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些什么。”
陈世雄摇头,“我忙着结婚,他忙着订婚,这个月我们没有在健身房遇到过。”
卢国光:“你约他出来喝咖啡,或者吃顿饭,你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应该有不少话题。”
陈世雄笑道:“他早就不是巴黎那个和我们既是对手也是合作伙伴的唐伯爵了,在事业单位混日子,过着半退休的生活,一下班就买菜回家做饭,再过几年,有了孩子,他能说的只是奶粉和纸尿裤,我们没有多少话题可以聊。”
卢国光语气不变,话语却不客气了,“约他出来,灌醉他,然后——”
卢国光从抽屉拿出一个黑色金属小盒子,“想办法偷他的手机,复制手机的内容,再放回去,记住,不要让他觉察。”
岳父的要求,陈世雄几乎不会拒绝,他接过黑色小盒子,“爸爸,为什么要复制他的手机?他早就退出艺术品市场,对我们而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卢国光目光幽深,“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原因,等我退休,把家族事业交给你和卢娜,到时候你就全都明白了。”
陈世雄不再多问什么,小盒子轻松的在手中掂了掂,“就凭唐伯爵的酒量,灌醉他轻而易举。”
陈世雄离开总裁办公室,卢国光看着女婿的背影,心想这个准女婿才能心智平庸,像个皮球,拍一下跳一下,但就凭他足够听话的优点,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当自己的女婿。
次日,陈世雄上午就打电话约唐伯爵,可是从上午十点打到下午四点,回答他的都是“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陈世雄只得向岳父汇报工作,“爸爸,唐伯爵可能又去了什么偏远的考古现场,电话一直打不通。”
卢国光并不意外,“没听说西海区博物馆有什么考古活动,你继续联系,可能只是去了信号差的地方。”
卢国光早就看过跟踪唐伯爵的侦探传来的视频,唐伯爵今天早上上班打卡后,就背着登山包去了老城区一个倒闭的棉纺厂厂区。
为了不引起唐伯爵警惕,侦探没有跟上去,而是用无人机航拍跟踪拍摄,根据航拍画面,唐伯爵找到了一个 “k”字标记的下水道井盖,打开井盖,跳了下去。
灰色的圆形井盖,圆周是硬币一样的齿轮花纹,中间是两个交错的四边形,中间是花体字母“k”,德语‘胶澳’(ku)的第一个字母。
这是一百多年前德国人挖的下水道管网。
在地下世界,手机没信号太正常了,陈世雄当然联系不到唐伯爵。
到了下午六点半,天都黑了,陈世雄终于打通电话,“老唐,晚上喝一杯怎么样?”
唐伯爵刚刚从海边一家疗养院的一个“k”字标记的井盖里钻出来不久,浑身都是土,乘着夜色的掩护,到了疗养院洗手间的隔间换干净衣服,脏衣服全扔进垃圾桶。
其实他五点多就通过地下下水道的复杂网络到这里了,但大白天的护士和疗养的病人人来人往,太过显眼,没敢出来。
唐伯爵从更衣室顺走了一件白大褂,穿在衣服外面,淡定的走出疗养院大门。这所疗养院始建于1890年,德国人殖民绿岛时,为远征远东的海军建立的疗养院,一直沿用至今。
为了保护本国人的安全,当年德国人在西海岸的火车站以东、到总督府,观海山、观象山、信号山、绿岛山、小鱼山等地理条件优越的地方划定了欧人区,这块区域实现了雨水和污水管道分离,以及电线,电话线纳入地下管道网的超前设计。
华人区就没有这么讲究了,雨水和污水是合并管道。
在欧人区,雨水井盖和污水井盖造型一样,都是“k”字,只是雨水井盖要大一轮,唐伯爵按照《胶澳发展备忘录》里管网地图,在雨水管道里穿行,一百多年了,管道多有塌陷或者用砖墙围堵,目前还在使用的,只是沿海一线,他选中了疗养院作为出口。
他在海边一个咖啡馆点了一杯热巧克力补充能量,陈世雄的电话就打进来了,邀请他喝酒。
唐伯爵:“不喝了,我还要回去做饭。”
陈世雄笑:“别推辞了,听我未婚妻说,你未婚妻带着化妆团队去了北京一家影视公司给主要演员试妆,你做饭给谁吃?”
唐伯爵:“我自己啊,认识刘顿之前,我也是自己做饭的。”
陈世雄穷追猛打,“这样,我带着酒去你家,你烧几个菜,我们喝一杯。”
唐伯爵:“不行,除了刘顿,我不想给其他人做饭。”
陈世雄:“你的意思是说,我不配吃你的饭?”
唐伯爵承认了:“你可以这样理解的。”
陈世雄:“别这样,我们两个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两个单身汉小聚一下,谈论一下未来的婚姻生活。”
唐伯爵:“没兴趣——我和你的婚姻不一样。”
一个为了爱情,一个为了利益。
七星楼,卢国光正在监听准女婿和唐伯爵的对话,暗想陈世雄会如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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