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发现了墨初留在抽屉里的密信,看完之后大惊,撩起眼皮怒视铁柱。铁柱见文修表情可怕,忙问:“将军,你怎么了?”
文修踢翻书桌,抽出随身佩剑,直奔铁柱刺来。铁柱大惊,急忙闪身躲避,惊呼:“无罪!”
“畜生,我被你骗得好惨!”文修怒骂一声,继续挥剑砍杀铁柱。
铁柱哪里是文修的对手,二人交手不到三回合,文修一剑刺中铁柱。向前用力一推,宝剑穿透了铁柱的胸膛。
铁柱双手抓住剑刃,鲜血不停地从口中喷出,拼尽最后一口气,抬头直视文修。
“想不到,我没死在反贼的手上,反而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留下最后的遗言,铁柱闭目倒地。
杀掉铁柱之后,文修把佩剑抽出,擦拭干净上面的血迹,重新装回剑鞘之中。就在这时候,雷波走了进来。
见到地上铁柱的尸体,雷波惊问:“将军为何要杀了他?”
文修答道:“此人已经变节。”
雷波说道:“今天早晨,墨初来见过我,和我闲聊了些往昔之事。我曾问她,她怎会知道我们会去袭城。她说,她们事先截获了奸细发出的密报。可见,这个人并没有变节啊。”
文修皱了一下眉头,不解地说道:“可是,他与墨初配合的天衣无缝,害我丢了军营与辎重,害我扑空了两次。我就像猴子一样被他们溜!”
雷波笑了笑,说道:“墨初诡计多端,将军就当长教训了。”
文修叹了一声,说道:“今晚就在海城歇息,明日一早兵发栗城!”
第二天一早,文修刚刚起床,副将玄礼匆匆过来报告:“将军,士兵没有饭吃,正在大发牢骚。”
文修正想说话,肚子里一阵“咕隆”声响,便咽回要说的话,小声在玄礼耳边说道:“想办法。”
玄礼转了一圈眼珠,理解文修的意思,便离开了。
待玄礼将粮食弄过来,士兵饱餐一顿,便向栗城出发。第二天,到了栗城城外,发现城门大开,文修高声呼喝手下:“马上进城!”
进了城,文修吩咐雷波:“你带一些人,搜查反贼下落。”
“是!”雷波应了一声,分兵一半离开。
文修又对玄礼说道:“你带一些人,去检查府库。”
“是!”玄礼也带人离开了。
安排完两员副将,文修直奔府衙而去。到了府衙,也是门户大开,里面连一个人都没有。
“又扑空了,他们已经跑了。”文修心里想着,气愤地拍了一下手掌,朝后院走去。
文修本打算来后院找些吃的,突然听见远处的一间房里传来呼救之声:“有没有人啊,救命呀……”
文修很是好奇,便朝那房间走去。推门一看,房梁之上悬挂着一人,四十多岁,身穿官服,应该是个当官的。
那人见到文修,急忙呼救:“将军,快放我下来。”
文修抽出佩剑,斩下绳索,将那人放下。那人一边解绳子,一边道谢:“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文修把剑收回,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被吊起来了?”
那人挣脱之后,起身向文修鞠躬行礼,然后说道:“下官天宝,乃是栗城主簿。”
“哦……”文修点点头,笑道,“不用说,一定是反贼把你吊起来的,他们为什么不杀了你呢?”
天宝说道:“下官只比平头百姓高一级,杀我有什么用呢?”
“也是啊。”文修继续说道,“知道他们朝哪里逃去了吗?”
天宝摇摇头,说道:“他们前天晚上进的城,昨日一早就离开了,下官不知道他们逃哪里去了。”
这时候,雷波走了进来,向文修报告:“将军,城中并无反贼下落。四处城门都被打开,哪里都有车辙痕迹,也不清楚他们具体从哪里离开的。”
文修点了一下头,摆手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打发走雷波,文修问天宝:“你觉得,反贼会朝哪里逃去?”
天宝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番,正要回答,就见玄礼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反贼洗劫了粮库,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全都分散给百姓了,一点也没给我们留,真是可恶!”玄礼扯着嗓子喊道。
文修怒哼了一声,瞠目假斥玄礼:“你喊什么,自己想办法!”
玄礼会意,掉头离开。
看着玄礼远去,文修指了一下天宝,说道:“你说。”
天宝拱了下手,说道:“将军,栗城东南是海城、西北是顺城,北边是麻城,西边是青城。青城山谷密布、水道交错,暗藏沼泽、又有瘴气,利于隐匿逃遁。我猜,反贼一定是朝青城跑去了。”
文修点了点头,背着双手离开,边走边说:“我在栗城休整一日,明日兵发青城。”
第二天,文修集合士兵,正要赶往青城,栗城主簿天宝匆匆跑了过来。
“将军,青城周边多沼泽,您一定要以当地人为向导,否则落入沼泽之中,就麻烦了。”天宝提醒道。
文修抱拳答谢:“多谢提醒。”
目送大军离开,天宝悠闲地返回府衙。刚到门口,就见无数百姓聚集在这里,痛哭嚎啕。
天宝大惊,忙问:“你们怎么了,来这里哭什么?”
百姓回答:“昨日官兵入室抢劫,把我们的粮食都抢走了。”
“不光粮食,有些值钱的东西也被抢了去。要是不给,上来就是一顿毒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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