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苍云的目光看似如水般柔和,却分明带着利剑,硬生生而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中的犀利逼入苏伶歌的双眼。
“你会停下来,是不是代表”莫苍云明知道自己心里的猜测是真的,万分排斥,最终却还是要承认,“你爱上那个男人了?”
苏伶歌像是硬生生被人撕开了伪装,一路带着刀剑刺入到了自己的心里,脸色微微苍白了几分,却是眼带倔强狠狠看向莫苍云。
“谁会傻到,爱上自己的仇人?”苏伶歌的语调虽轻,但是莫苍云却听的无比清楚。
那话,本身就是一语双关。
若说仇人,她苏伶歌的仇人,又何止只有如今那个生死未卜的赫连淳。
眼前这个正带着某种类似于掌控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不就是她的仇人吗?
苏伶歌冷眼看去,眼中不带半分温情。这样有些咄咄逼人的莫苍云,在让她越发觉得陌生的同时,总是可以让她在内心深处升腾起强烈的排斥意味。
“莫苍云,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八卦!”她笑,看着男人的眉眼,只觉得烦躁。
莫苍云将苏伶歌所有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眼中的悲凉越发明显。那个从来在苏伶歌面前不会动怒,温润文雅的莫苍云,像是忽然在一瞬间,随着苏伶歌曾经最美好的回忆一般。
长眠了。
“何止是我,你以前也没有爱上别人!”
苏伶歌握双拳,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即便这个男人了解她,即便到了现在,也可以从她的一言一行中看到她嘴里最真实谎言的存在。
但是那又怎样?
又是谁规定,一种自欺欺人生活,不能够给人带来快乐?
苏伶歌在见到这个男人之后,心头一直紧绷弦子。在一瞬间,“嘭”的一声断了。平静不过些许时日的苏伶歌,再一次有了情绪崩溃的预兆。
“莫苍云,你到底要干嘛?要干嘛!你的母亲,害死我的父母。你同父异母的大哥,害死了我的姐姐。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们莫家的,还是我天生跟你们莫家犯冲。我所有的亲人,都因为你们死了,死了!”不管时隔多久,苏伶歌始终还是不能平静地接受这样的事实,这样的时刻,分明就是要受了伤害的人。不顾她挣扎的意愿,不顾她想要自己其骗自己忘记伤痛的笨拙。非要让她硬生生地揭开伤疤,后者才会开心。
“你无非就是要提醒我的软弱,让我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渺小多无能。我承认可以吗?可以吗?!即使我知道所有的真相,我也不能把你最爱的母亲绳之以法,我也不能彻彻底底报复你大哥一场。”
“还有你这个包庇犯!”
苏伶歌的脸色,在近乎竭斯底里的低吼中,越发趋紧透明。她握紧拳头,胸口因为太过激烈的情绪而剧烈地起伏着。她红着眼眶,朝着莫苍云挥动拳头。
“我这么说,你满意吗?莫先生!”
悲凉,如同细长的蔓藤,一点点爬上莫苍云的脸。伤害已然造成,他唯有狠心下来,看着女人的眼睛。
那一刻的莫苍云,看着自己近在咫尺,心却已经在他们各自的爱恨纠缠中给了别人的苏伶歌。
他只想要在那一会儿,成全一个自私的自己。
“如果你清楚的话,不出一个星期。赫连淳重伤昏迷的事情,就会不胫而走。赫连淳是赫连集团的掌权者,他一出事,赫连淳集团的各项事业一定会受到影响。就连股市,也一定会受到波及!”
苏伶歌愣住。
莫苍云的脚步逼近苏伶歌,他说着最真实也最残忍的话,字字句句,都势必要让苏伶歌听得清楚。
“不管什么办法,都不可能瞒得住!”
这话,听着是分析告知。但也许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这分明,就是一个**裸的威胁。
莫苍云原本是温润的人,但是谁说兔子不会咬人。这个男人身体里的力量一旦爆发,势必就是一场灾难。
男人的脸上,在那一刻奇怪地浮现出一抹薄冰。那一股子凉意,无声地渗透到男人漆黑的眸子里。交叠在身后的双手,却是紧紧握成拳头。
“我能预想到事情的发展,就有办法帮助赫连集团度过难关!”
苏伶歌猛的抬起头,微微瞪大了双眼看着此刻的莫苍云。
一股诡异到完全不能控制的情绪在身体里迅速游走。
陌生到,近乎可怕的感觉。
“但是小歌,我跟赫连淳是亲兄弟。我们其实都一样,从来就不做亏本的生意!”
一股恶寒,从头到脚急速流窜。
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太直接也太**,那一双**裸直勾勾的眼睛里,那一刻的势在必得,苏伶歌看到清清楚楚。
满满的都是她。
这种目光,让苏伶歌一瞬间想起第一次见到的赫连淳。
那个时候,正是苏伶歌父母过世,亲人朋友皆抛弃,只剩下她跟患病的姐姐苏妙歌举步维艰的时候。赫连淳的一句话,毁了她的一生。
“跟我走,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太过相似。
苏伶歌的心跳短暂地停了一秒,然后爆发出了更为尖锐的声音。
“不——”
她忽然对眼前这个曾经给了她无数美好时光的男人失望到了骨子里,她忽然开始真的恨他。
“莫苍云,你别想。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什么?”他眼睛里那一刻的意图太明显,她根本不用怀疑。
他想要她。
苏伶歌近乎崩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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