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层的窗户往外望去,可以看见楼下四周的景色,是一片广阔的草坪,四
周树木繁多,参差不齐,枝叶并茂,旁边有一个不大标准的游泳池,树木倒影在
清澈的水里,一阵阵微风掠过水面上,掀起层层涟漪。
微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这时,外间有一阵响动,却是可馨的儿子程洋进
来,他说: 小媚阿姨,我妈让我看你起床了没有? 那时我身上的睡袍轻薄,
又是迎着阳光伫立在窗户跟前,假若他的视力正常的话,足能透过那织物把我身
上的曲曲折折起起伏伏饱览一番。
我双手捂在小腹那儿,说: 跟你妈说,我就下楼。
为了验证昨夜是不是他在卫生间的窗台上偷窥了我,我进卫生间时故意问他
: 小洋,你们家的卫生间怎留着那么大的窗。
这房子不能随意改动的,以前的设计就这样。 他说,脸上的神色平静泰
然。对着镜子我把身上的睡袍脱了,卫生间的门虑掩着,有一道缝隙足以让他清
楚地观察到里面。我对着镜子涂脂抹粉描眉擦唇,见他就在卧室的椅子上神情专
注地玩着手机,根本没有半点的轻挑草率表现。
我只着乳罩和三角内裤出来,我惊装着很惊讶的说: 你还没走。 慌乱地
拿过衣裙逃回卫生间,他对着我半裸的身子张口咂舌,脸上却是极为腼腆的涨红
起来。一直我到从卫生间穿戴齐整出来,他都不敢对我抬头张望。我想可馨这个
看起来帅气的儿子还不谙风情。
他领着我到了搂下的餐厅,很有风度的替我挪开了餐椅。显然这一顿应算是
午餐了,桌上摆着丰盛可口的食品,细瓷的小碗与调羹在我们的手里发出一些碰
撞,又悠扬又热闹。我的左前方有一瓶插花,五六朵鲜嫩的玫瑰富贵而又喜气。
程明德穿着家常的衣服,他的脸色在玫瑰面前流露出熬夜的枯萎痕迹。
可馨一边给我挟菜一边说: 小媚,尝尝明德的手艺,真难得他亲自掌的厨。
我连声叫好,并用妩媚的眼风瞟了他一眼,他有点得意,他说: 小媚,
下午我一定要带你品味一下龙井茶。 一旁的可馨打断了他的话说: 我们说好
了,下午要去灵隐寺求个签的。 明德有些索然,他的眼里逃闪着,说: 那就
改天再去,到了杭州,不尝一下龙井茶怪可惜的。
我轻容一笑,随和着说: 有了龙井的茶,我一定让你品尝我泡茶的手艺。
我倒忘了,你们那里的茶叶也不差。 他高兴地说。就像是旧时的男女背
地里私约一样,我们两个你来我往地说得热闹,再看可馨却神态自若,根本无半
点愠怒吃醋的样子。可以肯定,昨夜到顶楼偷窥的就是他,奇怪的是我的心里竟
有一点点的失落,我把眼去向程洋,见他正狼吞虎咽地对付着一块沾满酱汁的羊
排,充耳不闻。
可馨说灵隐寺的签很准的,我求到的却是一条下下签,心情末免沮丧。可馨
又说: 小媚,这事儿顶不得真的。 见我还是郁郁不欢的样子,可馨便想着法
子让我开心。
她问我: 小媚,你会打牌吗?
不常打。 我说。
她兴高采烈地说: 我约人来玩吧。 也没容我推辞,就自顾的拨打着电话。
我们还没到家,她的那些牌友都在家里等着她。都是些财大气粗的富家太太,
在牌桌上尽致地炫耀着手指上的钻戒,她们的牌枝不凡大都是久经沙场,每一张
牌的进出都老辣熟练。可馨把位子让给了我,自己就在牌桌旁巡视,我那里是她
们的对手,不一会,便把抽屉里的筹码输得精光。
小媚,你歇一会,我来替你报仇。 我让开位置,可馨替代了我。我牌桌
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便往楼上去,上到二楼时发现书房亮着灯,好奇地把头探
过去,却见明德在宽敞的办公桌后面看文件,见到了我,他起身将我让了进去。
小媚,快来参观的书房。 进他书房的一瞬间我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说
: 我的书房绝对是我的隐秘地方,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随便进来的。 他说
得直率露骨,但我还是走了进去。我笑笑自己的虚荣心,不过还是打理了自己。
我拉了拉身上所穿的黑色的轻薄裙子,从纤细的腰,乃至柔软,曲线的臀部。
程明德的书房堆满了古色古香的木家俱,都是些名贵的木枓。他说大部份都
是明清时期的价值连城。我还是让一张硕大的梳妆台吸引了,上面有檀木打制的
仙鹤,细长的脖子向高处伸展,造型的确有点夸张。还有一面镜子,让人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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