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院中搜查的护卫及家丁有好几人冲进了那掩在花丛绿意后的小屋里,紧着便听到男人与女人的惊叫声,女子的尖叫声大得响彻整个小院。
这惊叫声让正走进小院里的白清拧起了眉心,还不待他张口问,便见着冲进那屋里的家丁有一名跑了出来,满是震惊的脸上竟是带着些潮红,不知他在屋中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连忙恭敬地对白清道:“大管事,里边,里边——”
家丁竟难以启齿!
而就在方才这家丁从屋里退出来时,已经有好事的围观之人挤进了屋里,只见他双目大睁,好像看到什么让人难以置信的画面似的,在家丁正向白清禀告之时,只听这人惊呼道:“这这这——这不是王大人家的嫡小姐吗!?居然,居然和男人在这儿厮混!?”
“什么!?”本是在屋外的其他人听到此人这么一喊,根本就不管这屋子装不装得下这般多的人,即刻一窝蜂地冲了进去,伸长了脖子往里瞧,皆是一副震惊无比的模样,震惊中却又带着鄙夷、戏谑以及嘲讽。
“这这——真的是王大人家的嫡小姐!竟然和男人tuō_guāng了衣裳在这种地方厮混!简直,简直太不知羞耻了!”
“哗!真的不穿衣裳!这场面真的好香艳哪!”
“人这么多还不穿衣裳!太,太没廉耻了!”
“哎哎,这会儿还躲啥哪,该瞧的大家伙儿都瞧见了,还有这屋里你们能躲哪儿哪?该看的咱都看光了!咱都认得出你就是王大人家的嫡小姐!”
“哪个王大人啊?”有人小声着问。
“还能有哪个王大人,就是那个王鸣王大人啊!”
“哦——他啊!”有人恍然大悟一般,“那个王大人啊,那养出来这样小小年纪就会偷汉子的女儿也不奇怪了!”
“但这王家嫡小姐不是早就许配给户部侍郎李大人家的四公子就差择日完婚了吗!?”
“难道这光溜溜的男人就是李大人家的四公子!?”
围观的众人将小屋堵得满当当,你一言我一语的真是好不热闹,令想要进去亲眼看看究竟是怎的一个情况的白清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偏偏今日来到这静园的人大多轻易不可得罪,他一个白家管事就算在白家如何有权力,却也不敢踩到别人家的公子头上去,只见他面色愈来愈沉,正想着让被堵在里边的家丁侍卫将众人口中不知廉耻的两人给带出来时,忽然有人站到他身旁,笑吟吟道:“白大管事很苦恼怎么进到屋里去?我来帮大管事一把。”
这声音似有些熟悉。
白清猛地转过头,只来得及瞧一眼与他说话之人,这人身旁的褐衣侍卫便已在前抓着堵住门口的人的衣领,将他们一个个往外扔,硬是生生“扔”出了一条路来让这男子走。
当白清看到这人时,他愣住了,他是,他是——
正随着众人围在屋前凑热闹的沈流萤也愣住了,绿草则是震惊地朝她小小声道:“小姐小姐,他他他,他是这只流氓兔子的真主人!管家大叔说他是……是清郡王!?”
这一袭紫衫含着浅笑的桃花眼男人,正是前几日到沈家找要白兔子而不得的当朝四皇子,清郡王卫风!
那些被扔开的人本是怒冲冲地要骂人,但他们一瞧见卫风以及卫子衿那冷冰冰的眼神时,他们的火气顿时就压了下来,识得卫风的人自然不敢冲他发火,不识得他的人瞧着旁人的反应以及卫子衿的眼神自也不敢吭上一句话,就算不服,火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他怎么也到这儿来了?难不成也是来凑热闹的?
沈流萤以为眼睛只往屋里瞧的卫风没瞧见她,谁知卫风在将跨进门槛时忽然转头看向她,笑问道:“沈小姐,要不要一道进去瞅瞅?”
众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地循着卫风的视线看去。
“……”这人故意把她揪出来的吧,她才不会这么高调看热闹,再说,还不知道这卫风有什么盘算,她占了他的兔子,她才不信他是真好心约她看热闹。
而卫风只是唤了沈流萤一句,似乎并不需要她回答,是以他问完后便径自走进了屋里。
白清则是在看到沈流萤时,面色不禁沉了一分,沈流萤只当视而不见,反正这白家管事就是看她不顺眼。
下一瞬,只听进了屋的卫风惊道:“哎呀呀,这位公子不是徐尚书徐大人的长公子么?怎么和这位小姐一样脱得赤条条的呢?”
卫风的话一出,众人又一次哗然。
“徐尚书家的大公子!?不是前些日子刚刚取了明静公主吗!?”
“这,这是背着明静公主耍女人了!?”
“而且这个小姐即将要嫁人成为有夫之妇!”
“太无耻了!居然趁着这游园日来私会!私会就算了,竟然还明目张胆地滚到了床上!真是太无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像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怎么都停不下来。
白清眉心拧得更紧,面色更沉,可见是在为此事头疼。
沈流萤虽没有进屋,但从屋里人的辩解声与啜泣声她可以猜想得到他们是怎样的一种模样,他们的身子大概比他们欢爱时还要赤红,只可惜——
事实胜于雄辩,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根本就不会有人听他们解释。
而解释,又能解释出什么,两个人赤条条地被捉奸在床,说什么都没用。
只听屋内卫风又道:“你说你们两个偷情便偷情吧,被捉奸了竟然还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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