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连他们家女眷脖子上也有,可能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等祖师爷回程时再次去那户人家拜访,却发现他们一家四口全都身中奇毒,连祖师爷都束手无策。当时,他们身上的粉痣已经全成了深红色的细线,诡异无比。
等到祖师爷年老时,再次在一对夫妻身上遇见了同样的粉痣。可惜无论他如何努力,最终都没有救回那两人,只留下了关于这种奇毒详细的症状描述。
第三个记载是太师祖与好友来往的信件。
太师祖的好友在信中提到,他家乡有一户人家,妻子接连生了五个女儿,第六胎终于生了一个儿子。夫妻俩如获珍宝,只恨自己家贫不能给儿子最好的照顾,于是两人一合计,打算将五个女儿全都卖了。
只是大女儿年纪最大向来有主意,趁着父母与人牙子商量价格时,与其他两个妹妹齐心协力帮着四妹与五妹逃了出去。不久之后,三姐妹不是不堪受辱投河自尽,便是在主人家的虐待下重病缠身不治而亡。
几年之后四妹与五妹归来寻找姐姐们,却发现三个姐姐竟无一善终,恨极之下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趁着夫妻俩外出,偷偷将弟弟拐走卖了。
唯一的儿子出事,妻子悲痛之下不久后便生了癔症。丈夫虽稍稍悲痛了几天,但很快就忘了此事,意气风发的休妻另娶。
一年之后,妻子和丈夫在不同地方同时暴毙,后颈皆有一条妖异的红线,四妹则一头撞死在了五妹坟前。
唯有那姐妹两卖掉的小儿子,出乎意料的是一家八口中唯一活下来的。
太师祖看完好友所叹息之事后,与《异闻录》及祖师爷的手札中提到的中毒者细节一一对比,猜测这三户人家应是中了同一种毒,并将此毒暂名为‘红线牵’。
……
安池鱼翻来覆去,都只能找出这三个她早就烂熟于心的记录,她不死心的想要试图去找一下其他记载,说不定自己小时候有什么不小心略过去没看过的书中,就有着能救陈家三人的办法。
虽然她深知这可能性十分微小,但还是不肯死心,废寝忘食的在书房中查阅着各种资料。
可是摆在她眼前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她,她真的找不到任何可以救陈家三人的办法,就连神农书也只了解各种植物与活物的习性,对着这来历不明的‘红线牵’没有丝毫头绪。
“小鱼……”顾渊轻轻的揽住了眼中充满了无助与自责的安池鱼,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他和苏涅这几天都帮着一起翻阅着数目庞大的书籍,两个人的脸色并没有比安池鱼好到哪去,只是论起心理压力,小鱼她怕是三个人之中最大的。
他不喜欢看着安池鱼为了别人糟蹋自己身体的样子,但他更明白面对亲人离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有多痛。
就像当初在徐家,他看着安池鱼虚弱的躺在床上却无法扭转时光去救她时对自己的痛恨一般。
因此他不仅没有阻止安池鱼日夜颠倒的泡在书房,反而跟着她一起去努力寻找那一线生机。
“我找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安池鱼双手抱头,颤着声说道,若不是顾渊离的够近,几乎都不能听清她这句带着些许自厌意味的话。
苏涅安静的跪坐在一旁,虽然她和顾渊都疼爱着安池鱼,看似事事都照顾着安池鱼。但是她很清楚,真正被宠爱着的人,是她和顾渊。
她和顾渊都太习惯了在安池鱼身上汲取温暖与力量,自私的都忘了安池鱼也只是个才成年不久的小姑娘,比他们小了那么多,她也会自我怀疑,会因为挫折而难过。
安池鱼她,并不是永远都那么坚强的。
三个人在书房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顾渊心里揪痛,怀中的少女因为情绪波动过大,又连着好几天没有休息,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瘦小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着。
可是他却什么都帮不上她。
良久,顾渊似乎回忆起什么,缓声开口说道:“小鱼,你还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什么吗,你说你不想仅仅止于照本宣科的按照先人留下来的方子救人,你也说过安爷爷告诉过你,比起灭绝的药材无法寻回,至少无论多珍贵的药方,都会有被人重新研究出来的一天。”
安池鱼身体一颤,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顾渊,原本失去活力一片死寂的双眸逐渐的染上了一点细碎的光芒。
“你还说过,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治不好的病,只是要等多长时间的问题而已。如果注定会有人想到办法去解决这个难题,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你呢,难道安爷爷亲自教导出来的你,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随着顾渊最后的问句话音刚落,安池鱼干涩的双眼终于滚落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滴豆大的泪珠。她靠在顾渊可靠的胸膛上,手上传来的是来自苏涅掌心中的暖意。一直死死压抑住的恐慌自弃全变成了泪水从她眼中汹涌而出。
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完之后,顾苏二人惊喜的在安池鱼依旧红肿的双眼中重新找到了以往的自信神采,重拾信心的安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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