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罩着,我怕过谁?唐伯爵应该比关处您更了解我,我和林梓骏的亲密关系、我曾经抓捕过跟踪刘顿的跟踪狂,他应该明白,我不是那种向权势低头的人。聪明如他,明知示威对我没用,怎么会在我面前示威呢?所以只剩下结盟了。”
关处沉默片刻,问道:“小子,你手机做过加密防窃听吗?”
王朝阳:“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我王朝阳自问为人处事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可对组织隐瞒的,为什么要做加密?这和唐伯爵有什么关系?”
关处语调却突然一变,:“等你回来再说吧,对了,记得给你女朋友捎带点小礼物,哪怕是一把扇子,一条丝巾也行,别空着手回来,这是离过婚的过来人给你的忠告,那么好的女朋友,千万别撒手。”
关处态度突然转变,好像在说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王朝阳莫名其妙,好在听话是他的一贯优良品质,没有追问,立刻执行了关处的吩咐——去楼下酒店附近的商店买一条丝巾,一把扇子,花了差不多一个月工资。
这回是私事,刷的是自己的卡。
归国,兴冲冲送给林梓骏,梓骏打开一看,都是“ ”,有些好奇的问他:“你这是去了杭州出差?”
王朝阳说道:“不能说,我们专案组有保密规定的。”
林梓骏早就习惯了王朝阳一根筋单向的线性思维,也没追问,她打电话刘顿:“我托我爸爸找香港一个特有名气的通晓风水阴阳的大师算过了,后天辰时,也就是上午九点,是下葬的好日子,可以保后人平安。”
林梓骏这个老广喜欢搞封建迷信,听刘顿说找到了爷爷的遗骸,便自请给她联系当地有名的寺庙,出香火钱给爷爷做法事,超度亡魂,还托风水大师选了下葬的日期。
刘顿是个无神论者,唐伯爵是个体制内事业单位临时工,两人不信佛的人在寺庙住了几天,刘征的骨灰就在佛前安放着,听梵音吟唱。
与其说是超度亡魂,不如说是安慰在世的活人,两人以亡者至亲的身份跟着和尚们在佛堂打坐,偶尔跟着念几句经书,不求甚解,三天之后,那些忧伤芜杂的情绪渐渐沉淀下来,镜子里的人有种以前没有过的超然。
因要帮助刘顿修复铝饭盒里的纸制品,唐伯爵提前结束了休假,回博物馆上班。
依然在九点整准时出现在打卡机前,按指纹打卡,打卡机传来王老馆长的声音:“为人民服务。”
久违了的声音,唐伯爵不禁会心一笑,照例提着开水瓶去水房打水,排队打开水的同事们纷纷和他打招呼:
“哟,老唐回来了。”
“老唐,这次回来,没带什么好消息?”
“老唐,听说这次发现贾皇后墓地你立了大功,怎么上电视台露脸的是省考古研究所的肖树?”
唐伯爵提着开水瓶,有些羞涩的摆手道:“都是谣传,我一个临时工,连考古现场出入都要特批,怎么可能发现贾皇后墓呢,都是肖队长的功劳。”
同事们互相交流着眼神,“都是自己人,我们都明白,你到底有没有立功,就看咱们博物馆以后能从贾皇后墓地得到几件文物的收藏权了。”
已经升为副馆长的张木春感叹:“贾南风的湿尸能在咱们博物馆展出就好了。”
同事们嘻嘻笑着:“别做梦了,张馆长,咱们博物馆没那个展出条件。”
张木春暗自神伤,唐伯爵说道:“张馆长,我能借用古籍修复室么,有点私人的小物品想恢复还原一下。”
唐伯爵这么一打岔,张木春忙说道:“当然可以,你是咱们博物馆大功臣。不过按照规定,监控是要开的。”
“当然。”
古籍修复室。
唐伯爵从保温桶里拿出pp塑料盒,这些大小不一的纸张由于长年累月在煤矿,尸堆这种恶劣条件下,纵使有铝饭盒的保护,也长满了霉菌。
霉菌的菌丝和孢子以纸张的胶料和油墨为养料,摧毁纸质纤维,霉菌在生长繁殖过程中分泌色素,因而在纸张上留下红黄灰棕等斑点,一张张在霉菌的作用下黏在一起,像一块小砖头,很难揭开。
唐伯爵先将“小砖头”放在真空消毒箱里灭菌,先抽真空,然后将灭菌的环氧乙烷与二氧化碳的混合气体注入箱体,温度设定45度,湿度40。反复数次后,用活性炭吸附残余气体。
杀去霉菌之后,放置蒸馏水中洗去污物,分离纸张,滴入甲酯树脂溶液固色,将一张张如豆腐般脆弱的纸分开,平展铺开在塑料托板上,再放入水中浸透,用毛笔刷洗污物。
刷洗过程中,唐伯爵发现模糊的笔迹大多是蓝黑墨水书写而成,刘征生前是富士纱厂的会计,估计随身携带着钢笔。
蓝黑墨水里有酸性墨水蓝色素成分,属于三芳基甲烷类染料。唐伯爵大喜,以为对于这种特种墨水,陕西档案馆有位叫做李玉虎的工作人员发明了lc蓝墨水字迹显色固色剂。
这位来自档案馆的人才发现蓝墨水褪色后的残留物是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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