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住了,立刻就要掀开车帘跳车,忽然觉着腰上一紧,河神甩开马鞭缠住她的腰,用力一拽,让她稳稳当当落在自己马上,两手搂住她的细腰,控制住缰绳不让她乱动。
阿枣感受到他两手搭在自己腰间,更怒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薛见带着河神的面具,是极想张嘴解释的,但可惜自己装着的逼,跪着也要装完,因此不能言声,只定定地看着她。
阿枣这才想起来他不能说话的事,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强自按捺住。
一行人奔骑了半个时辰到了河边,有几艘商船停泊在岸边,薛见这才拉着阿枣翻身下马,众人依次上船,阿枣瞧着不对,心急火燎地抓着河神不放,又怒又急:“你究竟有什么事,不说清楚我不可能跟你上船。”
薛见拍了拍她的手,命人取了纸笔来,写道:“殿下命我带你出京去见他。”
京里他早有布置,只怕不久就要乱起来,他怎么放心把阿枣待在京里?当然更受不了这么些天见不到她,索性想个法子把她一并带上。
他寻了个身形相貌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假扮成他,然后再以河神的身份把她绑来,皇上就算查出来阿枣也是被贼人劫走,他大可说是他中途把阿枣给救下来的,就算皇上怀疑也不能说什么,更不会怪到阿枣头上。
阿枣狐疑道:“殿下有什么事非要你把我绑来?再说我家里人怎么办,我总不能莫名其妙就走了吧?我还没来得及和家里人说一声,他们得多着急!”
河神继续写:“你母亲兄长殿下自会派人照管,我也已经派人通传过,说你有个紧急的差事,紧赶着出了京城...你放心,用不着多久你就能回来了。”
这话还是没说到重点,阿枣焦躁道:“殿下究竟有什么事竟然让你绑我过来?!简直匪夷所思!”
他倒是有正经理由,只不过现下不好说,笔尖微顿才写到:“殿下只让我把你带到地方,旁的没有交代,我也不知。”
他是派替身先往寻阳赶,自己中途折返回来带阿枣走的,他一行人现在就在京城附近,要是他露出真容难保不会生事端,只能用河神的身份先把阿枣带走,等到和替身汇合的时候再恢复身份。
他在告诉她和不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之前选了片刻,还是觉着没必要告诉她,免得节外生枝影响两人关系——薛见现在依然对自己不会露出破绽不会掉马充满了信心。
他转眼思量完这些,继续写到:“先上船再说。”
阿枣将信将疑,踌躇片刻,又怕薛见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还是跟着他上了船。
商船外面瞧着简陋,里面却另有乾坤,地上铺了上好的羊毛毯子,墙上挂了山水画,门窗都是用黄花梨木做的,上面雕了全本的鸳鸯记,清雅中不经意流了份儿尊贵,这风格倒跟薛见十分相似,不知道是河神还是薛见布置的?
阿枣边瞧边琢磨薛见到底有什么事非叫自己不可,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瞧见船舱内的陈设却渐渐安定下来,又看了眼身边的河神,对他今日强绑自己来的事有些不爽,哼了声,揶揄道:“阁下不是说自己再也不见我了吗?怎么今儿个自打自脸了?”
薛见觉着她这模样实在有趣,歪着头欣赏了会,才写着回答:“情势所迫。”
阿枣原来居然没觉着河神这人怎么这么难交流呢!她随手推开一间房门正要进屋,薛见突然拦住她,低头写道:“别住船头船尾的屋,容易晕船。”
他写完直接带着她到了中间那间屋,阿枣原来对他心动,就是心动于这些小细节,她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推开门进了屋,整理了一下衣帽,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薛见到底有什么事,难道是想她了?她给自己的念头弄的有些脸红,此时外面有人唤她用晚膳。
阿枣发现桌边只坐河神一人,她在他对面坐下,问道:“不叫你手下来吃?”
薛见摇了摇头,低头给她乘了一碗汤,阿枣看着他的动作举止,依稀觉着有些熟悉,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心意的疑惑有泛起来。薛见一抬头和她的目光正对上,他眼睛眯了眯,写了句:“沈兄,你还对我有那种心思?”
阿枣拿着汤碗的手一顿,原本有些摇晃的心思也不对定了下来,鄙夷道:“你又不是玉皇大帝的儿子?我能惦记那么久?再说我看起来像是那般死缠烂打的人吗?!”
薛见放心了,仗着自己开小号就不遗余力地抹黑:“如此便好,我外室宠妾加起来有三十余人,实在无暇把心思分给沈兄了。”
阿枣:“...”
她还以为原来是薛见故意抹黑,没想到河神居然真是这个熊样,对他的印象登时跌入谷底,这人设崩的没眼看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相比之下薛见简直是坚贞自守了,她撇撇嘴,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不耐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殿下?”
河神悠然写到:“你就这么想殿下?”
阿枣见他语调轻佻,眉毛皱的更紧,觉着他跟以往大相径庭,心里的疑虑也更深:“难道你连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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