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怡依然快乐如以往,只是眼里似乎多了一丝忧郁。她给我打电话的次数少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喝酒的次数与她电话的个数成正比。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生活的主旋律,所以我从不给她打电话。即使几天都不一起出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时抬起头,从树枝间的空隙看到了那一小块苍白的天。似乎什么都不曾改变,但又的确什么都在改变着。一切都那么快地离我而去,我什么也抓不住。
上午,当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我的办公桌上时,我收到了瑶瑶的一封手机短信:“耳朵痒吗?那代表我在想你!眼睛痒吗?那代表我想见你!嘴巴痒吗?那代表我想吻你!身体痒吗?那代表……别瞎想了,都长虱子了,赶快洗澡去!”看了瑶瑶的短信,我摇头不由得自己乐了。
“什么事儿那么高兴?”只见筱怡微笑着站在我办公桌前,淡淡的橘子香水味飘散四周,让我熏熏如醉。
“一则笑话。”我告诉她说。扬了一下手中的手机。
“我能看吗?”筱怡轻声问,她的眼神有点诡异,脸上有一抹淡淡红云。
“当然能!”于是我把手机递给筱怡。
筱怡看完瑶瑶发给我的手机短信,并没有露出丝毫笑意,她有些惊讶地望着我,说:“你的朋友?”
“北京的同学。”我笑笑。
“够幽默的。”筱怡说完把一份新的项目方案放在我的桌子上,然后望了我一眼,轻轻地走了。
当我与她的目光接触的那一瞬间,心里觉得有些忐忑不安。我隐约察觉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无奈的光芒。我有一点心神不定,感觉我们之间似乎很熟悉,却又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她温暖的微笑,疑惑的眼神,熟悉又陌生,可望而不可及。
瞪着电脑上的屏幕,我的目光有点儿游移不定,老是感觉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除了大家都在静静地忙碌着,别无所有,心里有种希望落空的心酸。
于是忍不住偷偷向筱怡的座位望去,目光像粘了胶水似的再也离不开她的身影,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仿佛都会牵动我的心,而过后,心里只是多了份惆怅和苦涩。
下班时,我看到她眼里有一层模糊的水雾荡漾开去,我们一起离开办公室。
在走出办公楼的大门时,感觉她每次下班都有意在等我,总会遇上她温暖的笑容和凝望的眼神。每次分手的时候都会恋恋不舍,走时还不忘问我:“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天黑了,路上开车小心点。”我关切地说道。
“谢谢!”筱怡微笑着点点头,声音里有一丝苦涩。
望着她的背影,当她渐渐离去的时候,我会感到有一种留恋、无奈、迷离的目光,最终消失在灰色的暮色里。
我突然想起《廊桥遗梦》里弗朗西斯卡的疼痛,便是如此。她给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心,却在平淡中,寂寞死去。爱情,总是要疼痛,才会刻骨铭心。所以,能够走在一起,直到老去,手心里最想牵握的那只手,大多都不会是对方。
刻骨的,是没有牵到的那只手,铭心的,是不能相伴的那个人。人世间,就是有这样一种人,每一段爱情,都刻骨铭心,每一份真情,都只是激情万丈。一生都在恋爱,一生总在苦随。
当我钻进车里,发动了引擎,抽出安全带系上,正要拉动变速杆的时候,我的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我一看,是筱怡。
“耳朵痒吗?”筱怡戏谑的口气。
我一听“哈哈”笑了,回答说:“痒啊!”
“眼睛痒吗?嘴痒吗?身体痒吗?”筱怡也笑着连续地说道。
“我那儿都痒!干嘛?”我逗她,筱怡从来不忌讳我跟她开玩笑。
“那你就快点回家吧!”筱怡说完了,接着是一串朗朗的笑声,她把电话挂了。
……
回家的路上,脑海里总是不能平静。突然想起了日本作家渡边淳一,就是那个让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死在《失乐园》的家伙,还写过一本不太有名的书《男人这东西》,他用这本薄薄的书把男人剥个尽光,让男人的双手不知是该先挡住自己的脸,还是先挡住自己的私处。
他这样做,我想并不是为了进行一次恶作剧,他只是想让男人更多地了解自己,让女人更多地了解男人,以便他们能更好地相处。
“那么男人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我一边开车,一边在想。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是筱怡?还是小雪?
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了接听,然后放在耳朵边上。
“今天还加班吗?”王丽的声音。
“不加。ynow.”我回应了一句,急忙放下了手机。因为在新加坡开车打电话是犯法的。
依旧,王丽每天下班后做饭,并且做一锅汤等我回家后喝,为此她还曾特意请教了老中医,开了可以入汤的几味中药。并且还下了不少工夫解决了中药入汤而喝不出中药味的难题,因为我不喜欢中药味。
世界上女人很多,美丽的,温柔的,聪明的,可爱的……可无论什么类型的女人,期待幸福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所以她们等待着她的男人回家,等着她的男人对她好。
午夜时分,窗外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翻转了个身,正好将王丽抱个正着。闻着她身上那独有的味道,我的手慢慢游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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