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有没有大肆修整过府院?”黄贤皱着眉头将柳一物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宿平镇某处小酒楼内,柳一物与黄贤见了一面。至于原因,其中之一便是为了解决自己前几日才想到的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虽说陆家不太可能如此不小心,父亲也不太可能将古籍藏于那么容易便被掩埋之处,但问上一问总归没什么问题。
“不错,前两在城中闲逛,发现与凌府相比,陆府好似显得有些普通?”柳一物随口说了个理由,当然前面那一问也是看似随口问出来的。
“这个…”黄贤丝毫没有怀疑,只是稍稍想了片刻,随后摇头道,“据我所知应当没有,但刘兄你也知道,黄家在宿平镇中落脚也不过只有九年有余,若是陆府在那之前……那可就不是我能知晓的了。”
“恩,如此便够了,多谢道友解惑。”柳一物道,心想着若真是如此,那么便基本上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而且如今的陆府很有可能便是当时的柳府,如此一来……
“刘兄今日叫在下出来,便为了问这个?”黄贤如今对于柳一物的语气可谓是能有多亲切有多亲切,至于原因自然不必多言,而且黄贤在丹药阁开张之后的几天如牛皮糖一般黏着柳一物询问有关那位炼丹前辈之事时,皆是无功而返,所以如今也只得将心态放稳,不那么急于有所进展了,但这态度上面仍旧亲切得很,而且完全不管柳一物到如此仍旧称自己为道友。
“哦,那倒不是,”柳一物将神色一整,“此次请道友出来,是为了那炼器材料之事。”
“哈哈哈,我道是何事,”黄贤笑道,炼器材料之事柳一物很早之前便同自己提到过,如今再说起来,反倒让其因为将之抛到脑后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我这记性,不知刘兄都需要些什么样的材料?”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便好。”柳一物道。
“这个…”黄贤一时间有些尴尬,因为其完全不记得自己上次给过柳一物什么材料,这样也就说得通方才其为何会不好意思起来。
“都是些低阶炼器材料,”柳一物笑着将一张纸条放在案上推到黄贤面前,“黄道友如今乃是大忙人,不记得这些小事也是应该的。”
“哎呦,刘兄这么说可就折煞兄弟我了,”黄贤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一脸过意不去,“那我便自罚三杯谢罪,刘兄可不能记恨我啊。”
“黄道友哪里的话,”柳一物摆了摆手,“只是这材料还希望尽快…”
“自然尽快送到刘兄府上!”
……
与黄贤分别后,柳一物一路向回走着。
有些无奈的是,自己同黄贤讲过许多次了,柳宏才是家主,奈何黄贤明面上还是如此做,但与自己私下里交谈之时,那言语之间分明是将自己摆在柳家第一人的位置上。
不过好在黄贤也只是在私下里这么讲,而且柳一物也相当了解这是黄贤在讨好自己的一种策略,虽说黄贤有可能也是这么认为,但如此明显地表达出来,往往有些太过有目的性了。
就这么边琢磨边走到院门口时,柳一物却停下了脚步。
此时院内,一名无论衣着还是神色皆是透漏着一丝丝傲气的男子,刚好从中走了出来,与柳一物打了个照面。
柳一物当然认得此人,凌家公子凌鹄,在宿平镇中的名气可谓比陆澜要大上不少,当然这与前者那种毫不低调的行事作风有着很大的关系。
见到凌鹄,柳一物自然将手抬起,冲前者抱拳,不过还未等自己开口,凌鹄倒是饶有兴趣地,丝毫没有避讳地从头到脚将柳一物打量了几遍,随后哈哈一笑,“像,真是像极!在下凌家凌鹄,敢问道友大名。”
“不敢当,在下刘遗物。”柳一物道。
“刘遗物,有趣的名字,”凌鹄笑道,“不知刘道友可有兴趣随我到府上喝一杯?”
柳一物眉头一挑,这凌鹄看似在与自己交谈,实则只是在自说自话而已,这前因后果连解释都不解释直接邀请自己,倒不如说是命令来得更为贴切。
所以,柳一物向凌鹄身后看去,见柳宏冲自己一个劲儿地摇头,便也明白了一些,“多谢凌公子邀请,不过今日在下着实有些急事脱不开身,所以…”
“那便改日,但可别让我等太久啊,呵呵,告辞。”凌鹄说罢直接转身离去。
片刻后,凌鹄走远,柳一物这才收回目光并走进院中,“这人是不是脑袋有些不太好…”
“……也就遗物你敢这么评价,”柳宏有些无可奈何,“你可知道此人是为了何事而来?”
“还能有何事,自然是为了咱们家那位炼丹前辈。”柳一物笑道,先前凌鹄上下打量自己过后那句“像极”可能让自己猜测得到,不过即便没有这句,能让凌家公子大驾光临的事情,也没有几件,“柳河呢?”
“柳河……正在屋里憋气呢,”柳宏摊了摊手,“要不是我一个劲儿使眼色,估计早就将那凌公子打成猪头了。”
“打成猪头那是便宜他了!”岂料侧屋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露出柳河那暴躁的脸,“什么东西,话都不会好好说,凌家主就是这般教导他儿子的么?”
柳宏见此,冲柳一物摆出一副“你瞧他”的无奈神色。
“实在不爽的话找个夜黑风高之日抓出来揍一顿便是,”柳一物笑道,“只要没被他老子发现就好。”
“我恨不得此刻便将其抓回来。”柳河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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