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娘心中难过,但日子再艰难毕竟也得过下去。哄了一会多日不见的孩子,荆娘便拾辍起家中活计。可没一会,屋外院中竟涌来数十村民,平日村中女人里最蛮横霸道的闩柱婆娘,闯入屋中劈手抓住她的头发拖到院中,院中竟聚满了男女老幼对她围殴痛骂。最让荆娘难过的是——屋中公婆、小叔、小姑竟无一人出来阻拦,原来村中早就传遍她和娘亲一家克了全村的流言!
几个女人听着荆娘的泣诉抱头痛哭,天勒在村中听到众人漫骂时已猜到事情的大概,但现在仍然是怒火中烧:“娘的!老子的女人何时受过这等欺辱!”
“不要哭了!”被女人哭得心烦,天勒沉声喝道:“早些休息,明日我去为荆娘讨回公道!”
“相公不可!”梅娘听到天勒阴沉的语气,赶紧过来:“相公不可为了我等轻易涉险,村中虽走了许多男人,但还有一些凶悍的猎户,相公独自一人双拳难敌四手的!我等受些委屈不算什么,躲到山中有相公疼惜就是,相公万万不可冒险!”
“不必多说了!”天勒抬手阻止梅娘和爬过来也要劝阻的荆娘:“几个拿着刀叉棍棒的山野村夫还没放在我的眼里!况且我已经让青虎咬死了一个恶婆娘,仇已经结下!如果不彻底制服他们,以后我出门打猎,他们要是上山骚扰你等,我如何能够放下心来!”
天勒自然不会害怕几个猎户上山骚扰,能过得去守在山坳外林间的机械蜘蛛都是奇迹,更不要说大黑和青虎这一关,现在只是在梅娘她们面前找个借口罢了!
梅娘她们心地善良,只知容忍,如果知道天勒却有屠村的想法恐怕会吓到她们。
但天勒实难咽下这口恶气,明日杀几人立威那是肯定的!而且这个村庄正好处在山中别墅通往外界的必经之路上,以后如果带着梅娘她们出山去玩,留着这群恶心的家伙来回都要遇到一次,岂不是自找心烦!
听到天勒如此说法,梅娘知道劝也没用,况且天勒说得也有些道理,村人恶毒她们可是深有体会。沉默了一阵,梅娘只好小声道:“相公,奴家知道你决定的事不该干涉,但请相公手下留情,不要多造杀孽!否则奴家等人就是在山中生活舒适无忧,也心中难安!”
梅娘终还是感到了天勒看似平静外表下的隐隐杀气!天勒心道:到底是女人家,心慈手软,如果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无所畏惧,依她求情岂不是埋下祸患!
“放心,我晓得怎样处理,最多杀两个强横霸道的立威,不会大肆杀戮!”
天勒搂住梅娘和荆娘轻抚安慰,这时当然要卖卖好:“荆娘身体还痛吗?安心休息,艰苦的日子到今天为止,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辱你们!”
第十章
清晨,林间薄雾昭昭,山间小村却不见往日的炊烟缈缈,鸡不鸣、狗不叫,整个村庄安静一片!
阳光爬上树梢,透过金黄的秋叶照射在村口的小路上,被阳光逐渐驱散的晨雾中,一条高大健硕的身影缓缓走来,身后一条青黝的巨犬紧紧跟随。
天勒站在村口,冷眼打量着毫无声息死气沉沉村庄,墙角、屋顶锋芒闪烁,天勒心中冷笑:“这村人是将自己当作野兽来围猎了!不对,娘的!他们恐怕还没将我放在眼里,要围猎的是青虎!”
以天勒的本事,要屠掉这个破山村也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情,之所以带上青虎,是因为天勒的信条是“不杀女人!”可如果遇上昨天那样恶心的悍妇,天勒只好让青虎上去咬死了事!
天勒伸手虚按,将青虎留在村口,自己逛街一般悠闲的向村中走去。
“嗖,嗖……”眼看天勒再走下去,前面墙角的埋伏就要藏不住,屋顶人影一闪,三只劲箭离弦而至,箭枝角度刁狠,一看便是娴熟的猎手射出。天勒抬手一挥,三只狼牙利箭夹在指缝中,随手甩出,两声惨叫在屋顶响起,一阵“扑通”
闷响,射向天勒咽喉、胸口和大腿的三人,一个捂着胸口、一个抱着大腿从屋顶跌下,剩下一个趴在屋顶一动不动,后颈透出锋锐的箭簇。
怒吼声中,墙角窜出六、七个手持钢叉、猎刀的大汉向天勒恶狠狠的扑来。
当先一人举起钢叉扑到天勒面前当胸便刺,可他那自持迅捷猛狠的动作,在天勒眼中不比蜗牛快上多少,只一瞬间,那大汉便打横飞起,胸口插着被天勒拗断的叉头,口鼻之中鲜血狂喷,将后面跟着的三四条汉子砸得人仰马翻。
另一个几乎同时扑到挥刀斩向天勒手臂的大汉,不知何时已被天勒夺了手中的猎刀,随手一撩,一条大好的手臂喷着血雾飞上半空。
惨叫声接连响起,鲜血标射,一条条人影倒在地上抽搐挣扎,没到一个照面,五、六个汉子或死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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