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琦,你要做什么?”突然的叮嘱反而叫熙宝惶惶不安。大皇子死在皇宫里,而皇宫那边还没有任何动向,就说明事情确实没那么简单,甚至和陛下脱不了干系,“紫琦,你现在不能忤逆陛下……紫琦……”
然而此刻的紫琦已经听不进任何话,直直冲向外面翻身上马,向皇宫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寒风凛凛,如一把把尖锐的刀刃,刺向紫琦的脸庞、心头。
“紫琦,为什么父亲总是向着你?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你,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也第一个带你去?”刚刚知事的少年就已经察觉了自己与弟弟的不同,他总能看到有什么好东西都归了弟弟所有,他找不到原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想去问父亲,可是父亲总是拒他于千里,从不愿与他多说什么。于是他就去问母亲,但是母亲告诉他这是幸运的事,那些东西都是邪恶的,叫他不要靠近。
而且那些东西也都不是他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东西是邪恶的弟弟却可以拥有?而那些东西又为什么都不是他的?
他想不明白,所以只能把年幼的弟弟拉到隐秘的地方,疑惑的去问他。
但是这些问题对于紫琦来说也是非常深奥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去那些人又多又谨慎的地方,去做那些他不想做的事,学着说那些他不想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啊,那些地方一点也不好玩,我每次都不想去,但是父亲非要带着我。”年幼的紫琦如实说着。
然而这样的答案并不能让紫宸满意,反而觉得弟弟虚伪,“不好玩你还跟他去?那里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人,听各种各样有趣的事,比家里的奴才有趣多了。哼,你就是不愿告诉我。”
“不是不是,我没有不愿告诉哥哥,但是那些故事一点也不好听,那些人也一点都不好玩。父亲还说有些话可以听有些话不能听,有些话是真的有些话是假的;有些人笑了但是他没有笑,有些人表面没有笑,但是心里是笑话你的。所以,那些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哥哥,你不认识也不要紧的。”小小年轻的紫琦将父亲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哥哥听,将自己的感受诚然的讲出来,绝没有半点欺骗的意思。
紫宸看着弟弟如此诚恳的眼神,半信半疑,但还是不甘心道,“可是那些人我都没有见过,那些故事我也没有听过,我也想陪在父亲的身边,但是父亲却怎么也不肯带着我。我们是亲兄弟,为什么你就可以得到比我更多的东西?”
紫琦挠了挠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你别想了,一定是父亲更喜欢你。”
紫琦抬头,看到哥哥非常失落的神色,也很伤心。可小小年纪的他还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便张口道,“那你让父亲喜欢你呀,他喜欢了你就不会带我出去了,我还不想出去呢!你就快点让父亲喜欢上你吧。”
无知的话哪怕是在安慰人,在有心的人眼底就变成了一种挑衅。紫琦怎么会知道,为了让父亲喜欢自己,紫宸已经在明里暗里做了无数的努力,他的心早已承受了超越同龄人所能承受的疲惫。
有些伤痛,看似无意的,你没有去经历就永远不会懂。所以紫琦不会明白哥哥的伤痛,一句简单的“那你让父亲喜欢你呀”成了无意的中伤。
“紫琦,我讨厌你。”愤怒的少年说了这样的话便转身离去了。
从此以后他似乎真的讨厌上了自己的弟弟,事事与他作对,什么东西都想要抢。他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猎人,时刻警惕着自己的猎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紫琦渐渐长大,他开始明白哥哥的痛。那些需要哥哥尽全力才能得到一点的东西,他几乎不需要任何举动就能从父亲那里得到很多。
母亲曾告诫过紫宸,人生最大的错误就在于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叫他放手。
紫琦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要把很多东西都给自己,而却一点也不留紫宸。他曾悄悄通过自己的乳娘,乳娘说这就是偏爱。
偏爱!?
这是多么沉重的爱呀,叫紫宸和紫琦都不堪重负。
细细看去,在紫宸没有摄政以前,周围没有一个人会站在他的身边为他着想。他总是孤单的一个人,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练剑,他不断的要求自己,让自己把每件事情做得完美。可是,除了刘国师偶尔会用欣赏的目光去看,谁都不理睬。
他们的说得,远远比不上他的付出。
“父皇,我要见父皇……”
苻忠帝的主屋,装饰奢华檀香袅袅,门窗都关着,却依然感觉到有风在屋内串行着。
隐隐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就在外面侍候的,急切的想要见他。然而屋内的他,坐在暖榻上,无声的抚摸着一把短匕。
匕首已是被尘封多年的,但拔出鞘匕刃依旧是风雨无比,匕身倒影着他衰老的容颜,仿佛一种无形的嘲笑。
“陛下,紫琦殿下在外面求见。”大总管轻声上前,暗暗观察着帝王的脸色,小心说着。
“不是已经交代过了,任何人都不见。”苻忠帝低沉着,声音里隐隐透着阴鸷与凶狠。
大总管无奈道,“已经说了,紫琦殿下不听,非要见陛下了。”
“那就把他关起来吧。”苻忠帝缓缓说着,声音似乎又比之前苍老厚重许多。
“这……”大总管犹豫了一下,但看了看苻忠帝的神色,感觉确实要将紫琦殿下关起来才安全些,“那要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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