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她挣扎着快速地到厕所,结果如她所想,她生理期到了,幸好只是刚开始,内裤也没脏多少。弄好所有东西再躺回床上,墨凌音只能不断地为自己祈祷:别再痛了……
但是这种那么唯物主义的东西是不会因为唯心主义的祈祷而产生任何变化的,当天晚上墨凌音是勉强能睡了,但是几个小时后就立刻又痛醒过来,而且痛感比之前强得多了。墨凌音实在痛得脱力,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去客厅找东西吃顺便吃药了。
其实墨凌音的肠胃也不能算太好,虽然布洛芬那种止痛药对止痛真的有效但是对肠胃伤害太大,也算是自损八百。而且墨凌音现在痛得什么都不想做,整个人捂着肚子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想要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但是却没有办法,始终还是痛。
她看着桌上的布洛芬始终没有吃下去,因为用来垫胃的东西她都吃不下去,现在她已经痛得冷汗把她整个人都浸透了,唇色发白,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疼痛,墨凌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者想做什么了,整个人捂住肚子发呆,脑子里似乎已经空白了,只剩下深深的绝望与无助感。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明天怎么办了,即使明天还需要上班,她也觉得自己没那个意志力去驱动身体把药吃下。
这次是那么久以来她最痛的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吃过避孕药的原因,这次的生理期来得比之前晚了,但是却更加痛了,她是第一次痛到能感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她甚至觉得如果真的能痛晕过去那也是幸福的,只可惜到这种程度她还保持着清醒。
在疼痛中煎熬的墨凌音没有发现这时候她家的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那人轻手轻脚地并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连把门关上都是轻轻的。但是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猛然地呆住了。
“凌音!”他立刻跑到了墨凌音身边,他真的被墨凌音这个样子吓得心脏快要停止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虚弱的墨凌音,就像快要死掉了一样。
“你怎么了?!凌音!?”
墨凌音才发现是程曦哲回来了,原来他们一直没有把钥匙还给她的啊。但是墨凌音也没有想太多了,她没有那个精力,她强打起精神来回答了程曦哲的问题。
“痛……”
程曦哲也发现了墨凌音此时也没太多力气说话了,他直接抱起了墨凌音就出了门。他走得很急,但是却尽量保持上半身的不动,他不想墨凌音因为他的动作而更加不舒服了。墨凌音为了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无意识地搂住了程曦哲的脖子,整个人完全靠在程曦哲身上了。
程曦哲快速地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医院了。看过了急诊,墨凌音终于在输液室挂上水了,程曦哲看着她渐渐好起来的脸色也松了一口气。天晓得当初他开门看到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的墨凌音有多害怕,他害怕她会出什么事,害怕得呼吸都要停滞了,心中蔓延着恐惧与自责。恐惧着他会就这样再也看不到墨凌音了,恐惧着会就这样失去墨凌音。自责着当初为什么就这样离开,即使会让墨凌音陷入负面情绪也好,不离开也不会导致现在痛苦的现状。
现在他庆幸着墨凌音只是生理痛而已,不是什么绝症也没有生离死别。但是他也很心痛,他没想过墨凌音的生理痛会是如此程度的。看来以后是需要想办法调理的,起码得先止痛。
程曦哲看墨凌音脸色好很多了,就去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馆买了点东西再回到输液室。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太大痛楚的墨凌音脸色复杂地看着他,他大概能猜到墨凌音的纠结,温柔地摸了摸墨凌音的头,笑着把买回来的东西给墨凌音看。
“我买了点瘦肉粥,你吃点吧。大半夜的都饿了吧,而且吃了东西才好吃药。”他坐到墨凌音旁边的位置上,把一碗打包好的粥放在了墨凌音没有插针头的那一边扶手上,打开了盖子,拿勺子轻轻地搅拌让粥变得稍微没那么烫,等他觉得温度适宜了才把勺子递给墨凌音。
墨凌音也没接过勺子,只是看着程曦哲。先不说为什么这个时间点程曦哲会打开她家的门,但起码程曦哲帮了她,深夜带她来医院还给她买吃的,光是这些也足够让她忽视程曦哲半夜为什么去她家的这个问题了。
现在看着程曦哲,她觉得思考了那么久她始终没有什么改变,她想要在她需要的时候有人能对自己好,就像是开了外挂一样。但是她的感情却无法给予回应,只能根据理智所说的报答而去报答,程曦哲他们想要的却是感情上的东西。自己的感情为什么能够这么贫瘠呢?墨凌音在不断地反问自己但是却又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程曦哲见墨凌音没有接过勺子,就直接勺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再递到墨凌音的嘴边。墨凌音被这明显的喂食动作弄得有些羞耻,想要躲开,但是程曦哲难得的一脸不容拒绝的样子把那勺粥再次递到墨凌音嘴边。
“多少吃点东西吧,对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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