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亲昵地倚着他,妩媚地捋了捋被微风拂乱的秀发,神色略显复杂地说道:“这是臣妾为这座小院取的名字。”
“有什么深意么?”昭原一边把玩着小蝶温玉般滑腻的小手,一边想着,如果把“若”改成“恋”,可能会更顺口一些。
小蝶轻声道:“其实臣妾半月前刚刚搬进小院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有两位昭仪在了。只是她们两人性子清冷,都不喜说话,后来,等到臣妾三人熟络了以后,便商议着给别苑取个名字。蝶若花三个字,便是分别从臣妾和另外两位昭仪的姓名中各取一字组合而成的。”
昭原看着她俏脸上隐隐流动着的回忆之色,若有所思地问道:“‘蝶’字便是取自你了,‘若’字···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谢若雪吧···”
小蝶点点头。
“那这个‘花’字···”昭原摸着下巴,疑惑地看向她。
小蝶樱唇微启,正要说话之际,正前方的那间雅致卧房里突然响出了一声清脆的琴音。
悠扬婉转如同缓缓飘散的缕缕青烟,急促飞扬宛若大雨敲打的浓绿芭蕉,低吟时如泣如诉,美人低咽,激昂时瀑布倒垂,碧落黄泉。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昭原听着美妙的琴声,看着满院的玉树红花,仿佛间,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小蝶则是静静地看着那间小屋,美眸里流光溢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琴曲的最后一个音符震颤着消散在空中,昭原和小蝶才堪堪从琴声营造的意境中渐渐回过神来。
“小屋里这位···应该就是‘花’字的由来吧!”昭原赞叹地看了小屋一眼,扭头对小蝶轻笑道。
小蝶樱唇微抿,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昭原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睛,却是自顾自地迈开步伐,向那小屋走去。
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乐曲的演奏者,小蝶的闺蜜究竟会是个怎样的女子。
“陛下!陛下!”小蝶连忙拉住昭原的大手,阻拦道,“花舞她最近得了轻微的疫病,为了不传染他人,除了早晚让侍女送些饭菜进去之外,一直都待在房间里养病呢!陛下万金之躯,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昭原一愣,忧心道:“有叫太医过来看看么?”
“有的。只是花舞本人似乎不怎么愿意让太医检查,好说歹说之下,仍旧不肯让太医进屋,最后便只是要了几份药,自己每日熬着喝了!”小蝶皱起修长的娥眉,担心地回答道。
昭原摸了摸下巴,“讳疾忌医怎么能行!小蝶,你赶紧让侍女去太医院找葛洪太医过来,朕可不愿意这么一位音乐大家饱受疫病的折磨。”
小蝶俏脸上掠过一丝喜意,腰肢款摆,轻快地往别苑门口走去。
昭原看着小屋紧闭着的房门,犹豫了片刻,还是缓步向前,扣了扣门上的把手。
“是谁?小玉么?”房间里传出一声娇柔清澈的声音,仿佛山间流动的清泉般,让昭原有种身心被洗涤了的感觉。
“得了呼吸道疾病,声音还能这般的清脆悦耳?”昭原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道戏谑的弧度。
房间里的宋花舞见门口迟迟没有回应,便知来人应该不是自家婢女,于是再次娇声问道:“是不是小蝶来了?”
昭原笑了笑,朗声道:“花舞姑娘,是朕前来看你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良久之后,就在昭原准备去推开房门之时,宋花舞故作虚弱而低沉的声音才传了出来,“皇上,臣妾偶染疫病,不便迎驾,望皇上能够谅解!待臣妾日后病好,必然亲身前往顺德宫向皇上请安!”
昭原撇了撇嘴,大手一用力,却是兀自推开了房门!
“呀!”宋花舞哪里会晓得皇帝会冒着染病的危险,踏进她的闺房,一时间吓得失声叫了出来。
“果然是琴美人更美啊!”昭原看着古琴旁优雅端坐着的宋花舞,不由在心底暗暗赞叹道。
眼前的美人儿穿着一身湖蓝色的半透明露肩纱裙,内罩着的淡绿色织绣胸衣若隐若现,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上别着一条纯白的织锦腰带,水纹也似的裙裾铺在地上,隐隐有种翩然若仙的风韵。
乌黑柔顺的青丝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斜插着翠绿的玉钗,眉若远山不画而黛,目若秋水无泪亦盈,高挺精致的琼鼻仿佛雕刻,樱樱小嘴不点而赤,修长的项颈粉白诱人,性感的锁骨端的是入艳三分。
如果说宁小蝶是清纯与妖娆的结合,谢若雪是清冷和英气的结合,那眼前的这个花舞昭仪便是优雅和温婉的典范!
“陛,陛,陛下···”宋花舞连忙跪倒在地,俏脸上的血色瞬间消退,惶恐和惧怕让她绝丽的容颜上更添了一份楚楚可怜。
“花舞,你···”有些焦急跑进来的小蝶看着宋花舞完全不似患病的模样,小脸刹那间也变得刷白。
昭原眯了眯眼,笑道:“花舞昭仪,你可知道欺君是什么下场么?”
宋花舞娇躯颤抖,脸上泛起了一丝绝望。
其实,装病这一招也实在是她无奈之下的举措!
自从小蝶被召进顺德宫之后,她便知道荒·淫无道的皇帝必然会在不久后便临幸到谢若雪和自己身上,而她虽身陷宫闱,却也不甘愿**于昭原这种视女人为玩物,用过便弃之如履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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