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灵院的第二次天缘谷拓展行动提前结束了。
提前结束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收获了那条双头灵蛇。当然,也有别的收获,他们还另外杀了一头獐形灵兽,一头灵鹿,收获了若干灵矿灵草之类的。其中獐形灵兽出产了一枚带灵晶技的灵晶,有些灵矿也较为稀有。光是这些东西,就抵得过他们的门票钱了。何况还有那条引起各方眼红的双头灵蛇。
当然,对于家大业大的很多学生、灵士来说,重要的是在天缘谷的体验,而不一定非得是收获。灵晶常有,而天缘谷不常有。以常有的灵晶,进入到不常有的天缘谷,即使无所收获,也是次难忘之旅。
收获了双头灵蛇这事已经被尽乎所有进入天缘谷的大些的势力所知晓。这个时候,如果还不见好就收,在谷中遇到危险,难免他人不会落井下石。更卑劣些的人,是不介意在暗处下手,抢夺宝物,真的杀人越货的。
而且,提前出来,别的人舍不得来之不易的入谷机会,未必会跟出来。事实上,那几队人马确实没跟出来,就连本院的李师师一行人等,也没出来。
果然是一路平安地回到了白鹿灵院。钟胖子嘱咐大家保守此行之秘后,就匆匆去向灵院山长陆九渊报告去了。翁晴心等人稍疗了下伤,就去钻研那枚灵獐灵晶中内含的灵晶技去了。而阮尊伤的重些,内伤外伤毒伤都有,躺在宿舍,由专门的医师为其拔毒治疗。
乌雅站在阮尊专为其制作的精美鸟笼中,冷眼相观,一言不发。
拔毒的过程比较痛苦,五脏六腑都被不知名的劲辣药水给反复冲刷好几遍。而且这样的疗程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八次。据灵院的院医说,萧让扇内毒针上配制的毒药成份比较复杂,极难对症下药。所采取的办法,只能是以药性霸道的药物,反复冲刷心肺,排挤毒素,稀释毒。
若非如此,只能是让萧让死而复生,亲口告知解毒之法了。
一边疗伤,一边检视得自萧让的收获。一柄精铁扇,一只纳物戒,随身的一个钱袋及少许常用物品。埋他的时候,这些身外之物,阮尊便顺手留了下来。其它东西倒也罢了,真正的好东西都在纳物戒里。有三百多两黄金,一堆银两,七枚白色灵晶,二十来件形状各异的精铁武器,十几件精制护甲,一堆精铁或其它素材所制的暗器,六七枚护身符之类的玩意,各类丹药瓶也有数十个,其中有几瓶上面竟然标着“**散”三个字。还有很多的笔墨纸砚,一些他已经完成的画作等。
这里面的大多数东西,只怕是得死于那些死在他手里的灵士们吧。而那**散,想必也是他作恶时的有力工具。
善恶到头终有报。阮尊看着被他远远地藏在衣柜最底处的冥剑与影佩,这两件东西,一件吸净了萧让的精血,割下了他的头颅,另一件则目前存放了他的头颅与那枚其体内出现的黑色晶状物。带着它们在身边,阮尊就觉得自己像带了具死人的全尸。
对外,他并没有说出萧让的死,只是称他落荒而逃,自己并未赶上。这事,容易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萧让只余一副无头白骨,会把冥剑及上清宫、虚靖祖师的嘱托等都扯出来,所以不介意撒个谎。
这天,拔毒完毕,躺在床上把玩着那精铁扇。这扇子做工十分精美,扇骨为精铁,扇面却以更加坚韧且有延展性的星铁打就。正面打就着一幅月华图,背面却是一首唐诗,静夜思。
在精铁上做出如此精美的书画,确实非常难得。要知道,精铁的硬度,质地,锋锐,要比普通钢铁强上十倍。手持此扇,又想起萧让的化月扇灵技来,忍不住技痒,在屋中就地修炼起来。
脑海中对这套扇法记忆深刻,施展起来,毫无阻滞,一十二招,连绵不绝。屋中顿时似乎成一个月的天堂,圆月,弯月,朔月,上弦月,下弦月,眉月,时时闪现,各自争辉。
“哼。”乌雅并不表看好。这小子,以自己被那引灵式所伤为由,不让自己随同去天缘谷。它至今仍然耿耿于怀。
“好,好。”像是与她作对一般,马上,门口有人拍手叫好。
回头一看,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长者。这人面熟,竟然是此前在斗兽场见过的山长陆九渊。当时还竞价要买下那只豺狗的异变灵晶。
“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我来?应该不会罢。”阮尊心中忐忑,当时脸上带着面具,用的也是阮小二的名号。
陆九渊的身边,还陪同着卢振风。见他叫好,卢振风问道:“山长,好在何处?”这话有点明知故问了。
“这套扇法,取意月之变化。月有阴晴圆缺,变化也是多端。扇法精妙倒也罢了,难为他一名少年,竟然将之修炼到如此火候,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动作,拿捏得都恰到好处。你这少年,莫非是出身于洛阳明月宗?”陆九渊问道,同时心中也略有疑惑,这少年的身影,仿佛在哪见过?
“家,家里面,跟明月宗,稍有点渊源。”阮尊回答得模棱两可。
卢振风暗中哼的一声,你这小子滑头,这么长时间以来,何曾见你与明月宗有何牵扯?手上拿的,明明就是圣手书生萧让的扇子,这套扇法,哼。
“我听卢振风说了你在天缘谷内的作为,也看了你发现的那头双头灵蛇,甚觉欣慰,特地来看看你。”陆九渊和蔼地说道,“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内外伤基本无碍,就是体内还残有一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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