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时节,南方地区倒不怎么寒冷。阳光明媚,忽暖忽寒,让人好不惬意。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个年轻人哼着小曲,悠闲地走在这里。他的名字叫做南勋,上文书中提到过的那个逃兵。走着走着,不小心踩到了陷阱,地面弹出来的绳子迅速将他倒吊在树上。
“什么情况!”南勋惊讶地叫着。
过了不知多久,不远处窜出来几个人,穿着粗布麻衣,看着脏兮兮的,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武器。
“给畜生准备的陷阱,竟被这小子给破坏了。”一人指着南勋抱怨道。
“误会,误会,赶紧放我下来。”南勋央求着。
下面几个人交头接耳地商量着:“把他放了,会不会举报我们?还是交给大当家的处置吧!”
于是众人救下南勋,接着再五花大绑,将他带到了山顶上的山寨里。虽是山寨,这里未免有些寒酸,只有零星几个破草房,里面住着三十几个人。
“大当家的,这人擅闯咱们的领地,被我们抓住了。”有人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报告。
南勋简单打量了一下他,一脸茫然地问道:“你们是山贼?”
“怎么,马尾山的射虎太保,没有听说过?”那人得意地回复道,原来他便是无恙。
“听说过,听说过。”南勋满嘴胡咧咧,“在下南勋,久仰首领大名,因此特来投奔!”
无恙带着怀疑地目光看着南勋,开口问道:“熙阳城又给分房舍,又给分土地。你不好好的过日子,却跑过来当山贼,骗谁呢?”
南勋叹了一声,说道:“首领有所不知,我是从荔阳过来的。我与这个国家势不两立,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当它的顺民!”
无恙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原来是这样。我们这里可不收闲吃饭的人,你有什么本事啊?”
“本事太多了!我参加过无数战斗,每次都是第一个冲进敌人的阵地。敌人一见到我,望风披靡……”南勋吐沫星子上下纷飞,说得天花乱坠。
无恙斜眼瞄准他,冷不丁地插了一嘴:“我听说慕白已经把东南地区收复了,你是逃兵吧?”
“逃兵?怎么可能!”南勋尴尬地愣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大势已去,树倒猢狲散,各谋生路,我才到了这里。”
无恙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说道:“看在你无家可归的份上,我就收留你。从现在开始,你排行老末,以后手脚勤快点,多长点眼力见儿。”
“什么?老末?”南勋有些不太满意,“像我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应该留在首领身边冲锋陷阵、力挽狂澜,起码也应该给个老二老三当当。”
南勋刚说完,有人在后面朝着自己的后脑勺拍了一下子。南勋回头一看,两个大胖子,一个高一点,一个矮一点,每人手里各拿着一个圆头大锤。
“喂,做饭去!”高一点的开口说道。
“什么,让我去做饭?”南勋有些不服气地说道,“看你们两个还没我大,胆敢使唤我?”
南勋话音刚落,矮一点的胖子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喝道:“怎么跟二当家的说话呢?”
“原来是二当家的,失礼,失礼。”南勋赔着不是,转身就要走。
高个的紧跟着在南勋的屁股上又踢了一脚:“麻利点!”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南勋心里忿忿不平。
到了厨房,掀开锅盖一看,里面煮着一堆的野菜。南勋眉头一皱,不禁抱怨道:“这吃得都是什么呀!”
“哪来得那么多废话!”
南勋回头一看,两个胖子竟然跟着自己过来了,就站在门口。
“没有,没有。”南勋赶紧蹲下,捡起地上的干柴往炉灶里扔。
见那两个胖子离开,南勋小声地骂道:“死胖子!”
第二天一早,南勋正躺在稻草堆上酣睡,忽然一碗凉水朝着自己的脸上泼过来了。南勋睁眼一看,两个胖子就站在眼前。
“喂,起来收菜。”高个胖子喊道,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碗。
南勋不得不拖着困意十足的身子,朝门外走去。
这时,矮个胖子伸手一掌,拍在南勋的后脑勺上,喝道:“快点!”
到了后山,南勋拿着一个小铲子,在地上挖着野菜。
“山贼不应该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嘛,这怎么还天天吃野菜啊!”南勋小声抱怨着。
“快点干活,别偷懒!”远处的胖子喊道。
“知道啦!”南勋大声回应着,然后小声嘀咕,“两个臭小子,等我翻身了,看我怎么整你们!”
挖好野菜,几个人返回山寨,放在锅里乱炖,然后开始吃饭。
忽然,无恙开口说道:“家里快没米了,先勇啊,你把库里的布匹带到城里去卖,然后把米买回来。”
先勇赶紧把碗里的食物划拉进嘴里,然后说道:“我这就去,争取天黑之前回来。”
这时,无恙把目光看向南勋,说道:“老末呀,你跟着一块去。”
“嗯。”南勋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旁边的小胖,伸手不停地拍着南勋的后脖颈,催促道:“赶紧的,快点去,还吃什么吃。”
南勋三口两口把饭吃完,站起来跟着先勇走了。后面的小胖还在叨咕:“我这么胖,饭量都没你大!”
南勋跟着先勇,进了熙阳城,来到繁华地段,支好一个地摊,把布匹放在上面,开始叫卖。没多久,城外冲进来一群士兵,开始清理街道上的行人和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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