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辈的妆容之法还是入不得法眼。”
悟空正在街上走着,准备觅地静修,就听到耳中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心中一惊,面色不变地四下里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传音之人,这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要东张西望的,在楼上呢!”
悟空抬头一看,只见路边的一所茶楼里,一个座在二楼窗边位置的人在向他招手,口中喊道:“丁道友,我在这里。”
只见这人与自己一样只是初入第三境,相貌平凡,属于扔在人堆里都找不着的那种,心中想了想,点头冲那人示意了一下,举步进了茶楼。
……
“丁老怎会认出我的?”在那人对面坐定,悟空低声问道。
悟空此时的打扮和他初入中州时差不多,一身用冰蚕丝所制的普通衣物,腰间带着一个最低级的储物袋,头上的假发套收拾的还算整齐,整个就像是个混得不怎么样的散修。
不只是改头换面,更是用勇武王的秘法压制了境界的丁老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悟空想了想,自己这妆容之法,与丁老的易容之法还真就比不得,也自嘲地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敬了一下丁老,这才接着问道:“丁老怎会在此?”
“你呢?”丁老不答,只是反问了一句,眼神有些飘忽,看着远处的斗法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辈是想来打探一下浮生谷的事情,不想却碰到各大道统封城。”悟空有些不了意思地笑了笑,顺着丁老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群散修正在那里强行攻阵,准备从新乐城中冲出去。
当日他从地下出来之后,便向离自己最近的新乐城行来,一来是换些元石,修整一番,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二来也想听听各道统对浮生谷一事的反应。
因境界下降,符箓之文入体,熟悉他另一个身份的人不是被留在浮生谷,就是应劫而去,倒也不担心被人认出,就算是探究下来,也只能发现他是踏云宗的弟子,境界只有初入第三境,所以打扮得很简单。
“你的境界是怎么回事?”丁老收回目光,发现悟空的境界不似伪装的,疑惑地问了一句。
“晚辈当日自**涧离开后,误入一妖族领地,错过了浮生谷的机缘,差点儿破了持戒,才自降修为,稳固心境!”悟空一分真九分假地回答道。
“浮生谷?错过了是你的缘法也说不定!”丁老的脸上露出了嘲弄的神情,目光再次转向窗外,这次是看着天上的浮云,有些出神的低喃道。
“听说丁老此次进去了,可否与晚辈介绍一二,也让晚辈开开眼界。”所谓做戏做全套,因此悟空面露希冀之色地问道。
“知道又有何用?徒乱心境罢了!”丁老摇了摇头,看面上的神情说得不是假话,而是有感而发。
悟空想起他的族人因此事全部应劫,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出言劝慰,只是也如丁老一样看着窗外,静静地喝着茶。
“若有人问起,便说我们两个这段时间一直在一起修行,只要不是修了法眼通的老秃……和尚,应该可以蒙混过去。”原来丁老叫住悟空,是想让他当自己的证人!说着,他丢给悟空一块玉简,接着说道:“这是我易容之法的一些心得,就送于小友了。”
悟空也不客套,将玉简收入储物袋中,点头应下。
各大道统封城,不是说不查了,而是在其它地方出了乱子,所以才先将玉岐山脉周边的城镇封锁,将修仙者困在里面,再一个个地筛查,可见对炼妖珠的重视程度。
如果能借丁老解释过去,悟空倒也乐得成全,反正帮他摆渡,也是助自己过河;就算穿帮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有几个修仙者会真的全盘说出自己的行踪?
……
两人在茶楼分手后,悟空便根据丁老的建议,找到了一处专门提供静修之所的地方,选了处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洞府,付了三个月的租金,便进去静修,沉淀一下这段时间的所得。
两个多月之后,有人传来玉简,说各大道统的人要来核对行踪,悟空便出去了一趟,说出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行踪,各大道统与丁老的说法两下一比较,虽然有些出入,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地方,总体上还是对得上的。
原来丁老给他的玉简之中,除了易容之法的心得外,还有他现在所用的名字、以及这段时间的行踪,做得很详细,悟空只是故意将一些细节说得含混不清,省得让人发现是早有准备的,如此果然是蒙混过关。
又过了数日,丁老前来拜访,第一句话就将悟空惊出了一身冷汗。
“浮生谷中得了仙缘的人是你吧!”
说着,也不待悟空辩解,便拿出了一张画像,竟是他上了油彩之后的模样。
悟空强压心头震惊,面上仍是平静如故地看着丁老。
“小友莫慌,我若是心存恶意,此刻登门的便是各大道统的弟子了。”
丁老似是知道悟空不会应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说着,手上火光一闪,那画像便化做一缕轻烟,消失在周围的天地元气之中。悟空也是这般判断的,所以才没有立时出手或遁走。
“最初我以为天道有衡,不会让小友专美于前,那什么涂钦老怪的弟子就是天道选出来与你竞争之人,不想仍是小友所扮。”丁老没有看着悟空,而是仰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寂寥之意。
悟空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明白丁老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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