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慌了神,声声催命,交杂在一起,听的人心中发慌,好几遍才听清他们传的是什么声音。
阿兰懵了好久,身边有贺族传信兵冲出营帐,边跑边穿靴,掏出骨哨也玩命吹了起来。
阿兰梦呓般重复:“墨城?”
“墨城?!”
“殿下!”有贺族暗哨见她反反复复这般说着,慌张来解释,“南朝太子颁旨说我朝强掳和荣公主,将人藏在墨城,朝突将军要报夺妻之仇,三台万门炮炸了墨城!”
阿兰不知在气谁,大吼一声:“用你说?!我听得明白!!”
“我听得明白……”阿兰失神片刻,“我听到了……”
朝突竟敢用万门炮炸墨城!
手心被自己掐的血红,传来阵阵锐痛,阿兰回过神,甩了甩手,大叫:“都慌什么,稳住,给我探,现在墨城是何情况!”
她又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有事……京廊离墨城不过五十里,楼四军秦将军在,朝突只是用了万门炮而已,论胜算……”
天大亮后,消息再次传来。
收到消息后,连城的江六军,一个个红了眼眶,脱下战盔,静静站着,望向北边。
“殿下……”有士兵悄然走来,跟阿兰汇报,“消息秦将军已经确认了,朝突昨夜屠城,他赶去时,墨城已经被烧了,秦将军现与朝突战于京廊二十里外,胜负不明……”
“人呢?”阿兰沉默很久,像是还未回身,呆滞问他,“屠城的意思,我听不明白,烧城我也听不明白,我们在墨城有人啊!那么多人!除了我们,还有南朝的人……他为什么凭什么?!谁让他屠城的?!”
“还有,你告诉我……”阿兰说,“朝突他在洪州哪来的万门炮?那是墨城!再往北走就是我朝地界,他把万门炮放在那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暗门,要那些线人何用?!只为了送南朝那些没什么用的孤儿到我地界白吃白喝吗?!你告诉我啊!!”
通讯兵低头不语,拽起袖口狠狠擦了泪,咬着牙对阿兰说:“殿下……让我去屠南狗吧!”
阿兰怒道:“滚!现在就去跟贺然说,给我宰了崔一发兵南都!”
“老子不谈了!”阿兰抽出旁边悬挂的佩刀,拍在桌案上,“什么怀柔天下仁义之君,我不做了,给我打!!给我叫陈驰来,现在就给我整军!”
楼玉和他的小分队有惊无险避开外港巡逻兵,全身而退,奔出连海洲,终于安全后,他扭开银水壶,喝了口甘甜糖水,眯眼舒服道:“怎样?跟着我打仗还是一如既往的畅快吧?”
身边的士兵笑道:“跟着将军最畅快了!”
“给你堵三十文,殿下现在肯定在给我想封号。”
“将军要封侯了?!”
“大将封侯还早,应该只是提提品级。”楼玉谦虚道,“不过,要是咱楼二军能扛着龙旗踏破南都的大门,活捉狗皇帝,封侯还会可以想的,哈哈哈哈。怎样?是不是最年轻最潇洒英俊的军功侯?”
以楼玉对阿兰的了解,这些话即便是现在说,阿兰也不会多想,他喜滋滋的与这些顺手立了大功的同伴聊着这些,悠悠打马回营。
龙旗在远处飘扬着,阳光底下金灿灿的,威风凛凛。
楼玉摸出小银壶,又呷了口,咋舌道:“三儿,这前面是谁家的军旗,好威武!”
士兵们哈哈笑起来,顺着他的话,七嘴八舌回应道:“嘿,你没听说过吗?前面是楼二军啊,乖乖,龙旗呢,主公亲批,独一份!”
楼玉乐道:“楼二军啊!怪不得如此顺眼!哈哈哈哈哈……”
又走近了些,楼玉收了笑。
他看到军营口几排南军装扮的士兵,刀握在手中,被他枪营里的士兵围在中间,而他的弓兵营站在后方粮草堆之上,一个个张着弓,箭在弦上,对准中间的南军,瞪眼竖眉看着他们。
双方紧张对峙着。
楼玉道:“不妙,是崔一的兵,出事了?”
把守营地的兵远远看到他,拖着枪,火急火燎跑来,黑脸红眼,还未说话,楼玉先问:“不急,这是崔一的兵?”
那兵狠狠点头,苦大仇深道:“将军,是。”
“竟然真的来谈判了?”楼玉猜出了,笑着冲对峙的兵扬了扬下巴,问道,“怎么,这是谈判出了差错,惹怒咱们,跟咱们对上了?”
士兵乌拉一声,大吼着哭喊:“将军!他娘的这群死爹死娘的南狗拿万门炮屠了墨城,宁远将军和万副将没了!”
太阳变大了,四周都嗡嗡作响,扰的人心中发闷。
“楼将军!”
“将军!”
天旋地转,唇上发痒,蛰的厉害,楼玉随手抹了,手背上两抹血红色。
“楼将军!”左右上前扶他,还有人问那士兵:“他娘的真的假的?!他奶奶的谁说宁远将军跟万副将出事了?!你他大爷的,别长嘴就乱说!”
楼玉喉咙发紧,说不出一句话,只使劲摆手,推开扶他的人,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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