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一物将药鼎取出之后,自然吸引了另外三人的目光,只不过居尘子与栾十方只是瞥了一眼后便收回目光着手炼制丹药。
而凌老在宣布开始随之退到一旁后,便得了空闲,自然细细观察起正从须弥芥子袋中向外取药材的柳一物来,其真是好奇后者要用这便宜药鼎炼制什么丹药。当然,说便宜那也应当是抬举了这药鼎,不过凌老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更加低廉的词汇。
距离老者数丈远的台前,盘膝于三人最左边的柳一物边向外取着药材,边暗自摇头。自己如今可是连以往的一分…不,半分心态都没了,当然这是指的灵石方面。
虽说面前株株飘散着或香甜或辛辣等气味的灵物并不是灵石,但那也与灵石无异,且虽然知晓以黄家的财力来讲,提供区区这么点药草完全连九牛一毛都称不上,且对之前的自己来讲更是如此。
但是现如今,自己看到这满满一袋药草,竟会变得如此高兴?以至于不知不觉已然浪费了一炷香的工夫?
就在凌老以及台下众人的目光逐渐因为柳一物一直没有动手而变得怪异起来时,后者终于缓过神来,“呵呵,杜鹃,剑行,你们两个要是看到我如今这副样子,应当会笑死才对吧?哎,罢了罢了,笑便笑吧,谁让我天生肚量大呢,不过这枚丹药,算是给你们炼的了。”
说罢,只见柳一物将须弥芥子袋猛然向上一扬,刹那间诸多药草抛洒漫天,随后竟如同排队一般整齐地落入那早已被柳一物掀开的药鼎之内。
只这一手便引得台下一片哗然,像是向灵物抛起来,而后控制让之进入药鼎之中此类之事,只要是个修士便能做到,但是…没有一个人感觉出来柳一物动用了法力来操控,也就是说…这纯是那一抛之下形成的景象。
这得练多少次才能练成啊。
这个念头同时出现在绝大多数人脑海之中,虽说这手法是毫无意义的,对于炼丹没有任何帮助,但反过来想的话,即便是这种东西都练得这么纯熟了,那么炼丹…这人到底重复了多少次啊……什么多少次,根本就不对!
下一刻,终于开始逐渐有人反映了过来,这一手跟炼丹之间绝对没有关系,因为药草的特性不同,所以融丹草所需要的温度以及时间长短等等诸如此类的,尽是不同,所以这便造成了这融丹草的一步必须是一株一株,或者一种一种药草这么融解下来。
所以说……这一下子将种类如此繁多的药草一股脑全都扔进药鼎之中,这是要干什么!
不仅围观众人,就连四家之人…如今暂且说是三家与一小家之人也是惊得一愣一愣的。
柳家处,正当柳河几个在为柳一物那美如画般的“洒药入鼎”而啧啧称奇之时,以齐裕为首的炼丹四人组当即跳脚,“这是什么啊!遗物他没疯吧?!”
“怎么了?”柳河转头问道“哪里有什么问题?”
“何止哪里有什么问题,”柳裕大惊着叫道,“这…这简直是哪里都是问题!你可知道炼丹之时……”柳裕当即便是给柳河几人说了一遍。
“呵呵…呵呵…不愧是大师啊,举动都不是我等能够看得透的,”黄贤望着台上干笑道,偷偷看了一眼家主,只见后者那神色与自己之前的疑惑一般无二,所以顿觉自己方才那话语在不经意之间将家主也贬低了,连忙回来找补,“不是…那个…我的意思这个大师嘛……家主小人知错了……”
岂料黄家家主连看都没看黄贤,恐怕连方才后者的话语都当做耳旁风给忽略掉了,因为先不说柳一物,只是居栾二人只见的切磋,已经足够让这三家家主全神贯注来欣赏了。
所以,凌陆两家家主皆是如同此时的黄家家主一般,有黄贤那般心思的,都是小辈。
况且,有了柳裕的“前车之鉴”,任谁都不敢妄言柳一物此举是在玩闹,但是…除了玩闹之外好像再没有其他解释了?
“……黄家要是在那种天才之后,真换上来个不会炼丹,只会耍把戏之人的话,这该说是风趣幽默呢,还是该说是在自寻死路……”
陆家家主身边,少女目光在柳一物与居栾二人之间来回游走,看着后二人不急不慢地将几株相同药草放入药鼎,而后丹火平稳与鼎下,另一边那位是一股脑将药鼎塞了个满,甚至连鼎盖都险些盖不上去……
“这真是在炼丹么…”
然而下一刻,画风却是突变。当然这画风指的是众人心中思绪,至于柳一物…仍旧是那般耍把戏的模样,而且仿似更加极端了。
只见两簇火苗忽然从其左右两处拇指指尖凭空燃起,随后柳一物双手放在药鼎两侧,就这么将两根拇指一左一右逐渐靠近鼎身两侧,并不是向众人想象的,或是居栾二人此时在做的那般从鼎下生丹火。
当然,这丹火是从拇指指尖而不是自掌心升起一事,众人已然倒不出工夫思考了。
紧接着,留一手双手食指,中指与无名指同时贴上了鼎身两侧,随后丹火分别从指尖凝聚而出,竟似是被控制路线一般,沿着鼎身而走,到最后竟与对面相应的指尖汇合,上中下三圈绕着鼎身横向而走的火焰在片刻之后成型,且粗细明暗各有不同。
在这之后,本就因其余八指紧靠鼎身的原因,所以两根小指与鼎身也是近在寸许。
蓦地,仿佛喷涌而出一般,两团火焰忽然子小指处,似是左右夹攻一般呼地冒了出来,直冲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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