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进修高兴吗?”张一鸣问。
“嗯。”周蜜点点头。“我没有专业技能,又缺乏经验,在刑侦队工作一直很吃力。我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学习,不给王队长丢脸,不给姐姐丢脸,也不给你丢脸。”
张一鸣笑了起来,“不给王队长和你姐姐丢脸是对的,我就算不上了。”
“也不是啊,王队长一直还说,你作为一个大老板,能够积极协助警方,特别是在和犯罪分子作斗争,保护人民生命安全的时候,你能够奋不顾身,不畏牺牲,这是难能可贵的。王队长说你是一个特别有正义感的人,像你这样的大老板不多。”
这些话让张一鸣觉得受之有愧。“周蜜,那是你们王队长夸我。首先,我不是什么大老板,特别是在北京这块地方,我真是太不起眼了。另外呢,我也许是有一点正义感,但是决没有王队长说的那样勇敢和不畏牺牲,和你姐姐比起来,我差远了。”
张一鸣又想起了周甜,时间越久,越觉得对她的一颦一笑记忆犹新,虽然这种记忆的片段太少太少,但这更显得一切是那么的弥足珍贵。他觉得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周蜜,否则如何对得起周甜?
“周蜜,你还缺什么东西吗?”张一鸣见她带的行李不多。
“不缺什么。吃的、穿的警校都发,就像衣服,自己带了也没多少机会穿,在校期间都要穿制服。”
张一鸣想想也是。“那你以后想起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办。如果有时间,我找机会去学校看你。”
“好,我等你来看我。”周蜜高兴地说。
到了机场,张一鸣帮周蜜办好一切手续,一直到她过了安检,回头向他挥手,这才离开。
3
张一鸣出了机场,车还没发动,就接到刘红的电话。电话里,刘红在哭着。“老公,你快到我们医院来吧,师姐在我们这,李大哥,他出事了。”
听了电话,张一鸣一时之间呆住了。刘红也没说具体情况,但是刘红都急得哭起来,事情肯定非常严重。消息来得太突然,太意外,张一鸣心急火燎地从首都机场直奔协和医院。
到了医院,首先见到等在门口的刘红,她两眼红红的,脸上的泪痕犹在。
“怎么了?”张一鸣问。
“李大哥受伤了,送来的时候就昏迷着,现在已经做完手术,但是一直还没醒。师姐哭得死去活来,我看着也好难受。”刘红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怎么不早通知我?”张一鸣边走边问。
“我也刚知道。”
刘红带张一鸣到病房,只见有几个人候在门口,张一鸣隔着玻璃瞄了一下,师姐一个人在病房里面陪着,病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李建国。
病房门口的是李建国的几个同事,从他们那里,张一鸣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几天前,李建国到惠州开会。前天晚上十点多,李建国不知何故一人外出。一个多小时后,同事见他还没回来,于是出去寻找,结果在宾馆附近的湖边找到昏迷在地的李建国。同事立刻将他送往当地医院,在医院里,情况稍微稳定之后,就赶紧送回北京做手术救治了。
“应该是遇到抢劫的了,李工的钱包,手表、手机等都被抢走了。”同事说。
“做手术的医生怎么说,严重吗?康复的希望有几成?”张一鸣问。
“难说。”李建国的同事神情黯然,“李工的后脑受到重击,非常严重。”
张一鸣在深圳呆过多年,知道有一段时间深圳有所谓的“拍头党”活动十分猖獗,那是一些极其卑鄙无耻,兼心狠手辣的小流氓们,他们常常不分青红皂白,在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先将人后脑重击,待伤者倒地昏迷后再实施抢劫,常常是只抢得几十块钱,却使得受害者死亡或终生致残。
由于拍头党手段极其凶残,性质极其恶劣,当地警方通过重拳打击,现在已经近乎销声匿迹。难道李建国在惠州碰到的就是“拍头党”一类的歹徒?
“凶手抓到了吗?”张一鸣又问。
“我们这次是去参加一个地质地矿方面的学术会议,与会代表遭遇这种事情,造成的影响很不好。惠州警方在尽力侦查,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
张一鸣没再说什么,和刘红一起推门走进病房。
4
“师姐。”进门后,张一鸣轻轻叫了一声。
王丽本来已经哭得累了,呆呆地看着毫无生气的李建国。病床边,放着心电仪等医疗仪器,通过各种管子连到李建国身上,现在只有这些冷冰冰的仪器和它发出的单调的滴滴声,能证明李建国还活着。
张一鸣的叫声让王丽回过头来,看见张一鸣,王丽的泪水一下子又涌了出来,“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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