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昭阳宫,本应尽职尽责,然近日最要紧的事却并没有做。”
阿兰顺着他的话,一时也未多想:“什么要紧事没做?”
步莲华深情款款:“为殿下宽衣解带,给殿下暖身子,为殿下排解长夜寂寞,不辞辛劳为殿下侍寝之要事,我没做。”
阿兰一巴掌拍开他手,骂他:“脸皮厚!”
“厚比这几日殿下与我之间隔着的宫墙。殿下若看不下去,不妨试着离我近一些,越近,我这脸皮就越薄。”
阿兰哼了一声:“越来越油腔滑调,厚颜无耻。”
步莲华轻笑起来,又瘫了回去。他头发本就松松垮垮束着,这下束发的垂落,头发全散在软塌之上,可也不见他去规整。
阿兰看不下去,帮他拢头发,碰到他额头,步莲华嘶声道:“说正经的,阿兰。”
“嗯,要说什么事?”
“你手凉。”步莲华捉住她的手,带着往自己怀中摸,“我帮你暖暖。”
阿兰怒斥:“大白天的,你收敛点。”
话是这么说的,她手却没动,甚至还在触碰到几层衣服包裹下的肌肤时,紧紧贴着,在他胸前摸了一把,舒服的喟叹。
步莲华笑了起来:“那只呢?来,放这边。”
阿兰啧了一声,一边说着他不干正事,一边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
“你上来。”步莲华拍了拍旁边的空位,“你来,我抱抱你。”
“你不要脸。”
“我要的。”步莲华推上一边的红绫,笑吟吟抱住她,闭上眼睛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继续道,“毕竟我脸皮厚,要了好几层脸呢。”
“莲华……”
“嗯,到我怀里,心暖了,想起什么了?”
“……也没什么。”阿兰说道,“不想说了。”
“不说?”步莲华若有所思道,“需要我为君分忧之后,你才愿意说吗?”
“你少来!”阿兰躺在他怀里,安心歇了神,才道,“其实,是你和我的事。”
“……只有我的事吧。”步莲华心知肚明,“我知道的,没什么不能说的,也没什么能让你为难的。所有有关我的事情,涉及到了,就不要闷在心里,说出来没关系,我不会难过,也不会要求什么,更不会无理取闹。”
他如此说,阿兰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当然不会的。”
“阿兰,你要记得,是我离不开你,不是你离不开我。我永远不是你要为难的,以后你会考虑很多事,要做很多选择,但无论什么,若发觉要在我和其他事情上做选择,请不要犹豫的抛开我,不要让我成为你的阻碍。”
“你闭嘴。”阿兰温温柔柔说道,“说这些话我不会高兴,而且你管不了我要怎么做选择,说也白说。”
步莲华适时的换了话题:“所以,主公是放了话,我现在还得是你的伴读吗?”
阿兰语气幽怨道:“也无别的办法,伴读也行吧……起码也能名正言顺的跟在我身边。我以前以为,只是再成次婚而已……”
步莲华轻轻拍着她,说道:“姑娘,怎么可能如此简单,你是要成为天下之主,若正经与我成婚,麒麟座旁,是有我一席之地的,还有你这昭阳宫,都得我来打理。我明白的,主公不放心我。”
阿兰烦躁道:“好复杂。不提这事了,跟你说过后我就不那么……焦灼了。这几日总觉得对不起你。”
步莲华却悠闲道:“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又不打算令立他人,时间早晚罢了,我不着急的。”
“……”你倒是有自信。阿兰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道,“步莲华,身体快些好起来,春耕礼之后,我就要亲临洛州战场,为我大宛兵士鼓舞士气,你需得跟我一起。”
步莲华伸手伸腿,示意她看,道:“好多了,殿下放心,我争取不拖你后腿。”
正月初二,朝政照常。
萧九与阿兰说了南下检军的行程。
他指着洛州西的一处驻扎地说道:“这是爹给你的那个公主军,有麒麟旗的,卿儿先随楼老将军到这里,再由川西入洛州丰城,这边就是楼家军了。”
“公主军?”阿兰笑道,“爹何时抽出来的,我怎么不知?”
“咦,卿儿不记得了吗?”萧九说,“这是你练出的那支打瓜城的军队啊!原先是泽阳军,卿儿当真是天赋异禀,那个残兵败将一盘散沙的泽阳军,竟然打赢了瓜城的南军,重创南辽在洛州战场,爹真心想不到啊!”
萧九颇为自豪,乐完才见阿兰的笑容已经凝固了,尴尬的挂在嘴边,表情也慢慢变得僵硬。
她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泽阳兵?”
萧九点头:“……是地,泽阳兵,之前你让他们随楼四军打瓜城那个!”
阿兰抖着声音问:“不是说好了,让他们化整为零,散入各军吗?怎么……怎么变成了公主军?他们打的可是我的名义?公主军?”
萧九觉察出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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