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清看了看众人,见他们不似开玩笑,这才站起身来,但仍不忘从盘子里
拿了一块点心,一边走一边啃起来!
沈玉清将一小块碎银放到桌面上,朗声道:「小二,这是茶钱,那两位的也
一并算上,不用找了!」
说完,一行人骑上马,向太原城奔去。
太原城乃是山西布政司的首府,城内虽不比苏杭的繁华热闹,倒也算得上富
庶,各种摊位摆设得井井有条,行人悠闲而自在,官府的治理可见一斑。
进了城门,朱三等人都自觉下马步行,沈玉清在前带路,穿过一条条街道后,
便来到了尚家庄门外,只见大白天尚家庄依然大门紧闭,两个守门人一左一右站
立着,表情十分严肃!
沈玉清上前道:「烦请通报尚庄一声,就说侄女沈玉清求见!」
左边的守门人道:「我们庄身体抱恙,最近不见客,请回吧!」
沈玉清并不气馁,笑了笑道:「我等正是为解庄之忧而来,你只需告诉尚
庄我的名号,他自会见我的!」
或许是沈玉清的美貌让人动容,两个守门人对视了一眼,右边的守门人道:
「你等一等,我帮你去通报。」
不多时,右边的守门人就跑了回来,打开大门道:「沈姑娘,刚才多有得罪,
我们庄有请,他说在大厅之中等你。」
沈玉清指了指身后的朱三等人道:「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他们也是来拜见
庄的,可否一同前行?」
右边的守门人略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道:「这个小的不能做,请沈姑娘
再稍等片刻,小的再进去通报一下。」
少顷,守门人跑了回来道:「庄有令,说沈姑娘的朋友就是庄的朋友,
请大家进入。」
沈玉清微微笑了笑,领着朱三等人向里走去,马儿自然交给了守门的二人安
排。
大厅之中,一个年约五十,面貌白净的中年人正翘首以盼,粗黑的眉毛不自
觉地紧蹙,透露出他心中的焦急之情,这个人正是尚家庄的庄尚布衣。
看到沈玉清等人来到,尚布衣起身相迎道:「玉清侄女,尚某等你多时了!」
沈玉清施礼完毕,向尚布衣一一介绍朱三等人的身份,但提到沈玥时,沈玉
清并未言明沈玥是她的母亲,而是以师徒相称!
尚布衣锐利的眼睛一一扫过朱三等人,目光却最终停留在了沈玥脸上,凝视
良久后,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多年以后,还能看到故交的后人,真是让
¨2回地◎ˉˉΔ╔∷?
人感慨。」
沈玉清听得尚布衣此言,疑惑地道:「尚叔叔,您怎么知道……」
尚布衣摆摆手,打断道:「如果连此事都不清楚,又怎会称得上故交呢?这
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
小厅一聚,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也疲累了,
尚某吩咐下人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沈玉清摆摆手道:「庄中意外,玉儿等已是知道了,此时正是危急时刻,那
些俗礼就免了吧!尚叔叔可否将事情经过详细道来,看我们是否能帮的上忙!」
尚布衣摇摇头道:「你们不远千里来此,杯水未喝,粒米未进,怎可如此劳
烦你们呢?」
沈玥开口道:「虽然我与庄素未谋面,但听庄方才之意,似乎与我沈家
颇有渊源,既是故交,何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呢?」
朱三也道:「我等皆是江湖儿女,如今事态紧急,如果庄不见外的话,就
将此事告知我等,我等虽然没有多大能力,但一定会尽力一试的!」
尚布衣拱拱手道:「林庄言重了!既然诸位如此盛情,那尚某也只好却之
不恭了!事情发生在昨日的下午,小女沁儿前往城北寺庙上香,身边只有一个丫
鬟相随,但直到天黑后,沁儿仍未归来,后经找,发现丫鬟被人打晕在一处禅
房,而沁儿却不见了去向!」
朱三回想起茶亭中那两人的议论,开口问道:「据林某所知,这个cǎi_huā贼来
到太原城已有一些时日了,陆续有年轻的女子失踪,为何庄还放心让令爱前去
寺庙呢?」
尚布衣叹了口气道:「林庄责问的是,此事确是尚某一时疏忽,没有想到
那个淫贼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恶!不瞒各位,事发之后
尚某已下令全庄的家丁尽数外出找线,但至今仍未有半点消息。」
朱三抱歉地拱了拱手道:「林某只是一时疑虑,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绝不
是责难庄,失言冒犯,还请庄海涵。」
沈玉清问道:「尚叔叔,cǎi_huā贼多久前才在太原城出现的呢?」
尚布衣道:「第一次犯案是在五天前,但贼人潜伏了多久尚未可知。」
沈玉清皱了皱眉道:「如此说来,此贼出现并不算久,但接连作案可见他胆
子极大,想必是个惯犯!」
尚布衣道:「玉儿说得没错,此贼虽是五天前才开始作案,但这五天内天天
有年轻女子失踪,且都是富户家庭的女子,实在是胆大妄为,罪恶滔天!」
沈玉清一向对淫贼不留情面,听得此言咬牙切齿地道:「可恨!难道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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