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往后摄政王府便都是他的助力,”苍豫神色淡淡,“太后娘娘也可得偿所愿。”
太后沉默下来,若是她心腹里的哪家娶了顾央,照苍豫所说,确实能解她最后一点忧虑,也就只看那小丫头,究竟有没有苍豫说的那般重要。
思虑片刻,太后复又笑着开口道,“照阿豫所说,你是给淮安相中了哪家的公子?”
苍豫垂下眼帘,语气波澜不惊,“永安侯世子,萧家大公子,吏部侍郎之子。”
太后挑了挑眉,“这些可都是些人中龙凤,哀家说句不好听的,阿豫真觉得他们会真心待淮安?”顾央虽说有郡主的名头,但原先到底还只是个孤女,即使有人娶了,也难保不是为了苍豫这个助力。
“太后不必顾虑此事,”他眸光淡漠地直视她,语气是不动声色地狠戾,“若是有人目的不纯还得偿所愿,臣自会将他碎尸万段。”
太后被他冰寒的目光看得一颤,知道这是苍豫在警告自己不要多动心思,当即勉强笑道,“哀家自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那便让淮安与他们都见见,往后哀家再为淮安赐婚,阿豫觉得如何?”
苍豫顿了顿,缓缓点头,“甚好。”
太后亦微笑着点点头,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阿豫你也不小了,怎么还不娶个正妃回去?你给淮安求了婚事,自己也该担心担心自己的婚事才是。”
“臣的身子不好,不必耽误那些官家小姐了。”他淡淡道,毫不在意地拿自己的腿疾说事。
太后眸光微闪,但显然并不打算放弃,“再怎么说,也该留个后人。就这么说定了,哀家做主赐你几个美人,便不再强求你娶妃。”
说罢,便神色温和地看着苍豫,仿佛从不曾拿顾央的婚事作威胁。
苍豫淡淡回视,太后此举其实也不过是试探,即便是驳了也并非不可,只是......脑中蓦然浮现出一幅清润的笑颜,他意味不明地勾起唇,“便照太后所言。”
苍豫同南总管回到摄政王府,却在府门遇见了正要出门的顾央,两人视线相撞,一坐一立,皆是无言。
南总管见此,便微笑道,“郡主这是要上哪儿去?”
顾央倒是没有料到会撞见苍豫,毕竟以他的身子是极少出门的,而她又在想着不久之后的陷害一事,微微一愣后便温温颔首道,“张大小姐递了帖子来,说是张老太君的寿宴,我便接下了,未来得及禀明王。”
温文有礼,进退得宜,都是他曾希望她成为的模样,可当她真正成了这副样子,他却觉得越发酸涩。
只是还能如何呢?
仿佛魂魄被劈成了两半,一个痛苦失意地看着另一个亲手将她一点点越推越远。
分明只有这么短的时日,可那个温柔的、乖巧的、狡黠的、贴心的小姑娘,却已然模糊如前世。
他无数次自梦中惊醒,残留的记忆只留下她唇边冷淡的笑意,以及那个永远追逐也追不上的决绝背影。
也罢。
他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姑娘,终将在别人的怀抱里携手此生。
而他只需看着她举案齐眉,看着她儿女成双。
这便够了。
足够了。
苍豫微微一笑,道,“......去罢。”
然后看着她提起裙摆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墨蓝车帘衬得那只纤纤玉指越发莹白,最终落下,隔绝,再不见她身影。
南总管静静看着这一切,默然不语。
外人总道是主上宠着姑娘,其实由他看来,是姑娘宠着主上。温言软语,精衣细食,主上的事无一不经姑娘的手,连他这个曾照顾了主上许久的人看了都要自愧不如。姑娘的心意,府里许多人都看在眼里,都以为这会是王府的女主人,却未料到主上会去为姑娘求婚事。
他一直以为主上淡薄情爱,直至那日他看着姑娘离去的背影,忽然就道,“南叔,我曾以为自己无所畏惧,时至今日才惊觉死之可怖。”
三年来,主上从不愿就医,原先他以为是看淡生死,如今才明白,是不敢。
不敢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不敢被告知余下的时间。
那个淡漠强大的男人,以这种幼稚而孤拗的方式承认他并非无所不能。
“我想陪着她,直到我再不能。”
情字伤人,却仍有许多痴男怨女看不透堪不破。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张府里,张老太君有诰命在身,赴宴的宾客不少,张嫣将顾央迎入门来便告罪走开了,顾央也不在意,寻了个幽僻的地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围。
因还未开宴,上了年纪的夫人都在内厅里说话,年轻的公子闺秀则是三三两两聚在园子里谈笑对诗,清润如玉,粉黛红颜,倒也是赏心悦目。
顾央还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男主叶知,一身淡蓝色绣君子竹纹锦衣,头束白玉冠,手拿折扇,三分清冷七分温润,也是公子翩翩。
顾央很认真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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