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兮猗峰遥望越绝峰更觉山势巍峨高耸,山腰中云雾缭绕,山色掩映,更闲清幽。
陈挽澜道:“当年创派祖师将涂山派建于兮猗峰,而不是主峰越绝峰,固然是因为兮猗峰地势较为平坦,气候适宜,更是希望众弟子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要过分骄纵,妄自尊大。”
涂山派众弟子躬身说是,天绝门众弟子亦心中称赞。
涂山派弟子众多,占地甚广,山腰处一排屋舍由洒扫弟子,干活的仆妇居住,沿山路再往上,才是众弟子居住之所和客房。
韩青与陈挽澜安排天绝门众弟子暂作歇息,稍后用餐。陈笑楼引着张起云,周遇云,钟离澹,赵桐英四人沿着山路一直往上来到掌门居所。
陈笑楼道:“诸位一路劳顿,请暂在此处歇息,晚些时候再与诸位详谈。”张,周二人,钟离夫妇也不推辞,各自回屋整理衣冠,略作休息。
涂山派屋舍众多,天绝门来人也并不多,倒安排的下,原本一人一间也安排的下,但后面还陆续有其他门派到来,却不知带了多少弟子,因此便暂时安排两人一间。
天绝门六男三女,沈风谷与朱友寸住了一间,姜昭仙太过美丽,涂山派众人心中自发的涌起不敢委屈了这天仙似的姑娘的念头,安排她独自住了一间,庄颜却和另一个天绝门女弟子共住一间。如此安排人人均感满意,如此宾主尽欢。
到了晚些时候,众人已歇的够,连日疲惫在山色风光中也扫的干净,涂山派弟子便邀天绝门众人用膳,说道:“山中生活清简,略备酒菜,请诸君享用。”
天绝门弟子连声称谢,一见是些莲藕,慈菇,荸荠,茭白之类的菜,肉食却是山鸡,野兔之类,菜品并不如何丰富,胜在色香味美,清口爽滑,众人一路上简餐素食,早已口中乏味,此时吃的不亦乐乎,沈风谷大呼美味,吃的津津有味,便是姜昭仙也比平素多吃了几口。
陈笑楼对张,周,钟离夫妇也极尽地主之谊,但他本性不喜奢华,也只比众弟子的菜品多了几样小菜,略表心意。
陈笑楼见钟离澹十年不见,风姿更甚,不由赞道:“钟离掌门风采依旧,想来武学造诣更加精进,在下佩服的紧。”
钟离澹道:“陈掌门十年不见,风貌更甚,更调教出两位出类拔萃的弟子,在下才好生佩服。”
陈笑楼听钟离澹提起自己弟子,心中十分欢喜,道:“钟离掌门过奖了,韩自小勤苦,为人方正,诚恳守信,十分难得。挽澜虽也不差,但出身豪富之家,性子未免浮华了些,还需好好雕琢,实当不起钟离掌门夸赞。倒是恭喜钟离掌门收得两位佳徒,人才品貌俱佳,难得的紧。”
周遇云闻得此言,嘴角撇出一抹冷笑,眼中不屑,陈笑楼背对着他倒未看见。
钟离澹微微一笑,道:“陈掌门过誉,在下愧不敢当。未知此次封魔大会,陈兄有何安排?”
陈笑楼轻叹一声道:“封魔大会历来有之,数百年前天绝门,大禅寺和涂山派的诸位祖师爷联手将妖魔震在了封魔塔下,封魔大会由此而始,从此妖魔鬼怪一扫而清,人间太平,正道大昌,即便有奸邪之人组成的幽都冥教为祸人间,咱们正道联手,也不惧他。”
张起云点头道:“陈掌门所言极是。”
周遇云阴阳怪气道:“陈掌门武功高绝,咱们自然以你为首。”
陈笑楼深知他的个性,不以为忤,知他一向对武林同道对自己“天下英雄首,涂山陈笑楼”的名号,极不服气,此话说的自然是反话,他一向大度,只一笑了之。
续道:“涂山派地处东南,只是近年来……,近年来有些事情,在下苦思冥想,实在看不明白,因此借着封魔大会的由头,要与诸位掌门,师兄商议。”
钟离澹,赵桐英相视一眼,眼中均是疑惑,周遇云性急,问道:“那是何事?”
陈笑楼神情凝重,道:“诸位均知,自从数百年前,天下妖魔鬼怪尽数被震在封魔塔下,咱们从未见过妖魔鬼怪是何模样,即便偶有传闻,听见咱们的声名也逃之夭夭,但近年来,我派弟子却屡屡在蛇河附近见到妖邪之物,那模样从所未见,为此,在下也曾亲到蛇河附近查探,确定是妖怪无疑,非是匪人乔装作怪。我本以为是邪教幽都冥教所为,便亲自闯入幽都冥教总坛拒神山一探究竟。”
众人一听,无不肃然起敬,周遇云也不禁露出敬佩神色,他虽然有时爱说几句别扭话与陈笑楼为难,但其实心中对他极佩服。
拒神山乃龙潭虎穴,妖邪纵横之地,陈笑楼敢独身前往,固然因自身武功奇高,艺高人胆大,但为天下民生着想,甘冒大险,也着实令人敬佩。
陈笑楼接着道:“万万没想到,幽都冥教竟然也在为妖怪灭了魔教分支赤水门密议,该如和收服这些妖怪。”
周遇云冷哼道:“邪教之人异想天开,妄图收服妖怪,当真可笑。”
陈笑楼叹道:“这些妖怪虽然形貌奇怪,令人恐惧,但法力低微,极易收服,若真被幽都冥教收服加以调教,比起寻常的邪教教众只怕还厉害一些,倒是不可不防。”
众人闻言一惊。赵桐英道:“如此说来,倒要防着邪教壮大声势。”
陈笑楼忧心忡忡,道:“正是!”
钟离澹沉吟道:“这些妖怪从何而来,若能找到源头,加以剿灭,就可防止邪教妄为。”
陈笑楼喜道:“钟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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