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真和御雷天心分坐在木云落的身侧,而扬州城府却只是干巴巴的站着,一派讨好的模样。“城府大人,一起坐下吧,这种时候,就是要诚心倾听,所以不要分心它处。”木云落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
“有帝君在的地方,哪有我坐下的机会,我就直接坐在旁边就行了,请帝君不用挂怀。”扬州城府满脸堆着笑意,但木云落的脸色一沉,他便极是迅速的坐至厅旁的矮凳之上。官场之人,自是长于察言观色的本领,更何况在木云落的面前,他除了讨好,再泛不起任何的反抗情绪。
木云落再没有说话,向千春绿点点头,他记得千春绿的乐器技法虽然已至一流之境,但离禅由沁和龙渊雪丽还有一段距离,但在这秦淮之地,却也算得上技惊四座了。
千春绿微微敛眉,坐于凳上,端坐如钟,指尖滑过琵琶弦,乐曲流淌而出。扬州城府顿时神魂颠倒,展出一副陶醉的模样,她的技法于上次昌涯相见时,已是大有不同,果然进境甚多,甚至在曲中充满了一股道不尽的愁绪。
蝶影彩云归,晚霞红巾染,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千春绿轻唱起来,这种极致的噪音倒是令木云落一震,原来歌艺才是她的长处,只是这如深闺怨妇般的曲子,透着一股道不尽的缠绵之意,眉宇间升起一股浓烈的失落。
一曲终了,木云落拿起酒盏,将酒一饮而尽,豪迈洒脱,令得御雷天心和莫玉真的眼睛一亮,又想到了床第之欢,顿时有种兴奋掠过心头,这便是这连日来夜夜笙歌,天天鱼水之欢的结果,令得二女乐此不疲。
“城府大人,这艘船已然尽破,不如趁机修整一下吧,修好后便借你这船一用,不知城府大人可有反对之意?”木云落看向扬州城府,已下逐客之令,但这种征用船只的方式,扬州城府自是不会不同意。
千春绿微一欠身,眼波流转道:“帝君,妾身刚才所乘那艘船为逸远楼的顶级画舫,较之城府大人的这艘船更加实用,倒不如用我们的那艘船载帝君一程吧,这样明晨便可起程了,不致于耽搁帝君行程。”
扬州城府本来哭丧着的脸顿时释然,就差上前抱着千春绿的腿,叫声几声亲娘了,这艘价值不菲的船若是被征用,就断然再无取回的可能,以黑水帝宫的势力,他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刚才在谈笑间便斩杀顶尖高手的景象,还深印在他的脑海中。
“也好,如此我们便过去吧。不过城府大人,你是聪明人,我到扬州这里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待我回来时,一定会好好招待大人的。而且我此行漫长,盘缠也未带许多,大人不如就此献出一些,也算是尽一下地主之宜。”这番话说的恩威并施,自然是令扬州城府没有任何的拒绝机会,唯有笑着点头答应,并献上三十万两银票。这种方式,倒也是特别之极,直接从城府手中索要钱财,还这般的光明正大,令人啼笑皆非。
接着,木云落当前行去,莫玉真的长袖轻卷,带动千春绿的身形,与御雷天心一起跟上。几人的身形飘飘而起,踏入逸远楼的主船之上,这里的确是较之刚才的船更坚固,而且布置得也更显雅致。
刚刚踏入厅间,一位老鸨模样的人便扭着身子行来,涂抹的极为艳丽,只是细看之下,长相还算是不错,而且徐娘半老,风韵优存,她正欲开口说话,千春绿却先行说道:“容妈妈,这位是近日江湖中极富盛名的木帝君,现在想借我们的船一用,明晨起程,就请容妈妈告诉诸位姐妹,在帝君没有离开前,就不要再踏足这三楼之地,明天将男人们都打发了吧,我们要北上一段时日。”
这艘画舫共分为三层,高大坚固,本是逸远楼在秦淮河间揽客的招牌,内里的装饰仿照逸远楼的奢华,扑面而来的即是一股女子的胭粉之气。只是若是随木云落北上,这必然会失去那种日进斗金的机会,这个时间,借战乱之时,许多世家富豪,均至南方避难,这烟花之地的秦淮,自然是至妙的去处。
老鸨顿时色变,眉毛一竖,正欲开口制止,御雷天心却是一声娇哼,一道惊雷响起,将厅间的那张圆桌震的粉碎。“帝君的命令,你不用拒绝,只管照办就是。否则那张桌子就是你的下场。”御雷天心的脸容上登起一抹煞气。
“哟,武林人士就了不起了?不就是杀几个人吗,我这个人只认钱,大不了把我的命拿去好了,让我跟着你们离开这里,我可不干,你看着办吧,我就不信你真能把我杀了。”老鸨耍赖般嚷了起来,一副泼妇的模样,这种地方,自然需要这样的人。
“就算不是在战乱年代,杀几个人也属正常,刚才容妈妈可能没看到扬州城府的下场,如果容妈妈还不想改变心意,那么我不介意淮河中再多一具喂鱼的食物。”木云落的眼神看向老鸨,一股无法传言的感触泛入了她的心底,内里带着无比惨烈的杀气,甚至一股血腥味充斥在她的体内,她再也受不住,惊慌起来。
“帝君不要杀我,我随帝君离开就是。”老鸨大喊起来,惊惧着,一屁股坐到地上,那条修长的大腿,露了一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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