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上一人高的石块泥土,建成一道临时的土墙,只在右侧靠洞壁处,留一道缺口作为出入用。这道土墙既可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也可挡风御寒。
为防备对方在远处以□□夜袭,他们不能生火,不能搭起帐篷,只能吃冷食喝冷水。虽然洞口有矮墙,避免了山间寒风直接吹袭,洞内却仍然寒意沁人骨髓!
把马匹牵入洞中,吃过干硬的烤饼和肉干后,除了哨探以外,所有的人都靠在一起,很快就沉沉睡着。
安语然独自躺在洞内较深处,地上铺着大张毛皮褥子,身上还盖了两件裘皮。即使如此,她还是觉得很冷,不由得蜷缩起身子,不小心擦碰到大腿内侧,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伸手摸了摸,因为长时间疾驰,在马鞍上摩擦,大腿内侧磨出了好几个水泡,而且已经磨破了。这伤处颇为尴尬,她想起背囊内应该有伤药,便轻轻起身,打开背囊翻找,想自己摸黑把药上了。
山洞深处有极暗淡的月光映入,双眼适应了黑暗之后,就能渐渐看清洞内物事,但却看不清背囊内部。她只能把背囊内的物件一样样取出,放在旁边地上,拿出其中一包东西时,不小心捏着另一个布角,带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来。这正是她白天从车上带走的,与画稿一起包着的东西。
外面包裹着的布散开了,那长方形的东西落在地上,发出“笃”的一声脆响,原来是那个老旧的狭长木筒。木筒一落地便顺着地势向洞外方向一路滚了出去,滚到游逸睡的地方,撞上毛皮褥子,停了下来,从里面掉出一个首饰。
在极暗淡的月光里,那个首饰反射出些微光芒。可以看得出,这是个环形发饰,上面镶嵌着数片大大小小的玉雕叶子,叶边儿有些微卷,叶间点缀着小指头大小的圆形宝石。
安语然赶紧爬起来去追,游逸却已经把那个发饰捡了起来。他在月光中玩味地看着手中的发饰,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丝寒意:“你白天回车上去拿的就是这个?”
“还给我!”安语然伸手去夺,游逸却伸臂挡住她,不让她抢到。
她皱眉道:“这是我的东西,你拿着干嘛?”
游逸冷声道:“在今天这么紧急危险的时候,晚走一刻就可能会丧命,即使这样你也要回去拿这东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
安语然道:“我是为了回去拿画稿。”
游逸将茱萸金环举在她眼前:“这是画稿?”
安语然趁机把金环夺了过来,吹去上面的尘土细砂,又捡起地上的方形木筒:“这于我也是重要的东西。”
游逸眯起凤眸,声音更加阴冷:“因为是容问离送你的吗?”
安语然没有回答,只暗暗捏紧了手中的木筒。提到这个名字,让她心中涌起强烈的愧疚与痛楚。
在小楼度过的那段日子,其实是她穿越过来后最自由最放松的时光。
或许是因为猫大喜欢亲近容问离的关系,他虽然有很多事情瞒着她,又总是耍她为乐,她却莫名地觉得能够信任这个人。而亲切慈祥的陈妈、通透感性的绯青、开朗能干的定小六,包括二楼的那些姑娘们,都和她相处得很好。
然而,小楼已经付之一炬,那些她喜爱的人都已经死去!她不敢去深想,他们会不会是因为她的原因而被杀——那两个黑衣人明显是冲着她而来的,绘紫的目标也是她。
这茱萸金环与木筒是她住过小楼的唯一纪念。
游逸见安语然抱紧了木筒,脸上神情恻然,不知怎么突然怒气上涌,劈手夺过木筒,狠狠地向一侧丢去。
木筒撞击在洞壁上,发出一声巨响,随后便在回声中滚落到地上。
安语然也怒了:“游逸,你给我听好了!不管这东西是谁送我的,你根本没权利这么肆意毁坏我的东西!”
他明知这于她很重要,却还是砸坏它,他根本不懂得尊重他人,或者说是他觉得女人不值得尊重。这只大男子主义的死鱿鱼!
游逸冷哼一声,掀开地上裘皮大衣,背对着她躺下,不再理她。
安语然愤愤地走过去捡起木筒,却有些意外地发现,它根本没摔坏。刚才游逸绝对是用力丢过来的,不然不会发出这么响的声音,以他练过武的腕力,这木筒怎么还安然无恙?
山洞内太暗,她看不真切,只能满腹疑虑地把木筒与金环用布包好,收进背囊内,等脱离了险境再慢慢研究。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不留言,人家好寂寞啊啊~
都要没力气日更了
☆、第六十一章 · 赶尽杀绝
第二日, 天还未亮, 安语然便被丫鬟叫醒:“少夫人,起来了, 马上要出发了。”
安语然半撑起身子,只觉得喉咙干涩疼痛,头沉得好像有平时两个这么重, 全身酸痛僵硬。她哑着嗓子道:“给我点水。”
丫鬟见她醒了就已经拿来了水,此时听她这么说便递给她一个水囊。
游逸沉声道:“干粮路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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