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瑛攥住公孙坚,迅疾跳开身子。那禅杖收势不住,砸落在一块大石板上,溅起无数火花。石头却已被砸得粉碎。
陈素瑛哈哈大笑,道:“和尚果然蛮力!”
这话听起来似在夸赞,实则讽刺笃如一味蛮力,全无技法。笃如和尚身形胖大,平生最痛恶别人说他只是蛮力了。他一个转身,又将禅杖向陈素瑛挥来。
说时迟,那时快。陈素瑛不及闪躲,凌空跃起,一个鹞子翻身,已经跃在他的背后。正要打出白子,却听见一声惨叫。原来那沉重的禅杖击出一道凌厉的杖风,堪堪扇在了公孙坚的右腿上。公孙坚顿觉右腿一阵火烧火燎,似爆裂般剧痛,昏迷了过去。
陈玄瑛眼见情势危急,朝他两手虎口处打出四枚黑子。笃如和尚顿感手上生疼,抓握无力,便向了几步。笃虚和尚走到笃如和尚近旁,悄悄说道:“二师兄,他们是华山断魂崖黑白洞的人!”
笃如和尚道:“看来确实如此。我们瓦罐寺第一代方丈便是死于黑白子居士之手。今日得见黑白洞的人,岂能饶过她们?”话音落地,便举杖砍去。
陈玄瑛、陈素瑛二人联手,或一左一右,或一前一后,身形之矫健,竟然把笃如和尚包围得水泄不通。当然,笃如和尚一条禅杖在手,舞得密不透风,陈氏姐妹也休想欺近身来占得一毫便宜而去。因此上,三人混战了两百回合,终究没看出上风下风来。
笃虚和尚生怕师兄气力不继,有所闪失,苦于插不进手去。于是在旁暗暗观察,伺机协助。忽见陈素瑛正要从腰包里取白子时,当即向她打去一粒念珠。
陈玄瑛早已察觉到笃虚和尚的意图,立即取出黑子来,迎着念珠打过去。两子凌空相击,顿时火花四射。三个人各自向后跳开三步。陈玄瑛趁热打铁,又向笃如和尚连连打了二十枚黑子。那黑子堪堪打进了笃如和尚的肚子里,僧衣上破了二十几个窟窿。笃如和尚僵在那里,动也不动。
笃虚和尚以为师兄吃招,不免着慌,惊喊:“师兄!二师兄!”声音凄怆。他正上前摇晃笃如和尚时,忽然见他肚子向前一弹,二十枚黑子从肚子里击射回去了。
“不好!是布袋功!”陈素瑛惊呼。她以闪电之势,连打出十五枚白子,凌空将黑子击落下来。可是剩下五枚黑子,依然打中了陈玄瑛的右肩。陈玄瑛踉跄了几步,右手几乎抬不起来。
陈素瑛扶住陈玄瑛,说道:“姐姐觉得怎样?那和尚竟然会布袋功。这功夫用肚子吸住外物,借力打力狠辣无比,实在是种阴损的功夫。”
陈玄瑛道:“妹妹,我感到有一团猛火在肩头上熊熊燃烧。我的手臂已经毫无力气了。咱们想办法脱身为是。”
陈素瑛道:“我们自己脱身容易,只是你手脚不便,我要照顾你,再顾不得公孙坚小弟弟了。”
陈玄瑛道:“妹妹只管背上公孙弟弟。我虽手臂无力,但是轻功还能使得出来。”
陈素瑛道:“既然如此,那我自有办法。”
此时笃虚和尚道:“小娘儿俩,今日栽在我们手里了吧?要不然陪我玩玩儿?”
陈素瑛道:“小和尚无礼!打烂你的嘴巴!”说着,一粒白子向他嘴巴打去。只听啊呜惨呼,笃虚和尚的两颗门牙被打落下来了。
笃虚和尚捂住鲜血直流的嘴巴,忍痛向笃如和尚道:“师兄,你看她们如何竟不把我们瓦罐寺放在眼里!”
笃如和尚恨道:“你小子没本事,狂言倒有。”
笃虚和尚央求道:“二师兄,难道你就这样看着师弟受欺负吗?”
笃如和尚心想连师弟都保护不好,只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于是舞动禅杖,又再跳将过来。
陈素瑛正当他们说话之际,早已将袋中黑子碾磨成粉。此时见笃如和尚抢上来,便将石粉向其双眼撒去。顿时空中一片漆黑。陈素瑛背起公孙坚和陈玄瑛一起向山上奔去。
三人吃力地向北狂奔了五十里,见笃如、笃虚和尚没有追上来,便放了心。陈素瑛正要拣一块平地坐下来,突然从一个荆棘丛中跳出一只精瘦的狼。那狼舔着舌头,垂涎而下,臀部下压,神情紧张,似乎饿得发慌了。
陈素瑛道:“姐姐,荒郊野外,我们正愁没东西吃。谁想这只狼竟送上门来了。”
陈玄瑛道:“当心点。只怕这头狼并不好惹。”
那狼似乎听懂了陈玄瑛的话,甩了甩尾巴,猛得向陈素瑛扑过来。陈素瑛一连打出三枚白子,两枚打中了狼的双眼,一枚打进了狼口。那狼满地打滚,挣扎良久,忽然间又再跳起身来,闪电似的向陈素瑛扑过来。陈素瑛眼见狼扑到身边,如若用黑子打击,必然力道不足,于是从背后抽过钢剑,直插入狼颈上,顺势将它举起到头顶,跨前一步,凌空将它剖开来。狼肚的五脏六腑都被划了一道大口子,献血淋漓,溅得陈素瑛满头都是。
那狼从剑刃上脱落下来,撞倒在地,颠了好久,才不见动静。
陈素瑛欢喜道:“姐姐,这狼果然凌厉,这一剑剖去,还不便死。不过,咱们今晚可有美味了。”
陈玄瑛道:“你就近去把这头狼洗一洗。我在这里生火。今晚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宿一宿吧。”
陈素瑛道:“那好,姐姐自己要当心。我不会走远的,倘若有人来,姐姐便大声叫我,我立马赶来。”说着,便抬起那头狼。
一颗颗血淋淋的东西从狼肚里滚落下来。陈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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