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在他眼里,叶绮就是个冷血的坏女人。
叶绮在扭头回屋之前,又砸上一杠子夯实了,“三爷若不顾妾身赴那等险地,今儿晚上就别进门!”罗慕之心头好笑,心想这媳妇真是跟他心有灵犀,一个眼神递过去,叶绮就把罗慕之想要她演的戏码超额完成任务地表演出来。
罗绡却觉得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卡口,跳过来对罗慕之道:“嫂子既担心三哥安危,不如我去吧!我......”实在抵挡不住他哥那探究的目光,罗绡讪讪地低下了头。
叶绮在屋里听了,暗暗好笑,罗绡还是那个活泼性子,心里装着顾颐白,言语行动上就按捺不住。
天赐良机!真是天赐良机!顾颐白如今的实力,想寻罗绡这样的姑娘,其实也不大容易。罗绡的身段模样都是好的,罗家养女的身份配早八百年就家破人亡的顾颐白也有余了,嫁妆在商家女中是头等的,最重要的是罗绡与他是表兄妹,亲上加亲,就算顾颐白和罗绡的母亲活着,想必也是乐见这桩婚事的。
罗绡对顾颐白痴心可可,有情份在前的姻缘,总比一掀盖头谁也不认识谁的撞天婚强,唯一的问题就是顾颐白对罗绡的情份如何,顾颐白这辈子也不可能娶到他当初想娶的人了,在有现实可能性的女子当中,罗绡是个良配。
得给他们机会谈恋爱!
叶绮再不犹豫,掀开青竹镶闪缎滚边的帘子,走出来道:“既然妹妹想去照顾他表兄,我看不如让她去,也是亲戚的情份,就是有人看见问起来,说是妹子去照顾孤身在外的哥哥,难道还能被人笑话了?若不去才叫人笑话呢!”
顾颐白在蜀州的宅子是个僻静清幽之所,别说熟人,连只认识他的黄鹂鸟都没有,罗慕之先回到杭城,只跟家里说罗绡还在林府住着,反正罗绡闹着到林府来住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林婉华这里是没人说闲话的,罗绡丝毫不用担心名节问题。
雪盏和玉盏都是罗绡的心腹,还能不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意?这时都上前求情道:“三爷放心,有我们护着姑娘,姑娘绝对出不了闪失!”雪盏和玉盏都是自幼习武,别看两个娇小玲珑的姑娘,真打起来,十个大汉也近不了身!
罗慕之脸上作考虑状,心里却暗道:滚蛋!你们姑娘只怕盼着在顾颐白那里出点闪失呢!不过罗慕之也并不害怕,顾颐白要是敢作荒唐事,那他要么心甘情愿地娶了罗绡,要么被罗慕之拍完板砖之后娶罗绡。罗慕之要真心跟他干起来,还干不过他?哼,我妹妹看上你,那是你的福份,你小子敢造次,好,等着挨揍吧!
罗慕之信心爆满,却只是淡淡地点点头道:“也只好这样了!”
罗绡如闻天簌,差一点就搂着他哥来个熊抱,忽然看到福生在旁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叶绮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心想,死丫头,平时怎么缠着你哥都不怕我看见,这时竟怕一个孩子了,不就是怕传到顾颐白耳朵里去才装矜持嘛!
这是浣花溪旁边的一处三进院子,顾颐白几年前买下来做落脚之处的,庭院轩敞,芳草鲜美,
顾颐白躺在红酸枝雕漆琉璃榻上,身上堆了四五只冰枕,屋里还供着冰,风轮儿呼呼地转,罗绡一踏进去,扑面便是一阵兜头兜脸的清凉,竟似刀切豆腐似的与赤日炎炎的庭院切成了两个世界。顾颐白犹嫌不够,热得恨不得把皮扒下来,福生道:“大爷就是这样,忽冷忽热的,早晨我走的时候还压着四五层棉被呢!”
罗绡轻轻提起寒烟紫的轻罗衫裙,在顾颐白身边坐下。顾颐白星目发饧,只能看到个朦朦胧胧地紫色淡影,半日才认出是罗绡:“你怎么来了?”
罗绡从小到大都是个眼硬的,哭得次数扳着指头也数得过来,可见到顾颐白受苦,泪珠扑簌簌地就掉下来了:“表哥,你病成这样,怎么不早派人传信儿给我呢?”
顾颐白摇头:“你一个姑娘家,就是知道了,也是空着急而已!罗慕之如今巴不得我死吧!”
“表哥你错怪我哥了,我哥是个极好的人,我要是不来,他就已经来看你了!”罗绡想起方才他哥的表现,严厉虽严厉,却很有人情味,可是三嫂就......往日也没见三嫂这样不尽人情啊!唉!到底是护着自己男人的,也在情理之中!
从罗绡姑娘这个判断来看,她的智商已经呈负值了!
福生已经取了草药来,伺侯顾颐白这些年,主子就没病过,福生也不会煎药,罗绡见他手脚笨拙的样子,忙接过来道:“你来照看表哥,我和雪盏煎药去!”
屋里只剩下了顾颐白主仆俩。
“你怎么把表姑娘叫来了?”顾颐白气若游丝。
福生用指甲抠着榻边香樟木剔犀象牙面的圆案,道:“我没叫表姑娘,我原想求罗三爷看在亲戚份上帮忙的,罗三爷还要来看少爷呢,谁知道那个三夫人着实可恶,竟然......”
“你胡说什么?”顾颐白不悦了。
“少爷,我说的都是真的!”福生急切地要为自己辩白,“三夫人说的话可难听了!”倒豆子似的又把叶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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