空落落的呢,疲惫不堪,就无缘无故的被陈氏数落了一顿,心里也是十分的窝火。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长源还小,不用那么急,他的事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在外面蹦蹦跳跳的,图留别人笑话。”叶二老爷以前也常常和陈氏说这话,但那时都是好脾气的说道,但是今日不同,他砸了一个茶碗,暴怒着说的。
陈氏被他这样子给吓到了,蹲在被茶水浸湿的地面,还有破碎的瓷碗,就那样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刚刚走到门外的叶长源,看着屋子里的情景,地面上是流淌的水和碎瓷片,叶二老爷高大的身影直直的站在那里,俯视着低头痛哭的陈氏,没有一丝的怜惜和安慰。叶长源忽然觉得这颗本就没有什么温度的心更是发凉了,他冷冷的转过了身,就回到了自己的那一方小院之中,左思右想,又马不停蹄的出了府门。
“啊!”清晨的梳妆镜前,张氏看着自己一双如同老妪的双手,惊恐的爆发了一声尖叫。
这一双昨夜才被大老爷夸过的细嫩光滑的手,今天早上却突然的换了装扮变得完全陌生了,松弛黑黄的皮肤就像苍老的树皮似的,松松垮垮的搭在上面,再不会让人赞美几句,反而还会让人作呕。
正院的动静那么大,叶长青自然知道了,急急忙忙的来到张氏的屋子,看着张氏伸出来的手,也是一阵惊恐,怎么会这样,一夕之间变成这样,太不符合自然规律了,虽然他听说过一夜白头的,那还是情有可原,但是这样一夜枯手的,真还是闻所未闻,他只有安慰张氏道:
“娘,不急说不定就是什么东西过敏,等大夫来看了就好了。”
张氏虽然害怕,但是看着守在身边的丈夫和儿子,也是稍稍放下了心,安心的等着大夫的到来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大夫来看了之后,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恕老夫无能,竟然找不出一丝的问题,从各种症状来看,似乎像是自然变老的。”大夫显然也知道自己这话是多么可笑,但是很无奈,他行医多年也是第一见到这样的情况,他当然知道这样子不寻常,只是他却找不到一丝的原因。
“这病李大夫看不好,可知有哪位大夫是擅长看这样的症状的,还烦请举荐一二,也能让家母安心。”叶长青没有办法,只有退而求其次想别的办法了。
李大夫也是深有同情,这样的事情任凭发生在谁的身上,都足以令人心慌的了,本着医者父母心,他就将稍稍擅长这方面的大夫举荐了两个,才离开了。
叶长青和大老爷那个急呀,也不顾外面的寒风凌冽,两个人披了一件斗篷,就分道扬镳,一个去城东、一个去城西,将李大夫推举的那两个御医给请了回来。
然而他们这样心急火燎的行动,却并没有得到一个好的回报,新请回来的两个御医仍然束手无策,叶长青的心像是渐渐跌倒了谷底,如果连这两个御医也没有办法的话,那放眼整个大夏朝,还真是没有人能救得了张氏的手。
哪个女人不爱美,虽然张氏早已过了少女慕爱的年龄了,但是也不可能无视自己的样貌,作为叶家的宗妇,她不可能顶着这样的一双手出去和一帮贵妇结交了,更何况作为女人的属性,她自己看的也不舒服啊!
大房这边因为张氏这突然的变故,一片愁云惨淡,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焦急和惶恐,然而就像是约好了似的,二房那边也爆发了石破惊天的一声吼:
“你说什么?”是叶二老爷看着面前一脸漠然、倔强的叶长源激动的吼叫。
“烟云那丫头不能留,她生出来的那个也不能留。”叶长源定定的看着叶二老爷,嘴角是嗜血的冷意。
“你把她们弄到哪里去了?昨夜生出来的又是男孩还是女孩?”叶二老爷很是紧张。
“都已经不存在了,你还来问男孩还是女孩又有什么意义?是男孩又如何?是女孩又如何?”
叶长源居然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叶二老爷简直不可置信,他从来没有想到他那个优秀了那么多年,让他骄傲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几乎认不出来了。
年轻人有血性不能与之争锋他懂,他只有降下了自己的脾气,耐心的说道:“叶家子嗣单薄,如果是男孩就接回来仔细教导,将来总能为叶家做一份贡献的,如果是女孩接回来也不妨事,将来总不是一副嫁妆就打发了的事,你又何必去计较这个,毕竟你是嫡子。”
“爹啊,原来你还记得我是嫡子,当年就因为我断腿了,你就这样急不可耐的找人生下了这个孽种,你可有想过儿子心里的感受,被命运玩弄被生活抛弃,儿子都不害怕,儿子最怕的是被亲人放弃,被爹您放弃啊!”
自强自尊了十几年,叶长源这些年一直奋斗的目标就是向叶二老爷看齐,有一天能超越了他,做一个对叶家有用的人,他一直好好表现,好好读书就是想得到二老爷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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