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比以前好混。”
陈老眉头一皱,没想到钟晓峰竟然不升反降,但官场那套他是从来不过问的,只点了点头:“你心态倒蛮好,蛮好。”
钟晓峰笑:“我也就这个优点了。”他掏出烟,发了一圈,其他人都谢绝了,只有林子君接了一根。钟晓峰掏出打火机,见她已经自己点上了火,不由得又多看了她两眼。
其实林子君只是郁闷于没法吃快糊掉的螺蛳粉,抽烟排遣一下。她目光在周道宁和唐方身上来回转悠,实在想不出当年情形。但是糖糖,侬绝对是模子!放眼十几年前,每次区运动会,周道宁出场,喊他名字的花痴女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整个长静徐三个区的超级男神,竟然被你甩了。
你个渣女!作头斯!
被甩的当然是弱者,周道宁再强,感情上也是弱者。林子君深表同情,但依然意志坚定地站死党这边。考虑到当下好几起求爱被拒伤害女性的案件,林子君决定等下把包里的防狼喷雾和迷你电击棒送给唐方。
方少朴看着林子君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微笑着点了点头,浑然不知林子君已经把他列为保护唐方人身安全的可利用名单第一位。
周道宁却安之若素,抽出赵士衡给的文件翻看着,不时问一问赵士衡,手机也一直忙个不停,好像还在工作状态。
陈易生碰了碰身边唐方的胳膊肘,悄悄地道谢:“刚才谢啦,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唐方偏过头和他说悄悄话:“三个月走人,不补偿装修,一言为定?”
陈易生耳朵一痒,不好意思伸手挠:“一言为定。不过我爸妈他们很烦,我妈属于有党性没母性的——”斜对面老爷子眼风突然飘了过来,陈易生背一挺,改了口:“明晚你来我们再商量。”一分价钱一分货,他很清楚唐方不要太精明,万一穿帮他罪上加罪,会死得很惨。
周道宁眼皮抬了抬,侧过身轻声问赵士衡:“唐方怎么住202,她应该住102才对。”
赵士衡偷偷瞄了瞄又闭上了眼的陈老,压低了声音简单解释了一番:“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他们协商解决好这个问题的。”
周道宁一只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陈易生和唐方,随口提了一句:“季延松也联系了我,他的jad有意向准备融资。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赵士衡脸色一僵,低下了头:“不联系。”
“听说他当时在美国是你收留了他,吃住行都是你来?”
赵士衡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略为自己辩解了几句:“我从北大转到建大的时候,他对我挺好的。当然,道宁你一直对我很好。”
这是赵士衡的真心话,周道宁作为明星学生进入经济学院的时候,他父亲已经出事了,身边同学好友避之不及,但每次相遇,同为上海人的周道宁都会主动和他聊上几句。“无论是贪官还是清官,能真正让老百姓得到好处的就是好官。”他至今感激周道宁的这句来自白猫黑猫理论的延伸解读,使他得以和父亲和解,和自己和解。
周道宁笑了笑,当年“护送”赵士衡转学时,他刚入学生会不久,对赵士衡的舍友季延松印象深刻,恐怕除了赵士衡自己,谁都清楚季延松是负责看着赵士衡的人。
“所以他住你的吃你的用你的,还撬了你女友?传闻他第一次得奖的设计方案也是你的?”
赵士衡把碎了一半的眼镜戴上又拿下,愤怒委屈痛苦早就淡了,剩下只有内疚:“不是我的,其实是易生当时发给我看的一个创意,特别好,被他拿去用了。”
设计行业的创意被盗用,比比皆是,只要不是抄袭得过于愚蠢,原创者毫无办法。周道宁眯起眼,见对面唐方不知说了什么话,陈易生正笑得一双桃花眼潋滟生波。
龙生龙凤生凤,放在陈易生和赵士衡身上,全然不符,周道宁心想。
赵士衡的父亲是豪迈张扬型政客,在秘书处时就总打着领导的名义去西郊宾馆网球场打球,习惯哇啦哇啦大呼小叫,有次旁边来了警卫来让他闭嘴,他不服气,身为地头蛇反而训起警卫员们,被荷枪实弹地押进小楼,却因祸得福见着了总设计师。他胆大无畏卓见非凡,一番深谈后就此飞黄腾达起来。当政时期他极为推崇陈意山,着实完成了不少大型市政建设,政绩彪著。这样的政客,却生了个忠厚近乎木讷毫无政治敏锐度的儿子,实在令人无语。
而陈意山这样的高知,置身于官场商场之外,冷静自持,关键时刻却毫不避忌,出面安排赵士衡转校学一门手艺,还亲自写了推荐信送他出国深造。京中提起陈老,人人都竖一个大拇指。毕竟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落魄的一天,更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一位“朋友”能帮忙照拂子孙。这样人人钦佩的四朝元老,却有个傻不愣登只知玩乐的儿子,也不免令人扼腕叹息。
周道宁脑中浮现出美国皮尤中心的研究报告:过去40年的时间里,实现收入增长和阶层跨越,跳出父母阶层的人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有16的人,收入和财富比父母在同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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