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医院时天已清灰。
“一个人住院,你也忒可怜了吧。”
见薛粼提着保温桶进了门,司徒雨误以为自己眼花,十分诧异:“你怎么来了?”
薛粼将她面前的笔记本收走,将汤打开放在上面,“你们这里最好的本帮餐厅炖的汤,趁热喝。”
司徒雨没动,问他:“你上午打电话还没提来苏南的事,你不会是从北京赶过来的吧。”
薛粼点点头:“这不是看你没人照顾嘛。”
“我助理替我去公司处理事情了。”司徒雨解释,又说,“你大老远的跑一趟,何必呢。”
薛粼却说:“顾行云那小子没在,很有必要。”
司徒雨想起顾行云早上那通电话,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薛少,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看什么热闹?”薛粼将汤推到她面前,“我好心提醒他没错吧,谁知道他竟然是个醋坛子。”
薛粼话音刚落,苏荔进了门,司徒雨松了口气,她在场,总好过两人单独相处。
“苏小姐,好久不见。”薛粼跟苏荔打招呼。
苏荔看了看司徒雨面前的汤,笑了笑:“薛先生还是这么细心。”
苏荔之前替司徒雨回礼给薛粼,二人打过照面,此次再见面倒不觉得尴尬。趁着他们寒暄之际,司徒雨默默地给顾行云发过去一条消息——
“我错了。”
那边顾行云已经在登机口候机,看到消息后他回复过去——
“他到了?”
司徒雨霎时间明白顾行云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是为什么了,她闷闷地打着字——
“如果不是薛粼,你知道了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吗?”
顾行云本来就在气头上,看到这句话后更是没好脸色,他对司徒雨说了两个字——
“真作。”
*
薛粼一直在医院里待到晚上八点多才离开,因为赶着给司徒雨送汤,他连晚饭也没来得及吃,司徒雨得知此事后,让苏荔代她请薛粼去吃一顿饭。
薛粼和苏荔都曾有过留学经历,很谈得来,便欣然接受。
两人走后,司徒雨百无聊赖地在病房里等待着顾行云的到来。
晚上十点,护士来查房,提醒司徒雨早点休息,关上了大灯,只留一盏暗淡的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下,司徒雨查了顾行云的航班信息,她算了算时间,顾行云大概已落地上海,想着从浦东机场到苏南还有一段路程,迷迷糊糊中,她倦意来袭,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凌晨,司徒雨掏出手机想问问顾行云到了没,一翻身,顾行云正翘着二郎腿端坐她床边的椅子上。
“啊,你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到的?”司徒雨虽被吓了一跳,但脸上仍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顾行云冷冷地冒出一句:“司徒雨,你长能耐了是吧。”
司徒雨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迎接这场痛骂,她默默地低下了头:“我已经自我检讨过了,你就轻点下嘴吧。”
但没想到,顾行云一手捞过她的脑袋扣到自己胸前,结结实实地咬了她的脸一口,“你怎么知道我要下嘴。”
“你……哎哟,你属狗的啊?”司徒雨揉着自己的脸,忍不住笑了。
顾行云哼了一声:“明天早上我问了医生后再拿你是问。”
司徒雨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别生气啦,我真没事。”
顾行云将她推开,擦了把脸上的口水:“小爷不接受这种低级的认错方式。”
“那这样呢?”司徒雨娇笑一声,整个人扑到他的身上。
司徒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膝盖跪在床边,顾行云嫌弃地往后躲了躲,司徒雨差点摔下床去。
顾行云将她一把捞起来,司徒雨趁机跨坐在他身上,手掌捧着他的脸,“那我就高级一点吧。”
司徒雨说着,热情地吻着顾行云的唇。
顾行云一开始不动声色,任由她取悦自己,可司徒雨的吻技已经在和他频繁的练习中炉火纯青,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扣着她的腰,另一个手开始在病号服里游走。
司徒雨娇媚地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我就知道你把持不住。”
顾行云咬了口她的耳朵:“这才几天不见,你他妈又学坏了。”
两人纠缠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床上。
病床不大,没有太多施展的空间,两人一身热汗,顾行云退出来前伏在司徒雨身上喘了很久的粗气。
司徒雨捧着他的头,手指轻轻拨弄他的发丝,“你今天怎么这么快。”
顾行云揉了揉手里的圆肉,“觉得不够?真浪。”
司徒雨脚趾头滑了滑他的腿肚:“是不是太想我了?”
顾行云没吭声,过了会儿,他出来躺到她身侧,看着天花板:“又让你逃过一劫,等你出院吧,回家我再好好教训你。”
司徒雨躺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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