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把无恙和南勋带进食堂里,弄了些好酒好菜招待他们,自己则坐到无恙的对面,仔细研究着他。
无恙注意到铁柱在盯着自己,便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真是安王的遗子?”铁柱带着怀疑的目光问道。
无恙一听,把筷子拍到桌上,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很多次了,现在不想再回答了,信不信随你。”
铁柱笑了笑,说道:“墨初姑娘一直在打着你的旗号招兵买马,她都相信你,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以后还指望公子多多提携。”
听了这番话,无恙舒服多了,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铁柱端起一旁的酒壶,为无恙把酒斟满,然后说道:“小的以后的荣华富贵,可都在公子身上。”
无恙哈哈大笑,说道:“你如此盛情款待,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
“哈哈……”铁柱皮笑肉不笑地应和着,心中暗想,“这下好了,官兵一来,就能把他和墨初同时除掉,我也算立了大功。回到王城之后,肯定会升官发财呀!”
就在这时,墨初由外面进来,咳嗽了两声,冲着无恙说道:“吃饱了嘛,我带你出去转转。”
无恙赶紧把碗里剩下的饭菜划进嘴里,然后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走!”
“公子慢走。”铁柱赶紧起立,冲着无恙的背影谦卑地鞠了一躬。
墨初带着无恙,来到营寨的后方,这里有一条下山的路,直通谷地。谷地则是这里的生产基地,无数农民正在下面耕地播种。
墨初把手背在身后,望着正在辛勤劳作的农民,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无恙开口询问。
墨初抿嘴一笑,说道:“当初你答应宏甲去北方,我以为你只是想去那里再找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想到你还能回来,真是意外。”
无恙点了点头,笑着回复道:“当初我们商议报复慕白,我以为你会拒绝,没想到现在竟然实施了起来,我也很意外。”
墨初扭头看向无恙,问道:“怎么没看见你的妹妹秋歌?”
“她死了。”无恙把头低下,很是悲伤地向墨初描述秋歌的遭遇,“我们到了牧阳,被官兵认出来了,逃跑的途中,秋歌不幸中箭身故。”
“这就是你回来的理由?”墨初继续问道。
无恙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看向墨初,反问道:“我也没看到彩凤,她不会……”
“是啊。”墨初点头回答,“我们在王城,中了慕白的埋伏,彩凤和干娘为了掩护我,都遇难了。”
无恙默默点了下头,正过脸来看向远方,叹道:“对于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
“你怎么可能会感同身受?我是个女人啊,身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多少亲人离我而去,旁边却没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墨初说完,头微微地枕到无恙的右肩上,双手揽住了无恙的右臂。
无恙惊了一下,不知该做何反应,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向墨初。
墨初继续说话:“那个时候的我,才知道什么是孤独、什么是无助,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安慰与呵护。于是,我就想到了你,想起我们在孤岛的时候,你与我锁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
听墨初这么说,无恙很是忐忑,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必须要装出男人的大方出来,便笑着回应道:“不用客气,我最喜欢帮助人了。”
墨初轻呵了一声,继续说道:“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助。”
“万死不辞!”无恙拍了拍胸脯,说道。
“听说你们截获了官兵的地图,才能找到这里。那地图我看了,很是详细,肯定是我们这边的人绘制的。所以,我怀疑我们这里有奸细。”
无恙听完很是震惊,把头扭向墨初,问道:“你该不会是要我帮你把奸细找出来吧。”
墨初目不转睛地看着无恙的眼睛,十分坚定地点了下头,说道:“这个时候,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
二人在一起伫立了许久,直到太阳西落,这才离开了这里。
返回自己的房间,无恙见到南勋躺在床上酣睡,抬腿把他踢醒,喝道:“这么早就睡了?”
南勋揉了揉迷离的双眼,朦朦胧胧地回复道:“几日来都没睡过踏实觉,你不困吗?”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困了。”无恙说着,扑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无恙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入眠,反复想着刚才与墨初在一起的光景,墨初的举动,还有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哎!”无恙一拳,再次把熟睡之中的南勋弄醒,然后问道,“如果,一个女人对你说,她很信任你,又把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你,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很信任你。”南勋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把头扭向另一侧,继续酣睡。
“这不是废话嘛,我当然知道她是信任我!”无恙喊道。
不知睡了多久,无恙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这么长时间没能睡好一个踏实觉,原来自然醒的感觉这么舒服啊!
扭头一看,南勋不在旁边,无恙一边起身一边咒骂:“臭小子,醒了也不叫我。”
推门出去,温暖的阳光洒过来,很是惬意。无恙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享受这美好的一切。
“无恙公子!”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无恙把眼睁开,就见铁柱像条哈巴狗一样朝自己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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