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灵兽,理应由我白鹿灵院所得,诸位以为如何?”
卢胖子的话,虽然毫不客气,不过句句在理,以先来后到,先出手先下手为依据,这话一出,其它各方人马就算想插手,也颇觉为难。
弘九道人身后,年轻的明心道人迈前一步,说道:“此言不对,如果谁先看到,谁先动手,那灵兽就是谁的,那我到了东京汴梁,对着皇宫宫墙踢上两脚,踢掉了两块墙皮,那是不是,这座皇宫就是我的?”
卢胖子皱着眉说道:“我们说的,并不是一码事,不能一概而论。”
明心道人说道:“当今世道,人族不倡,魔兽肆虐。大家都是灵士,也各自清楚,在野外组队遇上灵兽,你出一刀,我出一剑,是经常有的事。遇上受了伤的灵兽,也更是平常。如果我们最后将之杀死了,结果战利品却归最初砍上那一刀的人,却到哪里去找那人去?”
这话听得在场大多数人连连点头。
要的就是这话,谁都知道这灵蛇是你们白鹿灵院最先发现而且展开攻击的,如果这就归了你们灵院,我们就在边上看着干咽口水?就是要把它的归属变为谁都有可能才行。
这些人的心思,卢胖子马上就明白了。嘿,这些家伙,阮尊九死一生到了这里,发出示警哨箭,你们却过来捡便宜,不成。
就在众人还在议论这灵蛇最终归白鹿灵院还是各家共有的时候,卢胖子突然闷喝一声,长剑一抖,甩出三道灵力形成的利剑,呈品字形切向那双头灵蛇。双头灵蛇神智已失,思维正混乱中,哪里懂得什么防御,一声没哼,便被三股灵力利剑刺穿,身上爆出三个血洞,死于当场。
各方势力大哗。
弘九道人看着灵蛇的尸体,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卢胖子,“你!你!”
“你们不是说,战利品应归为最后砍一刀的人么?现在,最先出手的,最后出手的,都是我们白鹿灵院的人。那怎么说?”卢胖子悠然说道。
“你,趁我们还在讨论,你,无耻!”明心道人气极。
“嘿,嘿嘿!”卢胖子说道:“不知道是哪方无耻?我院弟子在这里力拒恶人灵兽,一身是伤,现在为了防止恶人逃脱,不顾这里的利益,追了出去。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他的血白流,要保住他的利益!你们呢?好意思!”
上清宫一干人顿时无语。作为南方最重要的道教教派,且宫中天师一向被朝廷尊为国师,这样再论下去,确实理亏。可这蛇生双头,明显是灵异之宝,就这么错过不成?而且,而且,罗盘上所指的冥剑,冥剑动向,既然与此有关,那事情就必然不会在小。
“我卢胖子把话放在这,这是白鹿灵院的东西,铁证如山,大家眼睛都看到了。如果有人不顾规矩硬抢,我灵院也不畏惧。”卢胖子说道,“我院山长,与朝廷国子监诸位大人向来交好,此事若传出去,朝廷会否追究?镇魔殿会否追究?大家可要想清楚了。”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灵蛇尸体旁边,一伸手,将之存入自已的纳物戒指当中。
在场诸人无语。
李师师虽然觉得此地此蛇有异,可是毕竟卢胖子与自己现在同为灵院的人,他拿到了,自己若要拿去研究修炼,他也多半不会拒绝。
上清宫的人虽然不甘,可是对方明显抓到自己方面话中漏洞,先下手将这蛇杀死了。那现在,于情于理,这猎物都是人家的。他们的沉默,现在只能代表着一种默认了。
“还是先下手为强啊。”卢胖子暗暗抹着额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想。
……
阮尊紧跟萧让,在溶洞的各分支路径中穿梭,再度开始了新一轮的追逐。凭着更加灵敏的感应,一直紧追不缀。
萧让无可奈何,在感到自己体力逐渐不支,伤势又渐加重时停了下来。
而这时,前方也确实无路。前方的出口,就是瀑布。在自己这样内伤深重的情况下,随瀑布的冲击力,抓住边上的长藤荡上去,找到地道入口逃生,那是相当的艰难。
“小兄弟,我们俩个,无仇无怨,何苦呢。”萧让长叹了一口气,“你仔细想想,我跟你之间,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难道,你我初相逢时,你没有起害我然后带去喂蛇的打算?”阮尊说。
“心里的想法,又如何能算数?”萧让强笑。
“即使是我不算数,那溶洞中的无辜死者,上百枯骨,我理当为他们求个公道。”阮尊说。
萧让狂笑,“小兄弟,你只是灵院一学生,不是公门中人,也不是仁人志士,豪杰侠客,我杀不杀人,杀几个人,为何杀人,又干你何事?”
阮尊默然一下,再度查探四周,四周确是只有他们两个。他缓缓晃动冥剑,终于说道:“不错,刚才的话,是官面上的话,是官面上你应该死的理由。而天师说过,魔气四散,荼毒生灵,杀死魔气所缠身的魔星,才能拯万民于水火。而你,理应归在地魔星地煞星之列。”
萧让长出一口气,默然许久,终于说道:“不错,我惭归地文星之列。”
这回轮到阮尊惊讶了,“你知道?”
“魔气入身,先有星启之效。”萧让看着阮尊,“你不知道?”
呃,我知道,我知道你个大头鬼。阮尊问道:“星启,是什么东西?”
萧让阴恻一笑,“你又傻了,既然你不知道,这等秘事,我又怎么会告诉你?你就猜去吧!先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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