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荔阳的大道上,迤逦驶来一队车马,车队的主人,便是佑泽。不久,车队驶入荔阳城,无恙在门口,已经等待多时。
佑泽离开马车,迈步来到无恙面前,作揖行礼之后,一脸疑惑地问道:“公子,您匆匆忙忙叫我来荔阳,不知所为何事?”
无恙笑了笑,摆手说道:“海城偏远落后,不宜先生居住。荔阳富庶繁华,乃王国第一大城。您住在这里,才对得起您的身份。”
佑泽哈哈一笑,说道:“在下区区一介草民,能有什么身份。”
无恙转身指向身后,说道:“先生,请。”
跟着无恙,来到王宫之外,见外面恢弘大气,佑泽惊问:“此是何处?”
无恙答道:“这是世珉称王时的宫殿,后来被文修窃居,现在又物归原主了。”
佑泽点点头,随着无恙一道进去。里面,无数的人正在清点财宝。无恙指着堆积如山的金银说道:“这些都是文修给我们留下的。”
佑泽睁圆了眼珠,目不转睛地盯着金光耀眼的财宝,不禁摇头感叹:“慕白与戎族开战,国库穷得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原来钱都进了地方大员的口袋之中。唉,当官一年,抵得上我经商一辈子!”
就在这时,墨初与宏甲过来了。墨初不认识佑泽,开口问道:“这位是?”
无恙赶忙介绍:“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王国首富佑泽。幸得此人慷慨资助,我才能够解决栗城百姓的粮食问题。”
介绍完佑泽,无恙又开始介绍墨初:“佑泽先生,这位就是荔阳公主墨初。”
“久闻公主大名,幸会,幸会。”佑泽作揖行礼。
宏甲早就听说过佑泽的名号,没想到他能和无恙混到一起,眼珠转了一下,十分殷勤地说道:“想必先生刚刚来到荔阳,快请堂中就座。”
于是四人一同走进大堂,无恙与佑泽并排面东而坐,对面则是宏甲和墨初。四人简单寒暄了一阵,无恙开口说道:“佑泽先生为了我们的大业,可是出了不少的钱粮。今日把你叫过来,就是想要好好地感谢你。”
“公子言重了。”佑泽说道,“公子乃是国家正统,我这么做,只是出于一介草民对于真主的支持,万万不敢幻想得到回报。”
宏甲说道:“先生深明大义,为我们的复国大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我们都商量好了,七月初一,无恙公子就要登基称王,继承大统。这首辅之职,就由先生来做吧。”
“漂亮,我把佑泽搬过来,就是用他来制衡你的。没想到你这么慷慨,正中下怀。”想到这里,无恙用力咳嗽了一声,歪头瞄向佑泽,十分期许地说道,“是啊,我也这么想的,先生一定不要推辞。”
不料,佑泽压根没看无恙,也就无法参透无恙说这话的真实含义,只是微笑着摇了摇手,说道:“在下只懂经商,不懂政治。首辅一职,恐怕不能胜任。”
无恙听完一愣,重重地又咳嗽了一声,把佑泽的目光吸引过来,有些焦急地说道:“我都跟你说了,不用推辞,你还谦虚什么呀!”
佑泽这才明白无恙的意思,但为时已晚,宏甲率先插嘴说道:“既然先生推辞,可以就任尚书令一职,共同参政。”
佑泽闪烁了一下眼珠,看了看无恙,又看了看宏甲,点头笑道:“既然几位如此盛情,我再推脱,那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墨初突然说道:“七月初一,不仅是无恙登基之日,更是我们大婚之时。到时候,先生一定要多喝几杯喜酒。”
“一定,一定。”佑泽笑道。
又闲聊了一阵,佑泽起身说道:“诸位,打扰了这么久,我该回去了。”
没等墨初和宏甲表态,无恙站起来拉着佑泽的胳膊往外就走,边走边说:“我送你。”
二人走到院外,无恙开始抱怨起佑泽:“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给你使了那么多的眼色,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平时你不是很聪明嘛,不是很能揣摩我的心思嘛,怎么今天就犯糊涂了。”
佑泽有些无辜地说道:“我刚明白公子的意思,就被那人把话抢回去了。”
“哎呀,我就多余叫你过来!”无恙挠着头皮说道。
佑泽观察了一番无恙,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无恙叹了一声,面露忧愁地说道:“先生有所不知,那个叫宏甲的,是墨初的心腹,我不喜欢他,不想让他做首辅,这才把你叫过来。”
佑泽笑了笑,为无恙宽心:“原来公子是怕王权会得到制约啊,您大可放心。朝中有那么多的官员,不可能人人都是墨初的心腹。您多多培植自己的人就行了。”
“知道了,你走吧。”无恙摆手说道。
“告辞。”佑泽行完礼节,迈步离开。
看着佑泽的背影,无恙哀叹了一声,心中暗想:“我哪里是当心王权被制约呀,我是担心自己坐不了多久的王位呀!”
转瞬之间,七月初一来到,整个王宫被点缀的喜气洋洋。无恙与墨初,穿着龙袍凤服,手挽着手,缓步走过议政大殿。宏甲则率领着文武百官,站立两侧。
走过殿堂,登上朱漆方台,无恙与墨初一同坐在王椅之上。这时,宏甲手捧登基诏书,来到百官面前,开始高声朗读:“上告列祖、下示黎民:逆子芳宁,篡盗王位,传至其后,二十又四。四海穷困、王纲不立、五纬错行、奸贼弄权。儿臣无恙,无德无能,愿凭一腔热血,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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