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是知道,常傲天所言不虚,与铁笙交手千余招,功力不足平时六成,仍然撑过数十招不败,实属难得。
虽然自己还有渡天动指这等旷世绝学没有使出,但也足以看出常傲天武功之高,在江湖上已是鲜有敌手。
藏剑山庄百余年避世不出,实力深不可测,常傲天年纪轻轻,已堪称剑法宗师,或许只有高手如云的慕容世家能够匹敌。
识英雄重英雄,以前所说倒是过于孟浪,如此人物,将来成就不可限量,约人比斗,只为追求武学巅峰,如何能够屈身为奴。
东方破晓,天色开始放亮,方白衣小可怜寻到溪水洗漱,简单吃过干粮,动身赶路,直奔延德府。
路上偶有行人经过,两人不便施展轻功步法,以免惊涛骇俗。举步而行,袍袖飘荡,身旁有美相伴,沿途说笑几句,倒也不觉枯燥沉闷。
天过晌午,蓦然听到身后传来急骤马蹄声响,数十骑风驰电掣般赶来。
方白衣小可怜避向路边,转头望去,只见尘土飞扬,数十骑鲜衣怒马,衣红似火,绣有朵朵红云,打马飞奔。
浓眉微蹙,暗自惑然,此地并非东方火云城的势力范围,收服柳家庄亦是蒙面行事,不想泄露行踪,眼下为何如此招摇。
数十骑人马旗帜鲜明,公然行事,难道就不怕跟当地江湖势力有所冲突?
思忖间,数十骑人马裹挟尘土而过,却是徒听有人轻咦出声,手勒缰绳马匹直立而起,骑术精湛,马匹打转,稳稳地停了下来,数十骑人马呼喝不止,齐刷刷挡住去路。
为首那人望向方白衣,眸光打量几眼,眉头皱起,带有几分敌意,沉声喝道:“阁下可是方白衣?”
看了眼小可怜,方白衣暗自皱眉,莫非是为孙伯岩的事,心存不忿前来寻仇,只是昨天夜里没有一人得以走脱,又如何会有消息走漏。
方白衣眸光中添了几分凝重,却是淡淡地道:“正是方某,不知阁下哪位,有何指教!”
“少城主有令,遇到方白衣格杀勿论,拿下!”为首那人怒喝道,手下数十人顿时腾身跃离马背,人在空中已是刀剑出鞘,落地时将方白衣小可怜围住,锋刃森寒。
小可怜柳眉竖起,凤羽剑出鞘在身前划过,削断刀剑无数。方白衣刷地甩开折扇,弹出锯齿般剑尖,轻摇微晃。
“不知所为何事,竟让贵方少城主下此格杀令。”眼眸中闪过寒意,神芒暴起,方白衣跨前半步,眸光直视为首之人,喝道。
为首那人冷笑数声,道“方白衣,你还有脸问,自诩fēng_liú倜傥,竟敢勾搭我们少城主的未来夫人,该当何罪,欺我们东方火云城没人吗?”
闻言,方白衣小可怜愕然愣住,与傅香凝情投意合,朝夕相处,身旁更有小可怜相伴,何曾去勾搭有夫之妇。摸不着头脑,望向小可怜,见其神色也是异常古怪。
“朋友,这当中该是有所误会,方某初出江湖,鲜有相熟之人,你家少城主的未来夫人是哪位,方某都是毫无所知,勾搭......这从何说起啊?”方白衣深感莫名,两道浓眉蹙起,神色惑然,异常不解地道。
“哼,方白衣,此事已经传遍江湖,人尽皆知,还会有什么误会可言,东方火云城颜面丢尽,岂能容你活在世上。”为首那人怒道。
方白衣越发不解,却是不知何人造谣生事,引起如此大的误会,传遍江湖,岂不是有口莫辩。
“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家方公子根本就不认识你们那什么夫人,想要找麻烦尽管动手试试。”小可怜短剑圈转,指向为首那人喝道。
“大言不惭,拿下!”为首那人喝道。
数十人刀剑齐举,闪过寒芒直往方白衣小可怜劈去,却是凛冽罡气仿佛弯刀般盘旋,乌金折扇边缘剑尖颤动,锯齿般划过,数十道剑芒耀空,凤羽剑神兵利器,削铁如泥,血花飞溅。
掌劈指戳,起脚连环飞踢,将东方火云城众人打翻在地。东方火云城人数众多,却尽是些二三流货色。
若非方白衣手下留情,不想过多伤及无辜人命,怕是早已尸横遍地。
小可怜恨其出言辱及方白衣清誉,出手狠辣许多,凤羽剑寒芒吞吐,圈划圆断,伤人无数。
为首那人眼见手下不敌,腾身掠起,身形翻转,手掌递出,掌心漆黑似墨,凌空劈下,直往方白衣胸前印去。
掌风腥臭刺鼻,显然蕴有剧毒,不知是何种阴毒掌力。
方白衣抬腿将几个东方火云城弟子踢飞,乌金折扇震动,接连扫出道道银白罡气,盘旋迂回飞出。罡气未至,已如弯刀般森寒,劲气透体,无坚不摧。
为首那人脸色突变,知道今天踢到铁板,怕是讨不到好处。本想依仗人多势众,将方白衣拿下,押到到少城主那里讨赏,不想方白衣两人武功超绝,如同砍瓜切菜般将数十人打倒在地。
半空中强提真气,身形倒纵,落回马背,手拉缰绳想要打马离开,却不想罡气森寒,弯刀般斩过,竟是将马头削落,轰然倒地。
若非为首那人身手矫健,抢先跃离马背,险些被压在马下。
只是身形尚未站稳,徒觉眼前人影晃动,方白衣举步迈出,仿佛只是跨出一步,却已欺到为首那人身前,手指点出,封住穴道,为首那人顿时如同木偶般僵在那里。
小可怜身影晃动,神出鬼没,出手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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