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年的彩妆大师。”
“开车的小哥哥好帅,想看他卸妆后的样子。”
可惜翻过几个山头,手机就没信号了,无法上传照片,刘顿刚开始还兴奋的拍照录像,准备以后发,后来越来越冷,戴着加绒手套都冻僵了,只得放弃拍照,全身都缩在白色被子里,只露出戴着白色头盔的脑袋。
她的容颜极美,这个造型像一条盘在舱里的白蛇,建国之前得道成精,只修出人头,身体还是蛇身。
夜班经理走的近道简直不能称为路,像过山车轨道般崎岖的山路,颠得每一根骨头都酥了。
有时候她觉得摩托车直冲前方悬崖,吓得尖叫,夜班经理却淡然的直冲过去——原来是一段近乎九十度的下坡。
“不要怕,过了那个桥,我们就到了。”
那是一座连接两座山的石拱桥,桥下是乱石和冰封的河面,从石桥的破损程度来看,起码服役超过三十年了。
三轮摩托车开到桥上,刘顿看着没有护栏的桥,如行走在云端,干脆闭上眼睛。
开到一半,突然听见桥下有炸裂之声,仿佛冰河解冻,硬挺的桥面变成了了柔软的海绵,三轮摩托车颤抖乱晃,夜班经理终于不淡定了:“不好,这桥要塌!”
刘顿猛地睁开眼睛,他们所住位置正在桥中间,“快退回去!”
“倒挡要熄火,来不及了。”夜班经理咬咬牙,将油门加到最大档,“我们冲过去!”
生死攸关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变慢了,刘顿想起父亲开着跑车冲进太平洋的那一幕,和现在的情况太过相似,她还不想死,可是方向盘不由她掌控,在别人手中。
她下意识把棉被、背包、脚下的香肠腊肉都抛下去减轻重量,当她准备扔那箱老干妈时,三轮摩托车终于驶到了桥尾。
轰隆!
一声巨响,石拱桥在身后坍塌,石块砸碎冰面,沉入河底。
正在村头打麦场石磨上和王老太爷聊村里过去的故事的唐伯爵听到动静,立刻跑来出事地点,看到了惊魂未定的刘顿,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做梦。
王老太爷看见绿色三轮摩托车,神色大变,立刻敲响村头的铜钟,大叫道:“乡亲们!鬼子进村啦!快跑啊!”
夜班经理跳下车,抱着王老太爷,“太爷爷!是我,我是人杰,王人杰,您的乖重孙。”
看着红发冲天、画着特妆容的重孙,“有鬼!”王老太爷朝他喷了一口唾沫,脱下鞋子,用鞋底抽他的脸:
“最近一个时期,有一些牛鬼蛇神被搬上舞台了,而我们的干部则不闻不问,甚至敌我不分……少则几年,十几年,多则几十年,就不可避免的要出现全国性反/革命复辟!”
☆、第27章 我没看过少女漫
重孙成了阶级敌人,王人杰不敢还手,被太爷爷追着满村跑,逃到小学门口小卖部躲着,亲爷爷老村长一把拧着耳朵提出来,“看看你的鬼样子,活该挨揍!”
才出虎口,又入狼穴,从男子单打变成男子双打,还被爷爷按到红双喜搪瓷脸盆里强行卸妆,王人杰双手撑在脸盆架上,宁死不从,“爷爷,村口桥塌了,您作为村长不看看去?”
老村长挥着蒲扇大的手扇向王人杰的后脑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龟孙怎么不早说!”
顺道把自己骂进去了,亲孙若是龟孙,他就是老王八。
野外考古现场的肖队长听到动静,忙骑着摩托车突突赶回来,老村长坐在摩托车后座上,搂着肖队长的腰,一起到了村口,此时坍塌的烟尘散尽,剩下满地狼藉。
肖队长跳下摩托车,暗自庆幸前几天刚把出土文物送到省考古研究所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古墓待开启,有望过年之前完成任务,和家人团圆。
老村长当时就跪下了,老泪纵横,“我爹一生心血,就这样没了!”
四十年前,老村长还不是村长,是村长他儿——王老太爷是村长。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村长王老太爷除了破四旧、开批/斗会,还凭借倒背如流的语录去省城请愿,为村里争取到了一座桥梁。
这座连接两座山的石拱桥代替了脆弱的木头板桥,第一台拖拉机从石拱桥开进小山村,在这之前,数千年一直停留在农耕世界的兽夹村村民只能在一元纸币上女拖拉机手的图案看见机械文明。所以王老太爷在村里一直备受尊敬。
肖队长安慰老村长:“桥可以修的,人没事就行。你那孙子骑着三轮摩托车开过来桥才崩塌,可见是祖宗保佑,大难不死,后福无穷。”
刘顿一直是懵的,相似的危险再次出现,大脑产生应激反应,切断和外界的联系,达到一个类似贤者时间的状态,身体放松,无欲无求,平静祥和,在惊险面前犹如圣人贤者。
就像那晚开车把陈世雄和卢娜从海里拉上岸一样,从事发到清醒,这一阶段发生了什么,她都没有记忆。
眼神开始焦距,一张脸从模糊到清晰,是唐伯爵。
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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