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家里住哪,还是有办法回去的啊,你不怕爸妈担心吗?还是你没地方
回去,如果没地方回去也可以想办法啊!成天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究竟是想
要??啊!」
在汉娜想痛骂他的时候,那破烂的翻译机突然吱的发出怪声冒出烟来,吓的
汉娜立刻把翻译机丢在旁边,机器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灰尘虽熄灭了上头冒出的
小小火花,但翻译器也作废了。
汉娜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坏掉的翻译机,这东西是收废弃机械的大叔修理後给
她的,虽然有说大概用不了多久,不过眼下就这样坏了,她又该怎麽和这个不言
不语的异星少年沟通。
汉娜蹲下身,捡起了满是灰尘的翻译器,小声叹了一口气:「算了,说不定
他是个聋子,什麽都听不到呢?不过就算聋了,也可以写字交谈啊,不会写字至
少也会比手画脚吧?对他做什麽都没有反应,和蜥蜴有什麽两样,根本不是外星
人而是大蜥蜴吧?」
「是蜥蜴又如何?」
一个陌生的嗓音在汉娜身後响起,那声音有些稚嫩柔软,语调却极为平板而
冷淡,汉娜惊悚的转过头,就看到少年坐在床板上甩着尾巴,冷冷的看着她。
「你会说洪多语?」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着那毫无起伏的语调道:「我想死与你何干,不
需要你多事救我。」
【番外】如你所愿(三)
听了少年这样说,汉娜本来因为他有所回应而涌起的一点惊喜,立刻就消失
得无影无踪,想起这些天来的关心与担忧,她忍不住大声吼道:「你以为我想救
你啊!只是因为你像我
最新▼╚—╙板╜◣◢x
而已。」
少年突然一跃而起跳到她眼前,用着那双深渊似的眼看着她,冰冷地说道:
「你??死的时候比我还小上很多吧?得了怪病深上长满鳞片??你就以为
我是他了?这麽多年过去了,你还以为自己死去的长大回来了吗?」
「你、你怎麽知道??」
汉娜愕然,心中深起了一股说不明的情绪,有愤怒、有悲哀,以及深深的绝
望。
她唯一
▼╔回◣地◤╔x板●
的死前得了一种怪病,脸上身上会浮现浅浅的鳞片印子,不断蔓
延全身,医生说那是免疫系统的疾病,不会传染但是也极难医治,父母耗尽了多
年在洪多存下的积蓄,依然救不回的性命。
死时,家里付不起剩余的医药费,即便父母多方奔走,却连的屍体
都无法领回。其实她早就该接受死了,死得连屍体都不剩这个事实,但她不
能接受,父母也不能接受,所以母亲太过悲伤,便因为小小的感冒而死去,父亲
也性格大变,开始酗酒。
父亲本来位於一个环境比较好的矿工作,因为酗酒的缘故,一路带着她往
环境次等的矿牵去,这一段过去,现在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汉娜也没有和任
何人提过,岂料会从捡回来的少年口中听到。
「只要靠近,我就能知道任何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所以你最好滚远一点,
我不需任何怜悯,更不需要你这种三餐不继的小鬼帮忙。」
「你??你自己还不也是个小鬼!」
汉娜眼中涌出了泪水,在失去和母亲後,她再也没有在别人眼前落泪,
但是她简单几句话,却让她觉得自己脆弱无比,因为他轻易就能翻起她不愿意面
对的过去,她以为找回,他们全家就可以回到过去温暖的日子,但实际上,
她永远都回不去了。
汉娜满脸泪水跑了出去,而少年则独自留在全黑的房间之内,沈默地望着桌
上盛满食物的餐盘,许久许久??
※※※
旦瑟斯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母亲,母亲总是温柔的拥抱他、陪伴他,对他
微笑,母亲不会介意他总是无法稳定保持人型,也不会逼着他当实验品,孤独面
对一次又一次的电击测试及脑波攻击,以便取得最完美的数据。
但实际上,在他出生之时,他的身生母亲就受到他脑波影响,因为精神崩溃
而死,根本来不及见上他一面,所有他渴求的温暖与关爱,都只是虚妄的幻想,
遂着年龄渐增,他也逐渐忘掉那些不可能的愿望。所以他没料到,自己竟然还会
做这种梦,渴望温暖的抚触以及不求回报的关怀。
旦瑟斯睁开眼睛,四周依然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不过对他来说,无
论有没有光,只要他想,他就能轻易看到附近的东西。
他知道餐盘还放在桌上,盘中的食物早已冷透,在这种地方出现食物,很容
易引虫,不过因为他在这里的缘故,附近根本不会有什麽敢小生物靠近,除了那
名叫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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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的无知少女外。
「汉娜??」
旦瑟斯反覆念着她的名字,这是他这几天独自练习洪多矿星通用语时,最
常念的两个音节,即便他知道这不是洪多语,而是她的名字。
汉娜,这个发音在纳普勒某个方言中是晨曦的意思,即便她是一个这麽瘦小、
纤细、满身灰尘、极为不起眼的少女,但是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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