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颠倒,不过一瞬,大殿再次恢复成了先前的死寂一片,而那原本被云枫拍散的门在地上躺了这许多天都未有丝毫动静,却在众人全部消失之后,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嘭的一声将殿内与外界重新隔绝了。
···
琸儿不知道这个血池到底有多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为了节省灵力她早已将观心撤了回来,补灵丹之类的丹药更是如糖豆般大把的吃了不少。
而最要命的是那个被自己带出来的银发妖孽。
最初开始下落之时还好好的,可随着越往下落,琸儿才渐渐看出不对来。原本站的笔直的身体慢慢开始向着自己的方向斜倒过来,任凭她如何叫喊也没有半分回应。
奈何琸儿一手掐着诀,一手还要注意控制凤霄的走向,根本就腾不出手来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便也就随他这般靠着了。可鉴于人是自己非得要带出来的,眼下情况不明,琸儿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索性便将凤霄停了下来,这才去推身上的人。
一看之下,琸儿双手一颤。
此时的妖孽男子哪里还能再称之为妖孽,如若被外人看到定会吓得尖叫出声不可。
原本甚为妖孽的脸上早已溃烂变形,隐约可见森森白骨,原本银色的双眸早已烂成了一团黑漆漆的球状物体,满头银发,琸儿不过用手轻轻一碰,便已脱落大半,至于身上如何,琸儿不敢也没有勇气去看,如果不是感觉到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琸儿几乎都要以为他早已断气了。
原本不过出于好意想带着他逃离这不见天日的牢笼,逃离这所谓的宿命,可还未等他们逃出去,他便已经变成了这个副模样,琸儿颤抖着手将那些散落于凤霄上的银发收了起来放进了银发妖孽的怀中。
“什么?”突然,琸儿似听到银发妖孽的声音,赶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附耳细听。
“带····我····走。”三个字,说的断断续续,轻的几乎听不到,可琸儿还是听懂了。
“好,我带你走。”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人下了禁制,也不知道倘若他离开这里会怎样,可与其这样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命运,他宁愿选择死。
以前的他不是没有想过以死来寻求解脱,可尝试过了无数种死法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原来连死都选择不了。这一次,第一次有人想着带他离开,他想也不想便答应了。说不欣喜是假的,外面的事物他所知道的都是听以前那些人说的,可那些人大多都只把他当成他们寻求出路的祭品,又怎么会与他多说呢。
他其实只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人物而已,他要求的从来都不多。
轻轻将银发妖孽放到凤霄之上,琸儿缓缓起身。
而就在琸儿起身的时候,一滴泛着七彩光泽的泪珠从琸儿脸颊滑落滴到了银发妖孽的眉心处一闪而逝。
琸儿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起来,她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够强大。
筑基中期,在外面,以她的年纪来说算是不错的了,可待得自己面对事物之时,琸儿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够看的。比如现在,不过是驾着法器飞行了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自己就有些撑不住了。
不过,现在的她没有时间想这些,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快点离开这个无底洞,她就不信,这血池还真得就没有底了。
一旦找到尽头,找到土地山石之类的东西,那她便可逃离这个鬼地方。
凤霄下降速度越来越快,琸儿巴掌大的小脸上早已是苍白一片,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越来越多,满头墨发早已全部湿透。
“嘶···”突然,一声类似于蛇吐信子的声音在琸儿耳边响起。
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琸儿猛地清醒过来,循声看去,不由大骇。
凤霄外,一双血红的双眼如两个灯笼般正贴在凤霄之上死死的看着自己,而琸儿之所以听到刚刚的那声嘶鸣声,则是因为那怪物不知如何将舌头伸了进来,就在琸儿的耳边。
因着中间有凤霄隔挡,琸儿看不清外面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感觉浑身被一阵威压给死死的压制着,竟是分毫动弹不得。
琸儿本就因为灵力即将耗尽已然坚持不了多久,眼下又被这不知名的怪物施压哪里还受的住,当即眼前一暗便晕了过去。
外面那怪物似是没想到原本还好好站着的人怎么说倒便倒,眨了眨眼,将目光转向了被琸儿安置在凤霄上的银发妖孽身上,舌头也在银发妖孽身上不停地来回轻嗅着,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般。
那舌头寻了半晌,最后停在了银发妖孽的眉心处。
凤霄似是被什么力量从外界所控,只听‘啵’的一声,原本还被阵阵暗红色的血海所包围的视野陡的变得明亮了起来。
“亓,你又调皮了。”一道清脆的女声远远传来,原本还停留在银发妖孽眉心处的舌头猛地消失不见。
青草掩映、绿树成荫,一条小溪欢快的流向不知名的远方,一只小鹿在看到从远处慢慢走近的人时,高兴的水也不喝了,撒开四蹄就向来人狂奔而去。
脚步声渐近,最后停在了琸儿旁边。
女子长像甜美,眼神纯澈,只是额头处却长着一只角。
“亓,这里面是什么?”女子转头看向自己身后。
“两个人。”亓摇了摇他的那颗长脑袋。
“两个人?”女子皱了皱眉,原本轻快的表情变得有几分凝重。
“你是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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