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珺闻到手上的味道就要流眼泪,“这到底是什么药膏,怎么这样?”
“这什么薄荷胶的,超好用的,我姐夫从国外带妈呀,我拿错了。我拿了芥末。来人,赶紧拿水来给大少奶奶洗手。”
傅雅珺气的都要哭了,“你,余思玥,我跟你无仇无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大嫂,你别误会,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心想帮你,谁知道拿错了。肯定是我这下人脑子笨不认识外国字,翠花,你说你怎么搞的,笨死了,我大嫂都要给你害死了。”
雪苼光顾着看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叫翠花。这个余思翰非得拉她当垫背,是不是觉得有她赫连曜那里就更保险了。
她忙低头弯腰上前说:“小姐,您说就是这个绿色的,我也不认识外国字。”
“蠢死了,你这蠢丫头,我要把你送回去。跟着送亲的队伍一会儿回余州去。”
疼痛难忍中,傅雅珺觉的这个翠花的声音莫名熟悉,她忍着剧痛说:“你抬起头来。”
雪苼抬起头,虚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看着余思翰。
傅雅珺指着雪苼,“你,你是。”
余思翰捏住了她那根手指,用了十分的力气,“大嫂,她是我的陪嫁丫头翠花。长得是磕碜点儿,没有吓到你吧?”
傅雅珺这手本来就被烫伤,给抹了芥末,现在又给他掰折,虽然他是个力气很小的男人,但不管怎么说都是男人。
傅雅珺觉得自己的手都要废了,她带着哭腔说:“你放开我。”
“大嫂,你怎么哭了,是太疼吧,来人,人呢,快拿水来。”余思翰都要把她的手给掰废了,就是不松开。
傅雅珺算是最会装的女人,一路装到失忆到了十六岁,这次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余思翰比她还能装。
一直默不作声观察着大人的小狼崽仔忽然拿了做针线用的剪刀,去捅余思翰的屁股,还大声喊着,“妖精,放开我妈妈。”
雪苼一把拉住他,伸手把剪刀夺过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狠,敢伤害我们家小姐。”
余思翰松开了傅雅珺,一把摁住君旸,“宝贝儿,你是赫连君旸吧,这么小就敢拿剪刀伤人,这个习惯不好,得改改。”
说完,她对雪苼说:“给小少爷倒杯水来,让他压压火气。”
余思翰冲着雪苼眨眼,雪苼心领神会,茶杯里捏上芥末糕,摇晃了摇晃。端到了余思翰面前。
余思翰手劲儿足以制住君旸,傅雅珺想上前给雪苼拦住,她抹了一脸雀斑的样子确实很吓人,此时皮笑肉不笑的对傅雅珺说:“大少奶奶寡居太惯孩子,让我们小姐好好给教育教育,您也多学着点儿。”
一杯芥末水灌到君旸的嘴巴里,那孩子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打喷嚏,哭喊着叫妈妈特别热闹,傅雅珺哪里还顾上找余思翰他们的麻烦,喊着下人给孩子喝水,连自己的手都不顾。
余思翰拍了拍手。拉着雪苼就开溜,“快走。”
两个人一气跑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哈哈大笑着喊痛快,忽然余思翰松开了手,“呸呸呸,。你这臭婆娘的手好硬,硌死我了。”
雪苼抽了抽嘴角,“你的手软,傅雅珺都挣脱不开。话说你这么闹着她们能善罢甘休吗?恐怕去你婆婆那里告状去了。”
“不怕,我们有阿曜当护身符。这个时候,不用白不用。你还怕她跟你撕破脸不成?”
雪苼比他想的要多,“我反正是她的死敌,估计做梦都想杀了我那种。但是你不同,你这么做等于把自己也搅进来,依着她有仇必报的个性,肯定不会放过你。还有她那个儿子,那个小东西可狠了,有次想用一大盆鱼汤烫死我,结果我的婢女替我挡了一下,到现在还是留了一后背的疤痕,开始我还以为孩子小可以教化。现在看看,是大人教的好,已经形成了个性,改不了了。”
“他真是阿曜的儿子?”
雪苼看看左右,“她说是,但是不是谁知道了?但是我真不希望阿曜有这样的孩子,丢人。”
“这话一点都不贤良淑德。”
雪苼无所谓的笑笑,“我要贤良淑德干什么?二少奶奶。”
余思翰还挺高兴,“乖,少奶奶有赏。”
两个人正说笑着,丫头过来请。“二少奶奶,老夫人让您带着您的丫头过去。”
雪苼和他交换了个眼神儿,来的还真快,傅雅珺果然去告状了。
余思翰对丫头说:“你去跟老太太说,我昨晚给少帅折腾的太累了,现在走不动,让她有事儿去问少帅去。”
不仅丫头吓了一跳,连雪苼都吓了一跳。
他这就是没有长久做赫连家媳妇的念头,否则就凭着这个不尊敬长辈的罪名,也得给休了。
话说,现在赫连家还指望着他。又有谁敢动她。
丫头回去回话,雪苼真是无语凝咽,“你这是要公然对抗了吗?”
“你放心,赫连曜把我们支走一定是跟他爹妈说了什么,老太太叫我也是因为傅雅珺告状,她不敢真对我怎么样?这就是娘家硬的好处。再不成我真带你会余州去,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个体面婆家给嫁了,再不然你就跟着我,反正阿曜睡过的我不嫌弃。”
“我嫌弃好吗?八姑娘,别做你的美梦。就是天下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跟着你。”
“这么确定?那我就强了你。”
“你要强了谁?”赫连曜推门而入,目光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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