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孟家从卫国搬到沮阳不久,孟家的顶梁柱孟贲之父就病倒了。短短功夫,原本殷实的家庭就有了败落的迹象,那一年孟贲正好八岁。
孟贲虽然是八岁,但个子高大,看起来倒像是十二三的少年人。孟父看着自己的病情不见好转,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儿子以后无着落。
孟父最后一狠心,将家里的祖传宝贝买了一个好价钱。托乡里人找寻合适的姑娘,最好能大上几岁,易生养最好。这被托之人就是牛乡的族老。
牛族老得了丰厚的礼钱,自然满口答应,四下寻摸就找到王家。
王家这时候比孟家还落魄,仅有的一个屋子也是破破烂烂,一到下雨天,外面下大雨屋里面下小雨。王玉婵长到十二岁还没穿过一件新衣服。
王家的人知道了牛族老的打算,自然是满口答应,当天晚上就把王玉婵送到孟家。
孟父原本没有看上瘦瘦弱弱的王玉婵,但是耐不住儿子喜欢,便掏了钱算是卖到孟家做童养媳。签字画押作保的是牛族老。
日子安逸了没几天,孟贲有一天回家就发现新媳妇不见了,发了疯的到处找,最后找到王家,却发现那里人去楼空。牛族老也气坏了,发动十三乡的人到处找,王家却恍如人间蒸发。最后有一个幼童晚上出门撒尿,看见王家连同王玉婵匆匆忙忙地坐着马车走了。
牛族老感到对不住孟氏父子,退了礼金。这件事十里八乡传得沸沸扬扬。孟父怒火中烧,当夜就撒手人寰,仅留下孟贲一个人凄凄惨惨。
后来遇到周武辉踢破宿主的丹田,才有了孟贲的穿越。
勇敢的人永远死在前面!这是孟贲告诫自己的话。普罗米修斯的出现改变了孟贲,也改变了许许多多的人原本的发展轨迹。原本就行驶在分叉路口的历史又偏转了方向,朝着不可预知的未来前进着。普罗米修斯宛如九天之上高高的神明,注视着孟贲。
孟贲穿好衣服,转身用脚踹在王玉婵的高耸上,力道不轻不重,人药噗呲噗呲撒了一地。
“臭女人,赶紧滚起来,亮着白肉是给谁卖呢?”孟贲气呼呼地说道,自从成为武士以后,他自感觉已经改变了许多,情绪也没有失控过。
可不曾想,今日一见王玉婵,心里的火气腾腾燃烧,再也压制不住。可以想象到原宿主对此事已经记恨到了骨髓,完全影响了孟贲的心态。看着对方凄惨的样子,心里莫名感觉十分痛快。
王玉婵闷哼一声,捂着高耸,找了一块抹布将上下狼藉踩了一遍。身上青紫交加,神态却异常轻松,轻声哼着歌谣,显得十分轻快。
“真是贱人!”孟贲冷哼了一声,说道。
王玉婵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凉风吹在娇躯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孟贲用脚尖踢过斗篷,喝道:“赶紧穿上,没药乱我军心!”
“谢谢...谢谢...夫君.”王玉婵不敢与孟贲对视,小心翼翼地说道。
“胡说什么?以后称呼我为主人!你这贱狗!”孟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头的暴虐怎么也压制不住。
“知道...知道了...主人。”王玉婵整了整斗篷,挪动身子,小心靠在孟贲身后。
孟贲深吸了一口气,果断将情感状态转为理智状态。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势,不难发现,雄霸中土的大周王朝就要陷入兵荒马乱了,只不过这个乱子到底从哪里先开始。
“将军!斥候来报,有不明人马赶来。”牛郎在外面轻轻敲了一下窗户,说道。
孟贲回身将王玉婵抱起,大步走进风雨之中。
王玉婵痴迷地看着孟贲,想碰又不敢碰,她实际上在孟贲回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可是苦于无言以对,自己委实不愿见孟贲。
在私下里她对外都称自己是孟氏妇人,心里早已经将当年那个小男孩当做自己的夫君。自己有心从一而终,但却有说不出的苦衷。说出来就怕害了对方,这样也好,跟在他身边做一个没名没分的野女人也好过在外流浪漂泊。谁让是自己欠他的呢?王玉婵感受着胸膛中的温暖,痴痴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来的是哪方面的兵马?”孟贲问道。
“看旗帜应该是萧氏的战旗,只是不知道领兵只认识谁。”牛郎亲自挽住战马缰绳,说道。
孟贲抱着王玉婵上了战马。王玉婵裹着斗篷,里面空空荡荡,偶尔露出雪白。景色虽然诱人,可是所有士卒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孟贲马匹所过之处均低垂着头。
王玉婵偷偷瞄着看着没有人看自己,心中松了口气,也是惊喜自己的小丈夫军威森严。下身的创伤还不时得使她皱着眉头,可内心却十分雀跃。她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妇人。
“萧氏?如土牛泥犬尔!将所有首级砍下来,我倒要看看萧氏这群残兵败将打算如何。”孟贲一夹马腹,战马甩开四蹄,冲了出去。
护卫营跟随其后,之前的大战丝毫没有影响到甲士们。反而被鲜血刺激后,杀意沸腾。隔着老远就能闻见血腥气。
一列列强兵悍将从下马村出来,正好与萧氏的队伍迎面撞上。
萧氏甲兵齐出,足足有三千人,走得也算齐整。可是对着直冲队伍的孟贲,却是先慌乱起来。
对面一群不知名的敌人突然出现,作为领兵之人的萧品也是被吓了一跳。看着乱成一团的队伍,心头大骂。
孟贲的护卫营先行停住脚步,在离对方两百步的距离列阵。
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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