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我又不是你的御用摄影师,再说了,我这被人发现可要被没收的,你给我悠着点!”我调侃道,张蕙宁想了想觉得有理,这事也就没再提了。
又走了好长一段路,我只知道已经下山一段时间了,却不知道现在又绕到哪里了,忍不住抱怨道:“走了多久了,我的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现在都觉得连脑袋都不是我的了,行尸走肉啊!”张蕙宁幽幽然地应道,伸手轻轻捶打着自己的大腿。
突然,身旁飘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吓了我一跳,“还剩最后两公里了,坚持一下!”王教官不是何时落到了队伍的末尾,跟我们并排行走,也许是听到了我和张蕙宁的抱怨,平时总是冷冰冰的他居然鼓励我们。
我和张蕙宁傻傻地愣了一下,同时不可思议地看向王教官,突然想到了我们班和别班的“差别待遇”,我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举动,我稍稍往王教官那边靠近,小声问道:“教官,您什么时候叫我们唱军歌啊?”
我话一出,张蕙宁便在身后拉我的衣袖,我扭过头去看她时,她向我挤眉弄眼地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我颦眉,“说人话!”
张蕙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问的什么傻问题,这不是找死吗?”
她的话提醒了我,但当时我也不可能再说出像“当我没问过”这样的傻话了,只能心虚地看向王教官,只希望他别跟我一般计较,别罚我跳蛙跳就好。
谁料王教官唇角微翘,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们一眼:“有机会的。”
张蕙宁在我耳边尖叫:“天啊,王教官居然笑了!”
我讪笑这快步向前方部队靠拢,心里冷笑,他笑了,我可笑不出来,不知为何,我对他这一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徒步结束后,王教官居然取消了下午的训练,让大家就地围坐休息。
我心想,不会拿我开涮吧?
我刚一坐下,就听见王教官站在圈子的中央向前方的同学问道:“今天上午有一位同学向我提了一个意见,大家猜是什么?”
我心想,来了来了,要受罚了。
同学们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四周的同学,李教官坐在男生堆里,看着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由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可站着的王教官却始终一脸正经,他听不到想要的答案,居然指着坐在外圈的我,说:“那位女同学,出列。你来说说。”
我内心愤懑,却不能说不,想要怒视王教官,却始终不敢,我是真怕被罚,于是只能将他的扑克脸看在眼里,忽略周围同学们的目光,强装镇定地说:“常听见别的班在唱军歌,但是王教官好像还没有给我们唱过,是唱歌吗?”
顿时,李教官便打了一个响指,以李教官为首,大家一边喊,一边拍手打节奏,“王教官,来一个!王教官,来一个!”
我傻眼了,想不到李教官会带领我们瞎起哄,反应过来时,我也立刻加入到集体中,跟着他们一起喊。
王教官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反正都知道被推出来了以后就不能拒绝了,他瞪了李教官一眼,清了清嗓子,便开始高歌:“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声声我日夜呼唤,多少句心里话;……”
王教官不好意思地笑说自己五音不全,所以选了这首不需要高亢嘹亮的声线就能完成的《军中绿花》,可他时而低沉,时而婉转的歌声还是让我们有所感触,打破了我们对一般军歌的认识。
“我待会一句一句教你们的,接下来,我们请……”王教官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但同学们误会了王教官的意思,打断了他的话,喊道:“李教官,来一个!李教官,来一个!”
李教官是个豪爽男儿,站起来就直接放声高歌一曲,大家都在给李教官打节奏,我虽有心通了,但深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个道理,只能将自己缩小再缩小,尽量隐在人群中不去看王教官的眼神,但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当李教官唱完一曲以后,大伙又开始起哄之时,王教官请李教官一句句领着我们唱,让我们自己练习,再然后,他居然一连点了我在内的五名女生,让我们领唱。
直到站到圈子中央,才发现原来我们这群人刚才唱得太嗨,引来了不少经过的高年级的学生围观,我不安地环视了一周,意料之外的在人群中看见了杜羽的那个叫“阿逸”的朋友,他正兴致盎然地看着我们几个站起来的女生,触及他眼神的那一刻,我的脸色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暗自讽刺,安君诺,这就是你吗?
在王教官的催促下,我懊恼地紧皱眉头,拉起旁边同样被点出来的同学的手,毫无感情地念到:“‘咱当兵的人,咱当兵的人’起。”还好同学们也算给足面子,在我们几个溃不成声的起头中,大家找准了节奏,唱完了整曲。
接下来李教官还教了我们另一首歌:“离开部队的那一天,天空并没有下着雨;离开部队的那一天,说好你要来送行;……我跟着他们挥手,我跟着他们却不是假装的难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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