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惨叫声在划破喉咙的那一刻消亡。
在灯光照不及的地方，是修罗场。
“墨哥，衣服在这里。”有人把一个袋子递给墨寒轩，里面放着干净的衣服。
墨寒轩扔掉匕首，拿着袋子朝着工厂里走。
等换好衣服出来，那些人已经将尸体运到了垃圾车上。
这里离山区不远，只要出了市，上了高速，进入山区，人从山上丢下去，无论是粉身碎骨还是丢进湍急的河流中被乱石撞的不成人样，都和他们没关系。
至于垃圾车……呵，即便遇到查车，又有谁会翻散发着恶臭的垃圾车？
“墨哥，车钥匙在这，你赶紧去医院看看陆哥吧！”
墨寒轩接过车钥匙，脚步不禁加快，朝着车停放的地方走去。
-
医院。
手术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小时，不断有医生穿着手术服进去，有医生从里面被替换下来。
被替换下来的医生因为长时间的高度集中进行手术，身体疲惫地坐在走廊上休息。
尹桀曜走了过去，无法按捺心中的焦躁，“手术进行的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他感觉喉咙干的快要冒烟，可还是说了实话，“子弹距离心脏很近，现在还停留在身体里，病人曾经发生休克，又失血过多，现在正在进行输血，不敢贸然动手术，上层的医生已经在开紧急会议了，如果子弹不取出来，会死，但是子弹离心脏太近，一个不小心就会大出血而亡，现在我们面临两难的地步，没办法做出抉择……”
听着医生说的话，尹桀曜的心正在一点点的往下沉。
不取，会死。
取，也有可能会死。
不管是取还是不取，陆凌都占据了50%以上的风险程度。
这个手术，谁能做？
楚翊泽和慕夏冉早就已经回来了，看着尹桀曜失魂落魄的样子，慕夏冉想上去，却被楚翊泽拉住了。
“这个时候就别去打扰他了。”他的声音也格外沙哑。
没有人会开心的起来，因为她的相安无事，是另外一个人用生命作为代价换回来的。
陆凌……说来，这家伙真的只是因为慕夏冉是尹桀曜喜欢的女人，所以才拼命的保护她的吗？
慕夏冉抬头看了眼楚翊泽，朝着尹桀曜望去。
他站的笔直，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连她都感觉到了，他在压抑着自己的悲伤，愤怒。
想起陆凌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慕夏冉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你知道吗？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孩儿，可惜她走了……”
是不是只要找到她，陆凌就会有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孩儿……为什么不告诉她名字！只要找到了……只要找到了！
“楚翊泽，你和陆凌认识多久了？你知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慕夏冉抓着楚翊泽的手臂，焦急的问，“陆凌说，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儿，和我长得很像，你认识吗？”
楚翊泽一愣，他从没听陆凌说过。
他抬头，与前面的尹桀曜对视了眼。
因为慕夏冉的话，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我现在就让人去调查一下！”辰溪白立刻拿出手机。
就在这时，墨寒轩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不用了，因为那个女孩儿，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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