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小麻雀听到了长情与云有心说的这一句话,颇为着急地沈流萤手心里跳脚,“沈流萤,杀鸡儆猴是什么意思?殿下是不是在说我是鸡?那猴是谁?这里没有猴啊……”
“猴子在这些雾里啊,咱们看不见而已呗,笨!”小若源一脸得意。
“噗……”秋容本是冷眼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陡一听到这两个小家伙的对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便是云有心也都忍不住轻轻笑了。
小若源一脸茫然,怎么了?他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小麻雀则是急了,不服气道:“我,我才不是鸡!我是麻雀!身姿矫健的麻雀!”
沈流萤笑着捂住小麻雀的嘴,“看来你们教书先生的脑容量要增加了,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脑容量?”小若源眨巴眨巴眼,“什么是脑容量?”
“行了,先不要吵了,先听你们殿下说话。”沈流萤浅笑着,将小麻雀放到了小若源脑袋上,然后将摸摸他的脸,将他拉到了怀里来。
云有心与秋容这会儿不笑了。
方才从小麻雀翅膀上拔下来的箭仍在长情手中,他此时正将这支被他折断的箭移到眼前,面无表情,不紧不慢道:“麻雀身形小,如此长箭却能在浓雾之中准确无误地射穿麻雀的翅膀,可见眼力之强箭法之准,我只在长箭穿透麻雀的翅膀时感觉得到随箭而来的凌厉之气,却未觉到其杀意,甚至觉不到其在何处,可见速度之快隐匿之迅。”
“并且,对方此番并无伤我们之意。”云有心接着长情的话往下道,语气微沉,“不过,若我们再要往前,怕就不会只是射出一支箭仅伤人臂膀而已。”
“那他们想要做什么?”小麻雀听着长情与云有心的话,很是不能理解,“不让我们上山?那就出来跟我们明着过招啊,躲在暗处偷偷摸摸放冷箭是什么本事?”
“人心和你们妖类的心是不一样的。”沈流萤轻道一声,似微微叹息,若是任何事情任何矛盾都能像妖界那般敞开了解决,世上又怎会有那么多阴暗的心阴暗的事情。
小麻雀不说话了,似在深思沈流萤所说的这一句话。
倒是云有心浅浅一笑,与小麻雀还有小若源解释道:“杀鸡儆猴便是杀鸡给猴看的意思,却不是真正地将鸡杀了给猴看,而是比喻惩罚某个人事物来警告别的人,方才那一支射穿小麻雀翅膀的箭,便是要警告我们,若要再往里走,这支箭只怕射穿的便不再是小麻雀的翅膀,而是我们的心脏。”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再往里走?这山上的雾啊还有其他很多东西有毒便就算了,难道这山上的人心也是有毒的?别人走走都不行?”小麻雀觉得,人心太难猜,太难懂。
云有心没有不耐烦,反是耐心地解释道:“因为这山上有他们想要保护的东西,因为他们觉得大山外边的人都不是好人,对大山不安好心,所以他们拒绝外人的进入,不惜用武力来制止。”
其实,这些苗人也无错,是外边的人曾经蜂拥而来,为了所谓的宝藏,在苗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又如何还能让苗人相信他们这些外边的人对苗寨对苗人对大山没有意图没有敌意?
丧命于这浓雾中的无数枯骨足以见证外边人曾经的疯狂,为了利益而将自己的性命留在这儿也在所不惜。
人性本就是自私的。
“既然是别人想要保护的地方,那我们这么往里闯是不是不对?”小麻雀又问。
对于人世的人和事,他总是有太多不解太多疑问。
沈流萤听着小麻雀的疑问,不由得想到了出现在她梦中的那个总是对阿夜问个没完没了的男子,他也像小麻雀这般,对人世的人和事充满了太多不解,傻里傻气的。
“我们往里闯是不对,可我想要找的人或许就在这浓雾之后,我不得不往里闯。”云有心面上有深深的无奈与愧疚,“冒犯之处,我必会向这山中寨子里的人赔不是,不过现下他们却是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他不是为了宝藏也不是为了与苗人为敌而来,他只是为了寻一个人而来,不会冒犯这里的一切。
小若源听着听着,这时忽然插话问道:“听秋容说过曾经有很多人为了寻宝藏来到这座漂亮的大山,那云阿七你要找的这个人,是你要找的宝藏吗?”
小若源问得很天真,却是问怔了云有心。
他要找的这个人,是他要找的宝藏吗?
云有心心中错愕,一时竟回答不上来小若源的话。
长情此时却是拉过了沈流萤的手,无情无感道:“既然无事,那便继续往前走吧,前边未多远便能走出这片浓雾,阿七和秋容,方才若源给你们的叶子仍含着先莫吐掉。”
“可是不是有人——”小麻雀见长情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便转身要继续往前走,着急地想要说什么,谁知它话还未说完便被长情冷漠打断,“有危险便不走了吗?”
小麻雀一怔。
长情已经牵着沈流萤的手迈开了脚步,只听他语气沉且轻,“我知道你心中想什么,但身为破印军的你要明白,天真与单纯救不了妖界。”
长情说完,不再言语。
小麻雀愣愣看着长情的背影,惭愧地低下了头。
小若源将它从自己头顶上抱下来,有些迟疑道:“小坏坏相公的脾性就是这样,小麻雀你不要——”
“我知道。”小麻雀打断了小若源抚慰的话,只见它抬起头,从小若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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