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凑过来,在她唇角亲了下,在她发作之前轻笑道:“好了,这事扯平了。”
阿枣气的鼻翼翕动,薛见调开话头,捏捏她脸颊:“觉着怎么样?好些了吗?”
阿枣道:“好多了,这种毒感觉像是一个人喝醉了,虽然意识还有些,身子却不受控制。”
薛见点了点头,阿枣抬头看了眼天色:”殿下,卑职该回去了,不然卑职的娘该担心了。”她又问道:“今日之事...幕后主使查出来了吗?”
薛见顿了下才答应,又道:“淑妃。”
阿枣一脸握草:“我怎么得罪淑妃娘娘了!”薛见淡然道:“勾引她儿子。”
阿枣:“...”
薛见轻笑了声:“所以你瞧瞧,勾引别人风险多大,你以后只勾引我就好。”
阿枣:“我谁都没想勾引!!”
薛见挠了挠她的下巴:“我准你引诱我。”
阿枣受不了他满嘴骚话,起身就要往外走,想了想又转头问道:“对了殿下,您今选秀挑好正妃和侧妃了吗?”
薛见眯了眯眼:“你这么想我娶亲?”阿枣干笑:“娶亲乃是小登科,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卑职自然盼着您大喜。”
薛见手指点了点桌面:“既然你这么为我着想,不如和我一起小登科,这样你大喜我也大喜,岂不是两全其美?”
阿枣惹不起了,转身落荒而逃,薛见轻哼了声。
......
阿枣回去之后低头看了看脖颈,还好薛见这回没留什么痕迹,李氏对她早出晚归习以为常,给她捧了一晚热汤面过来,问道:“丝丝,后天你生日,你打算怎么过?”
阿枣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含糊道:“就照着往年过吧,要不我再去酒楼叫一桌酒席?”李氏立刻反对:“贵还不一定干净,你有那钱买点好菜,娘亲自下厨给你做。”
阿枣就没什么说法了,等到后天生日那天,她特地请了一日假好好陪陪家里人,可惜沈入扣哪天没醒过来,不过李氏还是给他也做了碗长寿面,好些朋友竟然记得她的生日,给她送了贺礼过来。
申妙送的是一根玉簪,触手温润,可见是上品,王长史送了一副字,还有书局的掌柜,平时认识的几个朋友也各有物件相送,甚至李兰籍也送了礼过来,檀木匣子里装的是一套赤金红宝头面,含义了然,阿枣拿着都觉得烫手,转头就想扔了。
她正准备扔,就看见有一张字条从里面落了下来‘三日后赏花会我尚缺一位伴游,长史要来,我必竭诚以待,若是不来,一切好说。’
这几日李兰籍没怎么露脸,阿枣还以为他消停了,没想到是技能冷却准备憋大招了。她当然不会觉着一切好说就真的很好说,而且她还有把柄落在李兰籍手里,要说李兰籍有什么把柄,那些军械倒也算一个,但是他肯定早就把那些东西转移走了。
她当然不会羊入虎口那么傻,把纸条又塞回匣子,随手把匣子扔到自己屋的角落里。
薛见和河神的礼物同时送到,薛见送了全套的文房四宝,河神却送了一幅画来,画上画着一条乌篷船,两人并立在船上,衣袂翩然,虽然只是背影,但从衣服上就能看出是她和河神。
阿枣不禁摸了摸心口,想到当时动心的那一刻,不禁有些茫然,她盯着画认真看了半晌,本想回忆和河神种种,脑子里冷不丁冒出薛见的脸来,而且挥之不去。
李氏做好了长寿面和菜喊她去吃,阿枣听到有吃的瞬间把苦恼扔回肚子里了,等到吃饱喝足回到屋里,突然怔住了,伸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殿下?!“
薛见堂而皇之地坐在她窗边,挑眉道:“是我?怎么了?”
阿枣忙把门关上,不可思议地道:“您怎么在我屋里?不是,您怎么进来的?”
薛见避重就轻:“推开门进来的,我怕惊扰到令堂,就没惊动她,直接来寻你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走到门口,突然就想瞧瞧她住的地方,沈家的院墙对他来说压根不是事,于是就这么...进来了。
阿枣一脸蛋疼,薛见反客为主:“我特地来帮你庆诞辰,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阿枣有气无力地道:“岂敢岂敢。”薛见懒洋洋往她书桌边一坐:“我饿了。”
阿枣完全没心情招待不请自来的恶客,问道:“我们家的口味您可能吃不光,只有剩菜您吃不吃?”
薛见没让嫌弃露出来:“端过来我瞧瞧。”阿枣只得去厨房转了一圈,发现还有点剩下的面条,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又琢磨着要抹黑自己,于是给面里又加了许多辣椒和盐。
薛见趁机在她屋里转了转,瞄见角落处的檀木匣子,里面露出一角纸张,他心思一动,把纸条抽了出来,瞧了一遍,又不动声色地塞回去。
阿枣这时候端菜上来,薛见看见这三碟子菜沉默了会,最后定在看起来应该能吃的长寿面上,挑了一根尝了尝,顿了下,又继续吃了起来。
阿枣见他这样反倒大惊小怪起来:“殿下,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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