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哥,不是说好了么?请你来我这儿吃饭啊!”
金尚愣了一下,忙说:“哦,我刚把货装车上,正想喘口气儿呢!”
“那好,快来吧。”
挂了电话,金尚双手举了骷髅,与眉同高,闭了眼,低声说道:“骷髅哥,这是老板的后院,也不知多少年以前,这后院有个鱼池子,有个女人一时想不开,在这儿淹死了,那冤死鬼不甘心,赖在这儿不走,老板害怕啊,你想想,对吧?”
金尚睁开眼,往四周看了看,远处的高楼上有一星半点的光,但都让人感觉不是那么明亮,像是电压不足,又像是房间里的人故意省电……金尚继续闭上了眼睛,说:“你在这后院委屈几日,我明天一早也要出个小差,人在江湖,吃饭要紧啊,骷髅哥,我想,你是应该能够理解我的。”
说完,金尚找出钥匙,开门,进屋。
屋里还是弥漫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也可能是家政公司的保洁人员白天拖地没涮干净拖把的缘故。金尚抬手开了灯,客厅里的所有家具上都泛着一层晶莹的光。虽然知道屋子里的任何一件家具都很值钱,金尚的心中却仍然感觉阴森。看来,一个人的家中是不是适合居住,其实与高档不高档没有关系。
开了西套间的灯,金尚把骷髅放在门口右手边两个红木沙发之间的小茶几上。本来,金尚也想把骷髅放到床底下,可是,当他趴在地板上看过之后,马上改变了主意。妈的,老板还真会享受,连这床都是雕花红木的,这得多少钱?要命的是,床与地板之间的距离太小,塞不下这家伙不说,更没有地方可以隐藏。
靠北墙的床头西侧,摆了一张明式书桌,放着台历、便签纸、台灯、烟灰缸,还放了一盘仙人球。用手撑了撑,书桌还算结实,金尚一跃而上,双手顶开天花板,,这天花板竟然也是实木板!看来,老板在他这住处的装修用料上可真是下了大功夫,任何合成的有粘合剂的材料,统统拒之门外……金尚从书桌上跳下,把骷髅捧在手中,说:“骷髅哥,就看你的,我把你放在上面,差不多是最安全了吧?正好,你也可以看看老板现在还有没有实力办床上那件事儿,哈哈哈,省得你一个人在这儿怪无聊,对吧?”
金尚小心翼翼地捧着骷髅上了书桌,刚把骷髅举过头顶,手机又响了起来,,谁啊?金尚把骷髅放在天花板上,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妈的,郭喜来!金尚接了,郭喜来说:“我到省城了,明天有空不?帮我选个房子吧?”
无语!你让老子说什么好?
金尚说:“特别急么?我明天下午晚一点才有空,晚上行么?租还是买呀?”
“当然是买嘛!”郭喜来像是比较兴奋,说:“早买晚买都得买嘛,那就不如早买,我看情况吧,下午五点钟再跟你联系哦!”
听郭喜来的口气,也不像是知道自己老婆跟亲爹有一腿这档子事儿啊,金尚这边却是紧张得额头冒汗。操,你小子要知道了事情真相,还有心思买房子?哈,恐怕要杀人吧?
挂掉电话,金尚愣了片刻,暗想,这父子二人见面之后,肯定还会有不可知的事情发生!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金尚的心里就狠狠地别扭了一下。
这不是个好现象,怎么会这样想?
世界上不可知的事多了去了,吴长庆淹死在桥底下冰凉的河水中,对于吴长庆自己来说也是不可知的事,对于鲤鱼洲的男男女女来说更是不可知的事……
想到吴长庆,金尚的心情竟然又感觉好了起来,这的东西果然被四舅爷镇住了啊,最近这些日子消停多了。
金尚把骷髅放到支撑天花板的横梁上,又把顶到一边的那块天花板复归原位,这才小心地从书桌下跳到地板上,用袖子擦掉书桌上的脚印,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四下里看看这间卧室的摆设,有些东西竟然叫不上名目,尤其是一对书橱里面的几件铜器。当然啦,金尚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一定是复制品,真文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在这里?
一想到盗贼,金尚仔细地看看房间的各个角落,并没有监控摄像头一类。看来,这老头儿的思想还没有那么前卫,不过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土财主,仅此而已。
从后院来到前院,金尚觉得有些累了。人在最紧张的时刻,往往不知不觉地体力透支过大。一旦闲下来,自然就没了精神。于是,金尚打算到东厢房休息十几分钟,喝点水或者吃点东西再走。靳云鹏请吃饭,应该会喝点酒,空着肚子喝酒,从哪一个方面说都对自己不利……掏出钥匙开门,钥匙在锁屁股里转不动,用力,还是转不动,妈的,难道还要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
停顿片刻,金尚继续用力转动钥匙,依然转不动。院子里漆黑一片,金尚只好开了厅堂的门,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面好好地看看了钥匙有没有错。
东厢房的钥匙很特殊,比其它房门钥匙多了一个钢圈。既然钥匙没有错。可是,怎么打不开东厢房的锁?金尚开了厅堂门前的灯,院子里一片月白色的光,因为他怀疑刚才是在这宅子里潜伏多年的冤魂们暗中与他作对。金尚认为那些冤魂都怕光,开了灯,自然就没事了。
果然,那把镶嵌在门中的暗锁一下子就被打开了。进了房间,金尚却一点想休息的意思也没有了,只好锁门出来,又去关了厅堂门外面的灯。
院子里暗了下来,金尚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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