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被禁足,出行自由,行动自由。
而对苏伶歌来说,最让她惊讶也是最让她觉得松了一口气的是。
她在身体上,也得到了自由。
那天过后,赫连淳不再强迫苏伶歌在床上跟她保持极度的默契,而苏伶歌也没有再从这个男人身上,遭遇到那种非人的折磨。跟陆芷凝的一面,让这个男人把对苏伶歌所有的心结全都在一瞬间打开。
赫连淳对于一个女人隐忍压抑的感情,似乎也在那些“橡皮擦”的日子里,一点点流淌出来。
对苏伶歌,他怎能没有**?
感情开闸,如同洪水猛兽般汹涌来袭。但男人却生怕吓坏了那个在他面前了早已经习惯了小心翼翼地说话做事的苏伶歌。只能极度克制地,压抑地,一点点释放,收敛。等待她适应,乃至接受。赫连淳不知道那样奇怪的甚至让自己都无法适应的感情是什么,却像是吸食了鸦片一样,一度上瘾。
而这样的反常,苏伶歌显然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自己慢慢接受。
她觉得不安,却安于现状。
在苏伶歌看来,赫连淳的行为,俨然就是一个橡皮擦。赫连淳用自己所有的办法,就是为了要将曾经蒙在苏伶歌心上的阴影,统统擦干净。
苏伶歌不知道原因,时间久了,也就不想知道了。
人生变数太多,她从来不指望上帝可以为她打开一扇窗,垂怜她。
人生里最黑暗的几年,全都跟赫连淳有关系。而如今,那个曾经遍布大网的男人,正在苏伶歌的面前,在阳光照射的到的地方,一点点将网拆开,撕裂。
苏伶歌是该觉得轻松,但并不是全无麻烦。
比如,那个从她身体里被分割掉的孩子。比如,姐姐苏妙歌。
苏伶歌跟莫苍云结婚那会儿,正遇到苏妙歌身体正虚弱的时候。虽说是天大的喜事,但在苏伶歌看来,再也没有什么,会比姐姐的健康更加重要。被所有真相蒙在鼓里的苏妙歌,最终也没有拗过自己的妹妹,妥协在医院的病床上。
自认而然地,这个善良无知并且一直感慨着自己的妹妹终于得到幸福的女人。直到今天,若不是苏伶歌肚子太过平坦,如果不是她发现苏伶歌坐在床前低头躲避她目光的神情有些奇怪,如果不是她半开玩笑半伸手过抚在妹妹小腹上。那么,她一定还会一直这么无知下去。
手落在平坦的小腹上,掌心下比太久之前还要平坦的感觉,让那双微微颤抖了起来。
“孩子呢?”
苏伶歌低垂着头,长发散落遮盖了她所有的表情。她左手上还捏着一个削皮到了一半的苹果,另一只手上的水果刀却被人夺走,狠狠地用力地摔在地上。
“苏伶歌,我问你孩子呢?!”
苏妙歌的整个人都在颤颤发抖,嘴唇哆嗦着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苏伶歌,指向自己妹妹的之手指都在隐隐发颤,“苏伶歌,说话,你给我说话!”
苏伶歌知道自己早晚都要重新面对这样的一种结局,却不曾想,来的如此之快。
她甚至,还不知道要让自己用一种什么样的面貌来面对自己的姐姐。真相被看穿的如此之快,质问来的又急又猛。她还没想好,要用一个什么样的谎言,来圆之前如此多的谎言。
“姐,孩子没了,没有婚礼,也没有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握紧的双拳,指尖嵌进皮肉里,连心都一起疼了,“我跟莫苍云,根本就没有举行婚礼。”
苏伶歌抬起头,鼓足身体里所有的勇气将真相还原给自己的姐姐,“我又回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迎面遭遇到一阵冷风,巴掌紧随而来。
“啪”
那巴掌的力道,没有半分消减,硬生生打在脸上,火辣辣的,带了巴掌主人十足的怒气。
还有,失望。
“苏伶歌,你天生喜欢作践自己是吗?你有爱你的男人,他会是个好丈夫。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甚至还在心里想,她一定会是个跟你一样孝顺听话的孩子。苏伶歌,你到底是怎么了?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啊?你放弃爱人,放弃自己的孩子,就为了一个男人?”
“苏伶歌,做别人的情fu,让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苏伶歌,你非要这么下贱地活着,是吗?”
苏伶歌不语,只怪自己握拳握的太紧太用力,此刻那种疼痛在骨子里游走,她根本来不及阻止。脸上火辣辣的疼,都比不上那一字一句的杀伤力来的迅猛。
在自己的姐姐面前,她再一次变成那个污秽不堪的苏伶歌。
她觉得想哭,想反驳,想告诉自己的姐姐。
不是那样的,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啊!
可她不敢。
那些被她刻意隐瞒的真相,一旦**地摊开在姐姐的面前,她势必会失去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
她能告诉自己的姐姐,在她眼里觉得温柔专情到完美的最佳丈夫人选莫苍云,是害死他们父母的凶手的儿子吗?
她能告诉自己的姐姐,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莫苍云而是将她包养起来的男人的。而那个男人,是莫苍云的哥哥吗?
她能告诉自己的姐姐,她之所以会做别人的情fu,怀了别人的孩子,是因为她有个姐姐体弱多病,需要太多太多的钱。而这些钱,她压根供不起。
沈江城说的一点也没错。
哪一个真相说出来,她的姐姐都会死。
她不愿冒险,便势必要用力抹黑自己,让自己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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